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见他那架势,知道是高手,横住长枪挡在楚昭身前道:“你是何人?”庞盘山冷笑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来闯我的山寨?真是胆大包天,今日让你们进的来,出不去。”说罢便一挥手,草丛中又窜出十几个士兵将两人围了起来。
楚昭见了并不惊慌,笑道:“好啊,我们还真不着急出去。”庞盘山也笑道:“你们自然不着急出去,只是老马他们可就着急咯。”楚昭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庞盘山得意道:“那老马进去那房间那么久不出来,我就知道有鬼。所以,我早就派我师叔去后山了,你觉得他们逃得掉吗?”楚昭心道不妙,对赵云道:“赵大哥,赶快收拾了他们,去后山救他们。”赵云点了点头,一招“金蛇吐信”朝着庞盘山一枪扎去。
庞盘山闪身躲过,一刀朝赵云迎头劈去,左手一掌直戳他肋下。赵云虽然枪法高强,但是内力很差,庞盘山上来就动用高深武功,赵云措手不及,只是闪过了那一刀,眼看就要被他戳中肋骨,楚昭早就赶到近前,一掌拍掉庞盘山这一掌。赵云躲过一劫,一招“流水游龙”横扫庞盘山下盘,庞盘山连发几掌都被楚昭一一化解,不由得大怒,重重一刀砍在赵云长枪上,赵云双手酸麻,险些拿捏不住长枪。庞盘山趁势跃起一脚朝赵云踢去,楚昭人在地面,发起“山啸功”朝着庞盘山的小腹击去,庞盘山顾不得攻击,一掌反击地面,楚昭双脚一蹬早就弹起,躲过了庞盘山这凌厉的一击。赵云连续挡开其他人的攻击,一招“飞龙在天”将手中长枪朝着庞盘山投去,庞盘山身在空中,只得凝聚内力,刷刷两刀,将长枪砸飞出去。楚昭笑道:“好!”从怀中拿出一把银针朝着庞盘山撒去,庞盘山在黑夜里看到空中无数寒光朝自己飞来,赶紧挥舞手中钢刀将那些银针纷纷打落,可等他落地再看时,楚昭已领着赵云施展轻功而走。庞盘山大怒道:“给我追!”身子一跃,腾空追去。
马元义等人刚刚冲出后门,突然听到一声呐喊,庞盘山的师叔殷涂从天而降,双脚踩在木索桥的两边绳索上笑道:“老马,你这是要去哪啊?”马元义心知不妙,只好硬着头皮道:“殷爷,我奉帮主之命外出办事,还请您不要阻拦。”殷涂笑道:“好啊,你去吧,其他人留下。”马元义急道:“他们要负责随我一同前往,不能留下啊。”殷涂冷笑道:“他们可是犯人,你要带他们走,是什么心理?你倒说说看。”马元义见无法说通他,回身道:“软的是过去不了,拼吧。”简常和马亦冰同时点头,三人齐声呐喊各执兵器冲上前去。
殷涂嘲讽的摇了摇头,从腰间掏出一把判官笔,朝三人一指便冲上前去。马元义了解殷涂的水平,知道必须出其不意才有胜算,便突然拎起身后的简常将他丢了过去,简常重重撞在殷涂腿上。殷涂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简常伸出双腿一阵乱踢,一脚踹在他小腹,殷涂大痛,右手一笔朝简常戳去,马元义和马亦冰早已赶到近前,双剑齐上,直击其要害,殷涂顾不得攻击简常,挥开判官笔挡住两人。
简常身子一滚,从殷涂的胯下滚了过去,回身一剑朝殷涂砍去。殷涂本身武功高出三人许多,但木索桥空间狭窄,根本不易施展,现在又两面受敌,眼看就能打到一人的穴道,但又不得不横笔将另外两人的长剑架开,拆了十几招,殷涂根本占不到上风,不觉大急。突然,他身子一跃,便跳到了桥头一侧,吕承赶紧一钻,躲过了他一笔,一跤摔到马元义和马亦冰身前。
