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东山有异，连带整个大地都颤了颤，不知有何毒物现世了？”文钊拈着一枚棋子懒散的半坐着，衣衫松散，长发披落。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面容消瘦，连嘴唇都是病态的青白色，眼中也没什么神色，目光涣散如灰。若不是还会阴阳怪气的说话，平时动作还十分敏捷，任谁都以为这绝对是个将死之人，不，已死之人。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对面那人相对更像个人些，无非就是脸上多了些许血色，衣冠整齐，神情也稍微丰富了一些。半晌才悠悠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魔尊心中怕是早已有了定数吧。”

“我答应帮你从你那师弟手中夺下掌门之位，你给我什么好处？”说话间，手松棋落，“我赢了。”

邢旻陪笑两声，意味不明地看着文钊无神的眼睛，道：“若是达成我的目的，成为世人仙家敬仰的幽泉掌门，那我等日后定自愿为尊上差遣便是。”

文钊垂下眼睛，轻轻哼了一声，不过想来若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幽泉宗归于魔界麾下，那对于魔界的实力是不可小觑的增长，说不定还可以一统六界。

当然，一统六界什么的暂时也是想想，文钊也一向野心勃勃，但若无端搅弄是非……他还不想尝尝被四十九天雷活活劈死的滋味。

“也好。那就这样。”

“承蒙尊上出手相助，我愿誓死追随！”

一通干巴巴的客套完了，文钊才想起早就被叫来跪在一旁的左右护法：“东山镇压着的栖洋，早年与什么东西有勾当也是人尽皆知。这次若只是那只小蛇妖出来了倒也罢，这么大动静，我有点担心……”顿了顿，叹了口气，“谢沅，你去东山探探究竟。司空，你去一趟玉山，我想那群仙家老儿也一定聚在一起正商讨此事，打探一下，回来传我。”

“遵命。”

“是，尊上。”

左右护法告退后，邢旻虚礼两句后也起身离去。殿内又只剩下文钊一个人，空荡荡的。

文钊还是那个懒散的姿势在那不动，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一样。半晌才挑了挑眉回过神来。

“饕鬄……唉，真他娘不想跟仙山上那群低等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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