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碰杯给了林逸树无限的勇气,另外三位在伶仃地带领下轻声哼唱着生日歌。林逸树感动了但他不能落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哭不出来。他在很早就怀疑自己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做了泪腺摘除手术,要不是每次困了或者生病了他的泪腺又会很配合的开始工作,他就要去医院做泪腺检查了。
“树子,临近毕业的这个生日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对你的生日愿望很感兴趣呢。”陆帆第一个干了杯中的酒,钱波紧随其后,“帆哥,别这么急先让树子把说好的三份诚意解决了。”林逸树感受着“诚意”入喉的触感,刚入口舌尖体会到了橙汁的酸甜但到了吞咽的时候,里面洋酒味道就出来,相比长岛冰茶更重的可乐味这种外行人勾兑的酒水酒味更重一些。但林逸树仍然还是喝完了,放下杯子时才发现伶仃端着空杯放在嘴的位置,等林逸树放了她才放下了酒杯。
“帆哥,这个不能告诉你们呢。”林逸树笑了他照着钱波的话往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后往钱波的杯子里也倒了一杯,“波哥,这四年来多谢照顾了。”林逸树举起杯子,他一直不擅长对付这种场合,钱波倒也没介意只是笑了笑,“我还得谢谢树子你四年来帮我们打饭的情谊呢。”钱波说的没错,林逸树和两位爷最频繁地交流就是:林逸树“我去食堂,你们?”钱波和陆帆就会在后面填上自己今天想吃的饭,毕竟他们两个只是夜晚的皇帝,白天还是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保证他们不会睡觉睡到饿死。
两人杯子一碰一饮而尽,林逸树没有停下来,他先给陆帆满上了,再给自己倒上了,他已经有点上头,他举起杯子时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停顿了一下他还是想出了一句话,“帆哥,四年来辛苦你了。”陆帆听到这句话倒是愣了下,可能他自己不觉得,但事实上宿舍三个人照顾其他人最多的是这个最高最壮的北方汉子,钱波有次在酒吧看女生和别人吵起来对方先动了手,陆帆一个酒瓶子就砸了上去,最后全员挂彩去医院;林逸树在社团通宵赶活动,临近deadline赶课堂作业都很晚回来,陆帆一定是醒着的,很多事情不是言语能够表达的,用一句俗气的话来说都得用心才能看得见。陆帆反应过来了,先摇了下头再点了下头,轻轻地和林逸树碰了下杯一口闷下,留下林逸树一个人慢慢的喝完他的那一份。
林逸树喝完伸手去够广口瓶,抓了个空,他才发现伶仃已经拿上了酒瓶给自己满上了就等着他把自己的空杯放下来,这次林逸树先笑了他乖乖地放下了杯子,伶仃只是默默地把酒倒到了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林逸树举起杯子,伶仃也举起了杯子,两个人的手停顿在空中没有人先说话。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你们停这么久是要喝交。。。。。。”钱波话说到一半被陆帆的大手捂住了嘴巴。“伶仃,谢谢您。”林逸树话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狗屎不如,伶仃听到谢谢两个字就开始笑了等林逸树说完,伶仃才继续说下去:“说谢谢就太见外了,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得谢谢你多少次啊,傻瓜,生日快乐!”伶仃率先把杯子伸了过去撞在林逸树的酒杯上,伶仃看林逸树停在空中没有打算喝。只好继续:“大寿星,难道要我这个小女子喂你不成。”林逸树才开口说话:“伶仃,让我碰你的杯子吧。”林逸树撞了回去才喝掉了,伶仃倒是没在意这个也喝掉了。
“有够幼稚的,树子。”钱波被解放了,因为陆帆也这样觉得。林逸树也没辩解,“偶尔幼稚一下应该不成问题。”“行吧,诚意我们看到了,我们就认为这顿酒不算,你还欠伶仃一顿酒呢。”陆帆下了判断,钱波问了下伶仃的意见,“伶仃你觉得呢?”伶仃点头同意了,她自己说的话她一定会认的。林逸树心情好了起来,酒精开始发挥了作用,虽然他说他是四杯长岛的实力但他不可能知道那天酒保的善意。“所以帆哥波哥,后面这么多酒我们要怎么开始。”林逸树作为今天的主角没有什么经验。
“我们先玩几轮大话骰,等大家喝的微醺再玩些刺激的。”钱波在这事情上有着至高无上的发言权。陆帆已经去前台拿来了四个骰盅,钱波开始讲解了:“大家先各自摇自己的骰盅,一共五个骰子,这是一个猜数量的游戏,按顺时针从帆哥那个位置开始再到我到伶仃再到树子,大家要报出一个点数,比如帆哥手上有四个六他估计咱们三个人一人有两个他就可以叫十个六,而我作为下家就要考虑是否相信这个点数,相信我就得往下叫骰子,只能大不能小,要么数量大过要么点数大过就可以继续这个过程,假如我叫个十一个六,让伶仃去重复这个过程,如果伶仃不相信我叫的骰子她就可以开我,如果开出来真的有十一个六,那说明我是对的伶仃是错的,那么伶仃喝酒,反之没有十一个六那就是说谎的我喝酒了。最后补充一下点数为一的骰子可以作为类似于斗地主中的癞子牌,可以充当任何点数,当然这也是斋和非斋的区别,算一的叫非斋骰子,不算一的为斋骰。我们四个人就按四五六来摇吧。”说完钱波自顾自摇了起来。
“等等,波哥,四五六是什么意思?”伶仃问出了这个林逸树也不明白的问题,“四五六是指我们叫骰子的基数啦,四代表你想叫一的时候必须从四个一开始叫,想叫非一的斋骰那就得从五个开始,叫非斋那就必须从六个开始,题外话新手进来叫非斋的骰子哦。”钱波倒是很绅士地详细解答了。
“懂了吧,可以开始了吧。”把骰盅拿回来的陆帆一直在等钱波讲完,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算你们不知道摇几圈就懂了,不用这么费劲去整这些,喝点酒就当交学费吧。”钱波做了个鬼脸,“开始吧。”林逸树作为寿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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