殷涂不等马元义和马亦冰上前,挥笔朝吕承打去,马元义一把揪起吕承将他扔到自己身后面,和马亦冰一起上前挡住殷涂。简常扶起吕承将他拉走,吕承叫道:“主人!”简常道:“别叫了,你先脱险,他们才能跑啊。”于是扶着他一路跑到木索桥的对面。
等简常再次重回桥的另一面,殷涂找出一个破绽,一脚踢中马亦冰将她踢飞出去。简常身子一扑将她接住,马元义更加抵挡不住,只听殷涂一声“着!”一笔拍在马元义肩头,马元义右臂酸麻,长剑脱手而出。殷涂一笔直指马元义道:“还想跑吗?”马亦冰惊叫一声,就要上前相救。马元义向后一伸手,道:“停下,还不快走?”马亦冰不觉留下了眼泪道:“爹!”殷涂听了,笑道:“老马啊,这姑娘是你女儿?”马元义回头看了看她,一脸轻松道:“不错,我叫马元义,是当年黄巾军在洛阳安插的内应。相必你们也都听说过我的大名。”
殷涂听了,奇道:“你便是马元义?你不是被车裂而死了吗?怎么还活着?”马元义冷笑道:“我若这么容易死,哪里会去当洛阳的内应?反正我本是将死之人,亦冰快走吧,不要因为我连累了大家。”马亦冰却不愿离去,只是哭道:“爹!”马元义不禁骂道:“这么优柔寡断,怎么在江湖上混?亦冰,我早就说过了,生死祸福本就是相对的,我苟活了这十年,对我来说根本就是煎熬!你若真心孝顺,就替我把事实告诉那位被坑害的前辈。”殷涂听他讲了这么一大堆,不悦道:“啰里啰嗦这么多干嘛?臭丫头,你若不想让你爹白白为你而死,就自己回来受缚,不然……”马亦冰道:“好,我回来,你放了我爹。”马元义急道:“亦冰,怎么不听爹的话?”殷涂大笑道:“这就对了,快过来。”马亦冰挣脱开简常,一步步朝前走去。
走到近前,马元义大骂道:“快走啊!”殷涂不等马亦冰回答,纵身窜过马元义就要来擒拿马亦冰。马元义跟着跳起,奋不顾身从后面抱住殷涂,大喊道:“亦冰快走!”马亦冰见此,更不甘心离开,大叫道:“爹!”拔剑就要刺殷涂。殷涂知道不妙,挥肘猛砸马元义,马元义肋下极痛,还是死命将他抱住,喊道:“快刺他!”马亦冰一剑朝着殷涂后心刺去。
殷涂右手倒转判官笔,将它狠狠刺进马元义的大腿里,马元义惨叫一声,力气松了一丝。殷涂趁机身子一转,边和马元义调转了方向,马亦冰大惊,但已来不及收剑,虽然拼死收力,还是一剑刺进了马元义后背。
马元义惨哼一声,将鲜血尽数喷在殷涂的后脑勺上,殷涂大怒,却死活也甩不掉他,也在原地哇哇乱叫。马元义拼命喊道:“不要拔剑,再往里刺啊,刺死他!”马亦冰刚才全力收剑,所以长剑只刺进马元义后背两寸左右,还未伤到殷涂,但马亦冰见刺伤了父亲,也是惶恐至极,根本就加不了力。
殷涂眼看还是挣脱不了马元义,双脚一点,双双踩在马元义双脚之上,这两脚用了全力,马元义右脚骨头断裂,不住的惨哼。
简常眼看殷涂就要挣脱马元义,情急之下,拿出了自己偷来的“路凯环”,喊道:“路凯帮信物在此,不得造次。”殷涂一听,回头一看,看见一个碧绿碧绿的东西在简常手上,不禁问道:“那是什么?拿来看看!”简常将“路凯环”扔了过去,喊道:“快动手!”马亦冰浑身颤抖,哪里还敢发力?殷涂担心她还敢狠心,在伸手去接的同时说道:“你若再发力,你爹必死无疑!”马亦冰既不敢拔剑又不敢继续刺,现在原地进退不得。
殷涂哈哈大笑,眼看就要接到,马元义趁他不备,猛然扣住他双臂,两眼一闭,用尽全身气力向后退去。马亦冰惊恐的看着,尖叫一声:“爹!”她那喊声回荡在整片夜空。
但是立刻,她的尖叫就被马元义和殷涂的惨叫所掩盖,马元义伸出右手狠狠将“路凯环”拍了回去,正好落在简常手上。马亦冰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长剑,马元义和殷涂也都随着长剑倒在了桥上。对面的路凯帮帮众全都大喊道:“殷爷!您怎么样?”
