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看着一脸认真的夏和阳,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请大祭司来。”肖凌移脚,唰的一下将长剑回鞘,让人着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将军……”有几人同时急切的开口,但被肖凌打断。
“我说,请大祭司。”
那人不再说话,一阵甲胄的碰撞的声音响起。
夏和阳同样是不解的看着肖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还有……大祭司?那是什么?
显然,在这里,没有人会给夏和阳解释。
肖凌重新在旁边的坐席上坐下,气定神闲,下面的人也跟着坐下,大营里重新恢复安静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夏和阳一个人的想象一样。
撑着地面,夏和阳一边坐起来,一边用手压住脖子上的伤口。
虽然看着流的血挺多,但是只是一个不大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夏和阳的按压下,血液的流出也渐渐止住,刺痛感也不是太过于明显。
没有人去过问夏和阳的动作,仿佛在大祭司这个称呼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什么被完全决定了。
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结果,对过程也就不敢兴趣了。
大营内的气氛带着满满的沉重感,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如果是在以前,夏和阳有可能还会很喜欢这种状态,安安静静,周围的一切都安安静静,这是多么让人沉沦的状态。
但是,现在,他不喜欢了,他已经处于这种完全被动的境况中太多次了,现在,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夏和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就是出现了,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很久以前,不对,也不能说很久以前,毕竟他距离自己的死亡不才只是一小段时间吗?只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心情的波动也太大,让他自己有了一种已经过去了很久的错觉。
说到底,他不过就是自杀过的人罢了,那么,为什么他会在这呢?因为他有着一番奇遇。
然后就是奇遇降临,他接受着这样一份奇遇,不分缘由的接受,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就会吮吸母乳一样,就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所以,有了这样的本能,当事情改变时,他被迫的接受着这一切,像是认命一样按着应有的顺序走下去,那么的顺利而且自然,坦坦荡荡,明明白白,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但是也就是这种自然,坦荡,让夏和阳产生疑问,事情真的是这样吗?自己的经历真的可以像小说里的那些主角人物一样吗?
这份不真实的感觉来的迅猛,且没有丝毫的预兆,它让夏和阳猛的意识到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到底有多虚假。
夏和阳伸出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很陌生,没有一丝的熟悉感,上面还沾染着自己现在这幅躯壳里的血液,红的有些刺眼,像是一段白绸上的红色污渍,惹人生厌。
夏和阳心底猛然的生出一丝怒火,还有的是无尽的惶恐。
夏和阳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触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是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的存在,恐惧犹如潮水般涌入心头,夏和阳看见自己那双陌生的手在颤抖。
夏和阳一个激灵,将颤抖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想要强行将心里的那一种恐惧压下去。
但是,手不颤抖了,心思却异常的活泛,犹如脱缰的野马,不受外在的丝毫干预。
从自杀的那一刻起,自己一直都只是在被迫的接受着,从来没有想过主动出击,尽管在这一过程之中,他有着自己的独立思考,有着自己的打算,他认为自己有了改变,他认为自己可以去做一些自己以前想做而又不敢去做的事情,他甚至认为自己可以将一切重新重编……
但是,也只是他认为。
他只是顺其自然的用这些东西去填充自己空虚的内心,去掩饰自身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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