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和尚上下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甲寅,道:“原来如此,军中自有刀法枪术,秦九怎么想起要你来这的?”
甲寅大窘,红着脸道:“他说我的刀法像狗屎,太烂了,上了战场就是送命的份。”
懒和尚点点头,道:“你且演一路我看看。”
甲寅就把身上的藤牌箱子解下,支好藤牌,春妞的眼睛就亮了,说:“你这个箱子是武器呀。”
甲寅嗯了一声,道:“我爷爷留下的,可惜破了好几处了。”
甲寅走到屋前坪地上,左手套握藤牌,右刀执刀,先摆个“虎蹲式”,然后把所会的如法一一演练出来,却是横劈直捅,简简单单的八式刀法,不一会就演完了。
懒和尚点点头,道:“这不是陆地行法刀,分明是船上功夫,你家老爷子水兵出身?”
甲寅摇摇头说不知道。
懒和尚就喊一声:“师弟?”
铁罗汉一直在控着炉火,神情一直专注在铁块上,闻听师兄问话,铁罗汉把手中的火钳在炉边一敲,多年养成的默契,一个小动作便互知心意。
懒和尚笑道:“我这里只会打铁,你要是感兴趣,就来抡大锤吧,一个月大锤抡下来,多少会长些力气。”
甲寅又惊又喜又茫然,惊喜是因为懒和尚点头了,茫然是因为自己是来学武的,可他却让自己抢大锤,一般人可能就思索一下了,二般人可能就立马磕头拜师了,甲寅是三般人,挠挠头道:“那我什么时候来?”
“明一早把,你先送春妞回家,明一早来,记得带上铺盖。”
春妞跳起来点点甲寅的鼻子,叫道:“笨蛋臭虎子,还不跪下拜师。”
懒和尚托住甲寅要下拜的动作,道:“就是抡大锤,拜什么拜。”
回到司马家,见秦越一人正在喝闷酒,大马金刀的坐着,一只脚搭在空椅子上,什么没样子,两只眼睛却红红的。
“怎么样,铁罗汉答应了没?”
春妞大叫道:“懒和尚要臭虎子抡大锤,笨蛋臭虎子不知道拜师。”
秦越见甲寅有些沮丧,便道:“让你抡大锤就是答应了,好好的抡去,我明天回营,改天帮你把拜师礼送去。”
甲寅有些不好意思,在秦越身边坐下道:“九郎,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我……我要备铺盖。”
秦越没好气的拍拍他的脑壳,道:“前日就让你别把那银子还我,偏要塞回,等下给你留五十两备着,铺盖嘛,等下让全伯帮着备就是了,来,喝酒,春妞你喝不喝。”
春妞把头摇的如拨浪鼓,一手还捂着嘴巴,声音从指缝里闷出来:“不喝,不喝,臭的。”
逗的两人哈哈大笑,甲寅郁结之气被一扫而空。
结果春妞见甲寅笑的慌,羞恼了,硬逼着他吃下两粒烈火丸下去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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