殷涂身子与马元义并不完全平行,这一剑不偏不倚的贯穿了他的心脏,当场就断了气。马元义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他看着泪流满面的马亦冰,艰难的笑道:“亦冰不哭……不哭……”马亦冰顾不得擦拭眼泪,道:“爹,为什么我们刚刚……刚刚团聚就……就又要分开?”马元义抚摸着马亦冰的脸庞,道:“爹很欣慰你……你能活的这么健康,现在爹……爹也解脱了,你……你一定要……要活的好好……好……”一言未毕,终于闭目逝去,马亦冰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
吕承跑过简常也赶到近前,哭道:“亦冰节哀啊,我们得快走,不然主人就白死了。”马亦冰还是不肯承认马元义已死的现实,还是流泪道:“不能走,我爹他没死,他没有死。”简常一看对面有人赶来,一指点在她的穴道上,对吕承道:“快走!”吕承赶紧抱起马亦冰而走。简常拔出长剑喊道:“都别过来!”那些帮众看他大有拼命之意,一时间都不敢上桥。
简常等吕承和马亦冰过了桥,这才缓步退后,那些帮众也慢慢跟了上来。简常到了对面,见对方离自己不过二十步远,知道要跑肯定跑不掉,一看木索桥的铁索,灵机一动,喊道:“你们再上前,我就砍断这桥,让你们都淹死!”那些人听了,更加犹豫,一时间不敢上前。
简常当机立断,凝聚内力将固定桥的木桩砍断,木索桥瞬间剧烈的摇晃起来,那些帮众身体不稳,齐声呐喊朝简常他们冲来。
简常见砍桥起了反作用,吃了一惊,拼了命将几条绳索锯断,那木索桥瞬间断裂,从简常他们所在一侧落了下去,那些帮众的惨叫声响彻夜空,所有人连带马元义和殷涂的尸首都掉进了下面的河里。
简常解开马亦冰的穴道,马亦冰目光呆滞,看着天空喃喃道:“爹没死,爹没死。”吕承也不再解释,只是扶着她离去,简常不敢多说其他,只是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楚昭和赵云逃出好远,可庞盘山一路紧随根本甩不掉,楚昭想到若是甩不掉他,将他带过去了那他们更跑不掉,于是身子一停,和赵云突然落了下去。庞盘山跟跟着落下,只见两人借着树阴一路逃跑,叫道:“跑不掉的,我看到你们了!”举刀追了上去。
赵云抽出怀中佩剑,低声道:“跟他拼了吧。”楚昭摇摇头,道:“咋们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打不过,但应该逃得掉,现在不能硬拼,快走。”赵云知道她很多点子,便听从她的一路猛跑。
庞盘山急追一阵,楚昭不用轻功,三下两下就给她追上,庞盘山身子一跃,便落在楚昭和赵云身前的一块大石头上。两人见了,都停下脚步,庞盘山戏谑的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赵云全神贯注,并未回答,倒是楚昭笑嘻嘻地说道:“我们不跑了,就等你来和我们玩玩。”庞盘山倒不急着动手,道:“玩什么?”楚昭道:“你可知道我师从何人?”庞盘山摇摇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猜吧。”楚昭点头道:“正是。”庞盘山挂住手中钢刀,跳下石头道:“好啊,我倒要试试看。”
赵云道:“楚姑娘,你别和这人单独过招,他厉害得很。”楚昭轻轻按在赵云右臂上,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又低声道:“我缠住他,你先溜走。”赵云一惊,刚想反驳,楚昭已经窜上前去一掌劈了过去,庞盘山笑道:“有趣得紧哪!”挥掌相格,两人缠斗在一起。楚昭见赵云站在原地毫不行动,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被庞盘山一掌拍在腰间,“哎哟”的叫了一声,摔向赵云那边。
赵云伸手接住楚昭,楚昭埋怨道:“让你走,你杵在原地干什么?你是木头吗?”庞盘山笑道:“从来都是英雄救美,他那肯让你美救英雄啊?是吧姑娘?”挥掌又攻上前。
赵云推开楚昭,叫道:“楚姑娘快走!”挥剑朝庞盘山斩去,庞盘山故作惊叹,道:“好啊,你来过过招!”拔出钢刀朝赵云砍去。赵云剑法造诣不在枪法之下,上来就将剑尖一挑,朝庞盘山下巴挑去,庞盘山钢刀一横,拨开赵云这一击,挥刀直向赵云顶门砍落。赵云不与他硬碰硬,身子一闪躲过这一击,右手伸剑向前,朝他穴道点去。庞盘山心中一惊,心道:“这小子内功平平,怎么会点穴道?莫非他是深藏不露?”哪知道赵云只是使出剑术的“点”字诀,碰巧点向他的穴道罢了。庞盘山哪知道这些,挥刀挡开赵云这一击,紧接着聚起内力,朝着赵云猛地劈了下去。赵云闪避不得,横起长剑抵挡,刀剑相交,赵云闷哼一声,向后退去。他内力远远不如,被庞盘山这刚猛的一击震到内脏,只觉胸腔一阵剧痛,捂着胸口不能再上前。
