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后的周若彤好像如释重负得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松口气的她此时面对赫伦时也胆子大了许多,“……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到我屋里来罢!”她在医务处待了几天,实在看不下去赫伦的腰胁一直在流血不止,也该处理一下了。
“好罢!”
到了房间,简单的一居室的厢房。桌台上仅点着一只烛台,辉映的光亮显露出桌台附近的一小片区域,而屋室内里仍是阴暗重重、模糊不清。
“你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去取镊子棉球!”周若彤转身,旋即便隐没入黑暗里。
“南南,不用拿着了,把东西放桌子上,你自己也去弄个凳子来坐。”赫伦对两手拿着金疮药和棉纱布僵站着的张宗南道。
张宗南有点不乐意,一撇嘴把东西放下,却还是端来了凳子伴坐在一旁。
从黑暗中走出的周若彤端着一张盘子坐在赫伦对面,面对男人的咄咄目光和撩起衣服的肌肉肚腹,抿了下嘴,继而纤手叠好棉巾,向前欠了欠身,先是小心翼翼的在周边擦拭干净溢漫的血迹,然后才换棉布另外干净的一面轻轻地按在那道划裂绽开的缝上……
“嘶——”赫伦忍不住咧了下嘴。那道裂缝在手指的轻柔按压下又在流血……而且她精致的五官就抵近在赫伦眼前……
气氛有些尴尬,赫伦心乱了,想躲闪开眼神,却被她出声喝止。
“别动。”周若彤如兰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倒让他觉得不那么疼了。
不一会儿,一方棉巾就全被血迹玷污了,周若彤将污巾丢在盘子里,然后镊着一小方纱布不断刮擦绽开的伤口,清楚细菌(赫伦提出的概念)及可能的杂物……
突然,,看着对方眨动着薄若蝉翼的睫毛,犹自微微颤抖……赫伦觉得若是一直这样治疗下去也不错。
终于,周若彤抻直了手臂,简单处理完止血,因为伤口较长,需要缠绕加敷裹胶布金疮药,她看着撩起上衣的赫伦,咳嗽了一声,“你可以先站起来嘛!”
“哦!”说完,赫伦一甩肩上披着的外套站立起身,周若彤撒好金疮药粉,然后粘贴好胶布,继而伸手张开长条棉布(医务处发给护工们自家备用的),裹敷住长长的伤口缝,跟着弯腰蹲下,然后踮着脚尖,两手交错绕过赫伦的后背去取彼此拿着的长条棉布一头……
赫伦稍微欠前身上撩着衣服,周若彤则蹲坐在脚踝上,两个人面对面像是搂抱着,她温热的鼻息喷在他微凉的肚脐上,
一旁的张宗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口干舌燥得只想大冬天找凉茶喝。
这磨人的治疗过程终于结束了,三人都大出了一口气。
“我……”一直沉默着的女孩刚想说些什幺,但赫伦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说的,也有很多不想说的,但那些暂时都不重要。虽然我借你的钱不要利息,但你可是要还的,所以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了,今晚我很困了,有再多的话都等到以后再和我说吧!宗南,咱们走了。”
……
……
转过天,赫伦依旧是处理那些琐碎的公办事项,一天工作下来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可说的,但一如平常的今天却因为下午收到一个的消息而使赫伦整个人都不好了——吴天旺跑了……
……
赫伦放下手头的工作,第一时间就自往医务处去寻周若彤,等到了医务处时,却被金潇告知,她因为有事上午戊时便告假提前早退了。
她两手端着托盘慢慢移动着,路过赫伦时瞥了他一眼,见赫伦的手还抓在敞开的大门边沿上,于是诧异得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这么要紧?”然后俯身放下托盘,再度直起腰时,嘴里吐出一声不大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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