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整着不称身的西装,别扭着刚买的皮鞋,他只感觉憋脚,低头一看时间男孩连领带都忘了拿就匆匆离开了房间,“砰”的一声门大力关上的声音倒是相当应景。打印店里一反常态的挤满了人,也难怪今天是校园招聘会的时间,负责任的学校早早地打出了通知,还开了班会三令五申告知现在大学生就业难,不把握好学生身份出去社会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男孩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从人头攒动的打印店杀出血路,手上的文件袋里装的文件上有几个大字“简历”,名字那一栏写着林逸树。林逸树显然没预料掉这阵仗,昨天坐在电脑前想着就和大学社团面试一样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聊一聊,面试嘛就都是这样了,不行也就说句抱歉的事情。
现在打印店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国际历史选修课上老教授说到一战的凡尔登绞肉机战场,自己这个新兵蛋子随时就会被空气中不可见的枪弹打成筛子。
深吸一口气,林逸树在口袋里把手汗擦了干,“靠,我校卡呢。”没带校卡的林逸树只能跑步前往会场了。随后校园里的学生就看到一个穿西装不打领带,扣子扣到最顶格,皮鞋都还带着鞋印的男孩子气呼呼地奔向学校中心的大广场。
大广场就叫大广场,很奇怪一所很文艺的大学给许多楼都取了很文艺的名字,唯独给它中心的位置取了个最平凡的名字。那就不能怪学校里的人都议论这所学校以前在的地方是市郊,大概风水就不好,不是靶场就是坟场,最不济那也得是火葬场一类的吧。就有传闻风水大师在建校的时候和校长说了,要在这所学校的最中心取个最平凡的名字,这样死在这里的冤魂才不会觉得心理不平衡就不闹事了,至于冤魂会什么还会有心理活动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今天我们是不用担心闹鬼了,现在摆满了各行各业的展台,每个展台前都挤满了人,不管谁来来面试,那他也得排队,真有鬼怪脾气完队想必也油尽灯枯了。林逸树随便挑了个人少的队伍就开始排了起来。想去哪里上班他不知道,喜欢什么行业他也不知道。林逸树一直都是这样,在高三高考完填志愿他填塑仁大学就是因为离得近,等他选专业的时候看着经济学选的人多分数又高应该有它的道理在他就选了。林逸树很早就知道了从众的正确性。只是今天天气太热了,如果还选人数最多的一列林逸树觉得自己会中暑,他没伞也没防嗮霜。对自己好一点还是排个人少的队列吧。
“同学您好,麻烦能把简历给我一下吗?”不知不觉林逸树成了队伍的第一个,面对面坐着的小姐姐应该就是HR了,穿着休闲样式的职业装,脸上的汗就像是蒸桑拿房,白白的脸憋的通红。熟透的桃子,林逸树噗嗤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看您太好看了,没忍住。”HR虽然笑着说没事但眼神明显微妙了许多。
坐定后的林逸树正了下衣服,才发现没有领带,当面手扯空气领带还是有点尴尬的。“您好,林同学我们看您的简历,您的社会经验好像并不是很丰富,关于您对我们能源集团的理解是什么呢?”HR没在意林逸树的着装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的问题。
“我认为能源集团就是人们生活的生命线,就像我们学到的垄断企业,能源集团为国家社会人们提供必要的能源保障人的生活需要。”想也没想就先吹一下吧,林逸树好歹是混过学生会的油子兵,要是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还做什么大学生。
“林同学你说的很好听,能源集团主业是能源这是个人都知道,那您觉得自己能做什么呢?我们招聘的岗位是运营岗、行政岗以及策划等一系列智能岗位如果有必要也可能要去业务部门轮岗,您了解吗?”HR的语气开始加速了,昨天晚上林逸树看的求职攻略讲道一定要冷静,他有点忘了怎么说来着,林逸树有点忘了。
“哈哈哈哈,”他只记得尴尬的时候就要笑,“我明白了,您说的这些我都了解了,我也觉得我能胜任,之前我在学生会的公关部有干过一段时间,部门里人比较少,所以很多活我都会,和人打交道写文案我都会的,这个不用担心的。”HR不是很满意继但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们听了您的描述感觉您说的都不错,但关于具体的成绩有没有能证明的例子呢?”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士说话了,林逸树紧张到居然没注意到别人,也难怪,男人最重要在展台里面操作着电脑,刚才才回过头问了一句。
“嗯,谢谢您的提问,我在学生会的大部分时间确实只有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务,但成绩还是有一两件的,比如去年的迎新晚会就是我去学校周边接洽的商家,成功靠广告换赞助的方法拉到了商家帮助我们的内场道具,抛开这些协调团委和学生会的事情我也很擅长。”“这样吗?听起来你很有自信嘛,”男人笑了,“我们之后还会有一轮笔试但不在这里,地址我们会给你一张纸纸上有写。”“希望那里不像这里一样热。”林逸树记得幽默感可以加分。“不是,或许会有空调呢。”男人笑了。林逸树的第一次面试就结束了,看着纸上写的地址是个没看过的地方,管他的之后再说吧。
林逸树刚离开广场准备回去宿舍,毕竟面到了一个可以进入下一轮的面子,他觉得自己还行。“铃铃铃”手机响了,“喂,臭小子你面试怎么样了?”对话那头声线因为信号听不清楚,但这粗鲁的口气非莽哥莫属了,“还行吧,面了一个了,你昨天怎么他们回来一句话没说?”“我睡着了,还有给老子滚回去面试,一个面试就觉得自己十拿九稳,是不是太自信了?”李可亮有点莫名其妙了,“面试还有好几天呢,急啥?”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倒是无所谓,那伶仃呢?你自己想吧。”嘟嘟嘟,莽哥把电话挂了,“干。”林逸树被挂了电话异常郁闷。
烈烈的阳光炙烤着地球的表皮以及表皮里的那些可爱的小人,林逸树本来已经到了树荫,却回头再次踏进了广场,伶仃对他来说就像是唐僧对孙悟空的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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