庞盘山已知他确实内力不济,但并不乘胜追击,因为他看到楚昭正扎着马步作势要想自己发招,心中大感趣味,笑道:“姑娘,你又想干什么?”楚昭毫不理睬,将左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右肩上,又将右手放在左肩上。庞盘山看了大奇道:“这就是你的招数?”楚昭深呼吸一次,双脚一蹬,身子漂浮在空中,猛然朝庞盘山发出凝聚已久的“山啸功”,庞盘山从未见过此招,赶紧横着钢刀抵挡,立时被“山啸功”卷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楚昭见他虽然狼狈,但却并未受重伤,暗暗叹道:“可惜我功力不深,还是毙不了他。”庞盘山爬起身来,叫道:“这是什么怪招,快快招认!”挥刀就要冲上前来。
楚昭正要拉着赵云逃跑,突然听到庞盘山大叫一声。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他瘫倒在地,不住地怒吼着。楚昭笑道:“你又怎么了?”虽然看起来轻松,但她还是悄悄握住赵云的手准备逃跑。只听庞盘山怒道:“谁?竟敢暗器伤人?”楚昭和赵云都感大奇,站在原地观看。庞盘山见无人回应,怒道:“是不是你们?”楚昭道:“我们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吗?”庞盘山哇哇大叫道:“到底是谁?快给我出来!”
“你也配问我名号?”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楚昭和赵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黄袍男子立在一棵大树之上,好似轻飘飘的飘在空中一般。庞盘山也看到了那人,怒道:“你是何人,竟到我山寨里来多管闲事?”那黄袍人左脚在树枝上一点,轻轻的落到地上,竟没有一丝声音,庞盘山见了大骇,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楚昭见他大概四五十岁样子,眉目硬朗,英气十足,不像是坏人,凑上前道:“前辈,您是……”那人却不回答,只是问道:“姑娘,你和楚勋是什么关系?”楚昭见他看出了自己的招式,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小时候,楚勋前辈曾教过我一个月的武功。”庞盘山在后面听了,大声问道:“‘南离妖邪’楚勋?你的武功是他教的?”那黄袍人丝毫不理睬他,对楚昭笑道:“好啊,楚老妖也会收徒?很好,很好啊。”楚昭见他好像与楚勋相识,也很高兴,笑着问道:“前辈,那您是哪位啊?”那黄袍人一挥手,道:“名号就不需提了,我叫乔锐形。”
庞盘山本来见他不理睬自己,心下大怒,心道:“就算你武功比我高,你背对着我,难道我还伤不了你了吗?”正准备回身偷袭,听见他自报家门,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颤声说道:“你……你是东……东海……”乔锐形一摆手道:“哎,你这家伙真不识相,我刚才说的你忘了吗?我知道你,平常做的好事还没坏事多,不错吧?”庞盘山全身颤抖不已,只觉自己连手中钢刀都拿捏不稳,赔笑道:“不错不错,我知道了,不……不说了,不说了。”回身就跑,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赵云没听说过乔锐形的名号,好奇地问道:“前辈,您是武林高人吗?”乔锐形转身看向他,道:“你的外家功夫实在是高明至极,但你的内功太差,所以斗不过这些家伙,对吗?”赵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满怀希望的问道:“那您能教教我吗?”乔锐形一拍他肩膀,道:“我跟了你们很久,你不会放弃朋友逃跑,同时肯为你的父辈承担罪过,很好,相信你将来也不会让我失望。”赵云听他所说,竟是答应教他武功,大喜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楚昭在一旁也很欢喜。
