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影的声音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感觉，但是夏和阳却听出来了其中的一丝调笑。

“梦魇？不存在？”夏和阳神色纠结，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

“对，不存在的，只是由你自己和魇共同构建出来的一台大戏而已，”白色虚影看着夏和阳轻笑，笑声里满是轻视，“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配合魇出演的人，在一旁看着可有意思了。”

“到底怎么回事？”夏和阳双手紧握，不去理会眼前虚影的嘲讽，眼神深邃，看不到底。

他现在可以十分确认眼前的这个虚影并不是小九，但却没有发现眼前虚影正在逐渐暗淡。

“怎么回事？呵呵，你问我怎么回事？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我就好奇了，你身在其中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其中的异常吗？没有发现所有的画面、事情都是一幕一幕的吗？”

虚影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夏和阳目光一瞬间呆滞。

“梦，都只是梦吗？”喃喃自语，满是难以置信。

一个崭新的世界，形形色色的人……都只是梦境吗？

夏和阳脑海中浮光掠影，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团的虚影，然后，彻底想不起来自己在那个世界所见到的一切人和事物，一切都开始朦胧，就像是梦境一晚，不管梦境中出现了什么，都会在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被遗忘掉。

现在，夏和阳想不起来那些人的面孔了，只有大致的情节留在脑海里。

一阵阵的失魂落魄感袭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丢掉了，但是没有心痛。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你又是怎么回事？”夏和阳低下了头，声音沉重。

“怎么回来的！老子知道你怎么回来的！你知道吗？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自甘堕落的宿主，他娘的，放着好好的现实不要，一个打击你就跟魇私奔去了，你们两个玩的可开心了！”

“老子好不容易醒一次，想着找一个聪明一点的宿主过过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你就是一个样子货，老子刚到你身边，和你建立契约，结果你立马给我玩跳楼。”

“好啊！就这些老子还不算太过于介意，谁还没有遇到个伤心事，跳了就跳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然后老子费尽力力气打破时空屏障带你来到过去，结果老子还要进入魇梦境去捞你，老子好不容易恢复的能量，还没开始用就被你败霍没了。”

“我的能量啊！我好不容易攒的啊！”

一阵怒吼声在夏和阳的耳边回荡，将沉浸在失落的夏和阳吓的一个激灵，慌乱的退到床的另一边，然后愣愣的看着面前狰狞的……嗯，白色虚影。

这样听着……自己好像是挺过分的，都把人家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夏和阳呆呆的望着面前不断在喘粗气的虚影，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你，你没事吧？”夏和阳拽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弱弱的说了一句。

他感觉眼前的白色虚影在说完这些话后似乎暗淡了一点，就像用久了的灯泡，有点泛黄。

虚影听到夏和阳的话似乎想要再次暴走，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他把怒火压了下去，瞬间又平静了不少。

但是，夏和阳却清晰的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莫名的有点怂，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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