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突率人来到文昌暗田大帐时,文昌暗田已喝得醉醺醺的,文昌义成见状赶紧出去问道:“不知海里子到此有何要事?”温突一看是文昌义成,便下马问道:“左酋长何在?”文昌义成回道:“我额父正在帐内,不知海里子有何事要找我额父?”温突说道:“传大王谕令,速带左酋长王帐议事。”文昌义成说道:“我额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温突听完,抱拳说道:“那就得罪了,大王之令不敢不从。来人,去把左酋长抬到王帐内。”说完几个人一起进去抬文昌暗田。文昌义成上去阻拦,大怒道:“海里子,你太过分了。”温突厉声喝道:“你敢违抗王令吗?”文昌义成听到此话不敢再横加阻拦了,只好松手,几人抬着文昌暗田就走了。文昌义成不放心便跟着温突一起去王帐。
文昌暗田带到王帐内时,众人已在帐内等候。文昌家一看到文昌暗田醉的不省人事,大怒:“来人,把他拉到外面湖边的沙堆里面埋着,让他醒醒酒。”这时候,文昌义成赶紧进来求情:“大伯父,外面天气寒冷,把我额父埋在湖边我怕他受不了。”文昌元决看到文昌义成为他求情,虽说他对文昌暗田不感兴趣,但与文昌义成一块玩到大的,便向文昌家一说道:“额父,文昌暗田是我的亲叔叔,又是昌离的左酋长,这样做不体面。不如给他拿点腌制的羊眼让他醒醒酒吧。”文昌家一见二人为文昌暗田求情,就随手挥了一下,文昌元决会意,就让下人去拿。文昌暗田吃了两个羊眼效果不是太大,文昌家一又是大怒,:“来人,给我泼水。”手下闻令便泼了文昌暗田一身水,文昌暗田被冷水一激,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一点,文昌暗田看见众人皆在,就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又没请你们喝酒,你们怎么都来了?”文昌家一吼道:“文昌暗田,你闹够了没有?”文昌暗田一看文昌家一也在,文昌义成赶紧拉住文昌暗田说道:“额父,我们现在在王帐内,大伯父有事问你。”文昌暗田这才明白过来,带着醉意又说道:“王兄召我前来有何要事?”文昌家一怒到:“把人抬上来,”不一会从外面抬进来一个死人,文昌家一又说道:“文昌暗田,你认识此人吗?”文昌暗田眯着眼走到那个人跟前,仔细地看了一下,说道:“有点面熟,哦,这是我的手下齿及宁。咦,他怎么死了,我说今天怎么没见到他。”文昌家一说道:“你承认就好,你再看看这封信。”说完扔到地上。
文昌暗田歪歪扭扭地上前把信捡了起来,开始念道:“利马子来本亲启:近日大王不听劝谏放走脱伯归里父子,这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十分愤怒。自从大王继位以来,不纳忠言,听信小人谗言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恶事,长此以往昌离必毁于他手。我不忍心看到祖宗基业毁之一旦。为了昌离,我愿以下犯上,趁大王去南场打猎之际,率兵包围南场挟持大王,逼其下令杀了奸佞小人,然我的兵力不足仅可对付南场卫士,所以需要你从员里率大军回朝支援。举事日期等我消息。此乃机密之事,不可泄于外人得知,看后立即毁之。”读完文昌暗田还是满脸醉意,问道:“王兄,这是谁写的,简直大逆不道。”文昌家一听了文昌暗田的话,气不打一出来,说道:“这封信是从他身上搜到的,你猜猜是谁?”“是从齿及宁身上搜到的,他是我的手下,那这封信应该是……。”
文昌暗田猛的一惊,原来是有人陷害我,这下子脑袋也清醒了一半,停顿了半晌,然后哈哈大笑。文昌家一更是愤怒,问道:“你笑什么?”文昌暗田听到文昌家一的话,说道:“王兄,你认为这是我写的?”文昌家一怒道:“人赃俱获,你还如何狡辩?”文昌暗田笑道:“这明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若有此意还需写信,找个亲信直接找到来本即可,何必写信呢?”失忽兀上前接道:“若无左酋长亲笔书信那来本会信吗?想不到啊,左酋长,大王待你不薄,你是大王的亲弟弟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大王,绝不能饶恕他。”文昌暗田怒斥失忽兀:“你个奸佞小人,我只以为你我只是政见不合,想不到你竟然使出如此卑鄙手段陷害我?”失忽兀听后不悦,:“左酋长,你自己做的大逆之事竟强加于我,真是死到临头还在诬陷好人。大王,请你为我做主。”文昌家一又问道:“文昌暗田,事到如今还有何话要说?”文昌暗田看这架势今天是在劫难逃,于是趁着酒意,壮着胆子:“文昌家一,我的大王,我的亲哥哥,自从额父把首领之位传于你,你便处处提防我,又让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处处压制与我,我一心只想壮大昌离,你却怕我势力强大,处处掣肘,只因我做事谨慎,所以才安然无恙。今天你给我按如此罪名,终于遂了你的愿,我死不足惜,只怕我死后昌离将毁于你手。”文昌义成见额父说这样的话,大惊忙阻拦道:“额父,不要乱讲了。”然后紧紧地拉住文昌暗田,文昌家一看到,:“不要拦着他,让他说。把文昌义成给我拉开。”守卫立马上前拉开文昌义成,文昌暗田趁着酒劲又说道:“这些年你做了那么多恶事,草原上哪个部落不痛恨我昌离,你不听我言早日统一草原,专信失忽兀三人的谗言,只是因为额父想把王位传于我,你才如此痛恨我吗?”说罢,文昌暗田大哭起来,:“额父啊,你在天之灵看看啊,你把昌离交给我兄弟二人,却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命运,我死后怎么向你交代啊?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此时的文昌家一已经憋的满脸通红,:“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说本王昏庸无能是不是?你说本王抢了你的王位是不是?好,”只见文昌家一满脸透着杀机,:“把文昌暗田拉出去五马分尸!”文昌义成听完差点晕了过去,赶忙求情:“大伯父,求你发发慈悲饶了我额父吧,他只是喝多了酒,说的全是胡话,大伯父饶他一命吧。”这时文昌元决也劝到:“额父,我叔父怕是醉了酒,不清醒才说的胡话。虽说此事有人证物证,但人证已死无法对证,利马来本向来忠诚,若是错杀,岂不寒了众人之心。依我只见额父暂息雷霆之怒,先把叔父收监起来,立刻召来本回朝对簿公堂,到那时再行定夺,请额父恩准!”帐内有部分文昌暗田的亲信之人见文昌元决为其求情,也纷纷向文昌家一求情,文昌家一心里怒气难消,无奈之下,把文昌暗田囚禁起来不准任何人见他,立刻召来本回天毒。
文昌义成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十分感激文昌元决。其实文昌元决心里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如今证人已死无法查问,所以才会如此。失忽兀三人见到这样的结果,心里有些埋怨文昌元决多事,但这样也好,至少文昌暗田已经得罪了文昌家一,以后文昌暗田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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