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傅,既然这样,你先回客栈通知其他人,收拾好行装,做好准备,我进城去看看!”李睿觉得既然他们有难,自己遇上了也不好袖手旁观,就准备去看看。
“那好,那就拜托李公子!”钱江骑着李睿的马一路往客栈赶去。
李睿再次进了城,快步向河涧府的府衙赶去。
一柱香的功夫,两人来到了府衙门前,此时官衙中门大开,里面已经有很多百姓在围观。
“对不起,让一让!”李睿借着胡勇的身形挤到了前排。
“赵名扬,你等所诉之冤情本官已知晓,待到蒋天来一到,本官定当为你作主!”大堂公案后面正襟危坐正是知府刘夏,边上站着一名师爷,堂下坐着府丞,和一众衙役。
赵名扬、王威,一众六七人都站在堂中间。
“刘伯伯,招小侄而来是为何事?难道是昨夜送的酒喝完了!”蒋天来带着数十人走进了大堂,旁若无人,竟然还有衙役给他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态度何其的嚣张。
“蒋公子,既然人来了,我们就开始吧!”刘夏惊堂木一拍,“堂下之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大人小民赵名扬有冤情要诉!”
“既有冤情,可有讼状,可有讼师?”旁边的府丞突然出言。
“大人,小人来的突然,一时还未准备,不过要告之人,要请之冤,俱是人证物证俱在啊!”赵名扬没想到竟然会要这些东西,他来之前也打听过,虽然齐国法律确有要求,下告上确实需要写状纸,请讼师,但早就是形同虚设,这府丞的有意发难显然是别有用心。
“既然没有状纸,又不曾带讼师,何不早早离去,好好思量,免得一场争端!”李睿却看明白了这名府丞的善意,他知道凭他们告蒋天来就是自取其辱,更甚者要家破人亡,倒不如就当无事发生。
“是啊,既然都没有,你们就早点散去,准备好了再来,本府也会为你们作主!”刘夏一看这个情景立刻上来和稀泥,他也不愿得罪蒋万城,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知府大人,这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把我兴师动众的请来,没有个说法,往哪走!”蒋天来一看这情形,哪不知道这帮泥腿子都不用自己出手,就已经没什么威胁了,更加的得意。
“蒋天来,你别嚣张!”赵名扬身后的一名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青衫,把衣服铺在了地上,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
“你干什么!竟敢当庭行凶!”坐堂的班头立即大声喝到。
男子并不理睬,而是一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沾着滴血的手指,在衣服上写到“今有河涧府人士赵名扬有冤情书上……”
堂内外的人看着青年用带血的手指在衣服上书写着,不禁大为震撼,这斑斑点点的血迹就像是针一样扎在了众人心头。
“大人,您要的状纸我写好了!”男子就这样笔直的站在那里,双手捧着血书,也不顾自己的指头还在流血。
“辉哥!”王兰芝冲了出去,拿着自己的手帕把男子流血的手包了起来。
刘夏接过师爷递过来的血书,看了一会,“你是何人?”
“在下河涧府,赵廷辉!”
这时大家才纷纷的认出来,原来是院试头名的赵廷辉,原来是赵名扬的儿子。
“虽然你是一名秀才,孝心可嘉,可是本朝律法有令,为防亲亲相隐,三代血亲不可互为指证,当事参与者亦不可!”刘夏作为一名读书人很是欣赏赵廷辉,不但文采非凡,而且至纯至孝。
“这!”府外的百姓都觉得十分的愤怒,这么一个孝顺的秀才公就这样站在大堂里无助而又愤恨。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堂上响起,“大人,在下愿意接了这张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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