巧合吗？

这恐怕用“巧合”这个词，已经说不通了。

林千涵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把一个密闭的空间，冲出了一道口子。

付青倒是没怎么样，但是苏楠却一脸迷茫地来回看着。纵使反应再迟钝，苏楠也从鞠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陌生人见面时不该有的感情，就像是……付青看着自己的那种感情。

微微充斥着笑意，和那掩藏不住的，刻在心里的爱意。

林千涵却是更奇怪，苏楠从来没有见过神情如此复杂的他。惊讶，怀疑，欣喜……各种不明的情绪此时此刻全部融为了一团，印在林千涵的脸上。

“鞠容。”一直沉默的付青终于发出了声音，站了起来，走到鞠容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而后面向林千涵轻轻地笑了笑，示意他不用紧张，“刚认识，可别把人吓着了。”

这才把鞠容和林千涵两个神游天外的灵魂拉了回来。

也没什么可寒暄的，说是来吃饭，大家也都不磨叽，直奔主题。可是饭桌上那修罗场一般的气氛啊……除了碗筷的声音，大家都一副各怀心事的样子，饭也吃的心不在焉。平时嘴贫的林千涵也一语不发，着实是怪异极了。苏楠着实打心底叹了一口气，无奈只好在桌子下面用腿轻轻碰了碰付青。

“鞠容是我研究院的同事，以后你们学业上有问题也可以找他。”付青会意，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苏楠也是真真切切地领会了何为夫唱夫随，帮腔道：“是啊，千涵我跟你说，容哥是从国外回来的，现在刚回来，在学校研究院工作，他很厉害的！”

林千涵脑子里还是很乱，听苏楠跟自己讲话也是很敷衍的嗯啊两句完事，饭也不怎么吃，只不停地喝手边那罐啤酒。

正要伸手拿过第二罐，谁料还没碰到，手在途中被鞠容截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气氛快要淹没整间房子。好半天鞠容才反应过来，把手缩回去，好不容易憋出了几个字：“别喝了。”

林千涵也被搞得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啊……嗯……”

苏楠一件莫名的转头看向付青，付青却像是没看懂他眼中的疑问似的，对他笑了一下。

下午林千涵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在这一顿并不是很愉快的午餐结束后，他就告别离开了。苏楠送他出的门。

终于是没忍住好奇，苏楠道：“你……认识鞠容？”

闻言，林千涵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苏楠一眼。而后才答非所问的道：“虽说听着可能很玄幻，但是说真的，我经常会做一个梦……”

一旁的苏楠眼角跳了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但那些想法总是一闪而过，细想不能，只得微微皱起了眉。

“我梦见过你们，还有他。”林千涵垂下眼，话中似乎掺杂着某种情绪，使得他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地发抖，“他们简直一模一样……但是梦里的时代并不是现代，我梦见……梦见我们在仙山上修炼，付青是一个别门宗主，你们感情很好。但是有一天他死了，你为了他变成了天魔。我和妖尊……就是鞠容，一起去找你，想要给你帮忙，但是被你拒绝了……每一次都梦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可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我分明在现实没有见过他。”

只说了大概，但他没有说他和鞠容的关系。

苏楠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可是无论如何也捕捉不到那种感觉的源头在哪里。

可能也是没睡好吧。

“你怕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吧！别多想了，等你忙完以后回去好好歇着吧我的千涵大爷！”苏楠调笑道。

林千涵也自觉有点神经过敏严重了，甚至觉得是不是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抱着满肚子的疑问，他才上了车。

而留在原地的苏楠，此时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脑袋里总是闪过一些奇怪的记忆，却也像刚刚那样捕捉不到。

但在零零碎碎的记忆残骸中，他捕捉到了一个很清晰很陌生的名字……

“沈……长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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