乔锐形转身对楚昭道:“姑娘,这位兄弟就跟我回东海去习武了,接下来如果有事姑娘能否自己完成?”楚昭见他居然能听到在关押马亦冰的谈话,对他更加佩服,心道:“这乔前辈无愧能和楚勋前辈齐名。”于是笑道:“前辈放心,其他事情我能解决。”乔锐形笑道:“你可得将那对父子他们都救出来,拜托你了。”说罢,一手提着楚昭,一手提着赵云,飞身而出,瞬间就离开了路凯帮。
到了一个僻静之处,乔锐形放下两人道:“姑娘,在江湖上多多历练更好,我若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肯定会来相助你们。”楚昭道:“没事,其他事情我能搞定。”乔锐形一拱手,一手提起赵云飞身而去,赵云还未和楚昭告别,就被带走。
楚昭看着离去的二人,点了点头,赶紧去找马亦冰他们去了。
几日前,颖川。郑言老早的离开了客栈,到了司马府上,他并不露面,只是趴在墙上观望一阵,并未发现陈到。因为司马防等人还未起床,他便又亲自到各处瞧了瞧,确定陈到不在后就悄然离府。
郑言不知陈到现在何处,只好牵着马到处闲逛,猛然看见司马朗在不远处急匆匆的走着,心道:“这么早,他出来干什么?”因为街上行人很少,郑言一手捂着脸,一手牵着马悄悄地跟在后面。果不其然,走出一阵后,郑言看见陈到牵着泰乌云在前面走着。郑言心道:“这司马朗跟着大哥干什么?”想到这,他骑上马赶了过去一拍陈到,陈到一看是他,喜道:“言弟,你来啦。”郑言做了个“嘘”的动作,道:“你被司马朗跟踪了,快上马走。”陈到吃了一惊,赶紧跨上泰乌云,跟郑言一路奔走。司马朗没有骑马,见陈到已走,但他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又找了好一阵,到了正午才返回司马府。
等司马朗回到府内,司马防问道:“伯达,你今天起这么早去哪了?”司马朗道:“孩儿昨晚没睡好,老早的起来,却正好看见那陈到在府里。我来不及通知大家,就跟了出去,后来那陈到就被人叫走了。”“被人叫走了?”严逊德奇道:“难道他还有帮手?”司马朗又补充道:“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好像郑言郑公子。”
徐如松听了,不悦道:“什么?怎么可能是我师弟?你看错了吧。”韩连对此心知肚明,但他不愿说出来,于是附和道:“不错,我师弟怎么可能去帮陈到那小子呢?你肯定是看错了。”司马朗见他俩很不高兴,也不敢再坚持。庞盘山笑道:“看来,那姑娘果然是在骗人。要想再套出陈到的下落还是得从她口中得出。”司马防点头道:“没错,庞帮主,这就得靠你了。”众人又闲聊一会儿,就各自动身前往无群山庄去寻找《救国策》的上卷。
郑言和陈到跑出去老远,见司马朗早已不见,郑言道:“大哥,你可要小心了,那司马朗一直在跟踪你。”陈到点了点头,道:“是啊,是我大意,今日多谢言弟了。”郑言道:“大哥,我们还是得潜回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两人又回到了司马府。
只见司马府等人兵分两路,庞盘山等人带着一辆马车走向一路,司马防带着武林高手们走向另一路。陈到疑惑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干嘛分开走?”郑言道:“不管他们怎么分开,我们跟着司马防就是了。”于是两人远远地跟在司马防他们的后面。
两人偷偷摸摸的跟了十几日,到了豫州和司隶的交界处附近,司马防一行将近百人这才停下。陈到和郑言见他们全部进入了一个山庄,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偌大的牌匾写着“无群山庄”四个大字,两人虽不知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但还是悄悄跟了进去。
郑言在自己白净的脸庞上戴上好几撮假胡子,其他人便认不出他来,陈到戴上一顶草帽,也戴上好多浓密的假胡须,就连张人杰也认不出他来。这无群山庄面积广大,两人虽然都易了容,但也不敢跟司马防他们住在一起,便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两人随后将整个山庄调查了一番,只见这个山庄的主体分为六个部分,被称为六院,分别为红群院、白群院、黑群院、青群院、紫群院和黄群院,分布山庄的六个位置。六院中央也是一个院子,叫无群院,面积最小,但是外人都不得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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