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外的,别不是个吸食阳气的女鬼罢?
嗯~~就算不是,这红衣女子也很有可能是个武功高绝的魔教妖女般的存在!
赫伦心想: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着对方尚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还是少惹麻烦,偷偷遛走为最好!赫伦,你个痴汉别再看了,不就是个美女嘛?!走了,走了……然而他思想上虽明白现在应该立即转身走开,但那双眼睛却不允许,反忘了顾忌注目不移——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眼光顾盼其间,几欲忘穿……
溪水边,她撩开湿润的头发,水珠顺着脸颊滑落,睫毛上的晶莹还在眼角边,披散的长发让柔软的曲线显的更加妩媚,雪白的肌肤被红色的绸缎点缀着,背后的蝴蝶结是那么的迷人,单薄的红裳随风而动犹如柳絮般轻飘袅娜,她缓缓伸出这光洁的长腿,解开另一只鞋上的鞋带,指腹从脚后慢慢滑起,她露出了诱惑的微笑……眼前的一幕宛如梦境……
淡淡幽香袭来,赫伦方才如梦初醒,心神迷茫间他竟不由自主步下了土坡,现身到了红衣女子的近前。仿佛有那么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驱使着自己,让他不由自主,对此现象充满疑惑的他不解地摸了摸脑袋。
而红衣女子也已发现了赫伦的存在,自己本已低着头想把花簪在头上,侧头瞥见了赫伦,于是就不再簪花,反而手拿簪花抿唇凝视着来人孑然而立……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生的美貌多姿,双目流转之间,忍不住让人沉迷其中,但却一身红衣霓裳裹体,赤呈玉足,俏立中宵,又忍不住让人想抱在怀里怜惜。可以说,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个妖精。
“个儿郎,何为久视于我,目光灼灼似贼?”红衣女子的声音娇细,确是好听。赫伦见她露出半个面孔,微微撅起嘴唇,却是在怒视着自己,似嗔怒于他窥看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条洁白的细带松松的绑在脑后,微微打湿的如瀑黑发从耳边垂下,遮住了小半边脸,显得她气质纤弱又带有些许神秘。
赫伦似乎已被这红衣女子美貌所迷惑住了,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临到嘴边又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一副呆呆愣愣模样。
红衣女子见他这幅傻眼憨厚的痴傻模样,遽起敛起袖子掩住口鼻、嗤嗤轻笑出声。笑意盈盈间,宛如黄莺啼鸣,清脆悦耳中,更是让闻者有种通灵空透的禅醒魅感。等一阵笑声止了,才问,“何处郎君,深夜不寐,以至于今。意将何为?得勿饥也?”
被玲珑笑声所惊醒的赫伦连忙作揖致歉道,“姑娘,在下真是非常抱歉!无意间窥探他人隐私,真是万分失礼!我刚才只是偶然路过想取些水喝,不想却惊扰到了姑娘,竟忘了顾忌!真是罪过,望请见谅。”
“那公子,你这番半夜出行,是迷路了嘛?后面可还有同伴相跟!”微微皱眉的红衣女子盼顾左右,遂扭过头,墨色双瞳望着赫伦催促道。
“啊~算是罢,别担心,只有我一个人,周围没有旁人在的。”
“哦,这样啊……”红衣女子莲袖轻抬,拍了拍胸口。轻纱之下,竟连那藕色的亵衣都能窥见,赫伦见此登时面红耳赤,忙自低头不敢看她,趁此机会红衣女子掩住瘸腿,不易觉察的向他身侧迈出了一小步。
赫伦见她见她一嗔一笑间妩媚至极,心中发慌的他不敢多作停留,略一沉吟,“啊——那个……姑娘,此间若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红衣女郎不答话,倩影一闪,却已踮着脚尖,纤手搭在他肩头,犹在耳边吐息:“你——真想走嘛?”声音软糯,透着一种从心底的惹人怜惜来;荡人心魄间,音色中自有一种道不明的妩媚惑人。
赫伦只觉一个柔软的身体紧贴自己,目瞪口呆间,心中觉得不妥,却舍不得推开她……只听噌的一声,红衣女子刚才那还柔情似水的脸庞刹那间已变得冷酷至极、杀气腾腾……右手挥出,手指转动间,尖锐的簪花已经抵在了赫伦咽喉之处。
美人在前,赫伦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神情也越发冰冷起来,因为她掌中的簪花此刻刺破了他的喉结,针口处甚至已洇出血珠来……
“不要怪我,俏公子!”她的嗓音温柔清越,如聆仙乐,此刻却在发出冷漠无情的死亡通告。
“等等!”赫伦飞快说道,“我不是那些要杀你的黑衣人,我只是一个逃难的普通人。只要你放了我,我绝不会告诉别人曾见过你……”
红衣女子翻了翻眼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光润洁白的玉手不经意间一拂就要用力抵进,取其性命。赫伦急切之下再也顾不得道:“……被猎狗追踪……慌不择路!我知你应是神教中人,追捕你的那些黑衣人该是锦衣卫吧?!”
“咦!”红衣女子惊噫了一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臻首微微一歪,黑长的直发遮住了半边脸颊,流露出些许感兴趣的神情。
感谢自己的想象力!赫伦在心底再一次感谢了自己异想天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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