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突然这么关心我?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莽哥和林逸树在一起就几次是正常的,但还好关键的时候他还是靠谱的,不然林逸树也不会想和他一个宿舍。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考虑申请宿舍,然后刚好和我一个宿舍,这样我们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林逸树摊牌了。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学校会变得坦诚一点了。”莽哥接过了服务生给他的菠萝包,没吃,他把餐盘放到面前,从口袋掏出了红双喜,点着了抽了起来。
“莽哥,这里还有其他人呢,这样抽烟是不是不太好?我们会被投诉的。”林逸树皱着眉头提了建议。
莽哥没理他,自顾自地抽了一大口,“你知道吗?林逸树,我在大学的时候就觉得你这样不行,没想到你出了社会还是这样子?”
“什么样子?”林逸树被搞糊涂了,自己只是友善的问了一下申请宿舍的话要不要住到一起,莽哥突然就发作了。
“你不坦诚,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多不坦诚,喜欢伶仃不坦诚,她就出国了;对陆帆钱波也不坦诚,你嫉妒他们羡慕他们,大可以直接说装着一副公道,对你没任何好处;现在你来邀请我,还是不坦诚,纠结了半天从五楼跑了十几二十分钟到了一家面包房你就给我讲了句这个,你为什么不在五楼洗手间门口跟我讲?嗯?”莽哥把烟放了下来,用带着烟味的手指扣了下鼻孔,鼻毛有点长了,痒。
“不是,我是觉得,”为什么会变成攻击自己,自己只是礼貌地示好,林逸树懵了,为什么善意的问句也会被攻击。“我们这么久没见,吃点好吃的喝点东西,聊起来会更畅快。”
“现在在上班,我还要去交资料的,你还需要去报道,我不介意浪费点时间,但你觉得浪费半个小时跑到这里吃个菠萝包,就为了听你讲一句要不要申请宿舍,还刚好在一起的宿舍。”莽哥的话越来越尖锐了。
“不是,我以为就你会喜欢的。”林逸树挣扎了下,颓然地说了真话,他看莽哥都开始抽红双喜了,大家一起到面包房坐一坐按道理也是他会喜欢的才对。
“我不讨厌,确实也喜欢,如果对面坐的是和我谈项目的漂亮美女就好了。但坐的是你,我们认识多久了,高中还是大学久到我都记不是很清楚了,你为什么不肯直接说?就在五楼洗手间的门口。”莽哥不依不饶。
林逸树看到莽哥的烟抽到只剩烟屁股了,想来他是适应了不少,甚至可以说学会了抽红双喜。“我不是这意思,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关系,但你也没必要在意这么短短三十分钟啊。”林逸树辩解了起来,他现在的焦点是莽哥都讲到了他们的感情,既然感情深厚为什么要在意这短短三十分钟。
“唉,所以我才说你不坦诚,树子。”莽哥把烟摁灭了,从菠萝包上面撕酥皮往嘴里送了,“我不在意这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于你连坨屎都不如,但问题是你一直都有问题。”
林逸树放下了刚拿起来的菠萝包,他的胃口被莽哥揪着不放的态度点着了,林逸树想和莽哥争论一番。
莽哥伸手示意林逸树闭嘴,“让我讲完,你从来就没坦诚过,树子,对别人还好。伶仃陆帆钱波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的不坦诚,但是他们照顾你的面子,视而不见不说,我不一样,我得讲这些话,让你清醒一点。”莽哥的菠萝包上面的酥皮被扣完了。
林逸树被上了禁言,伸手想拿自己的菠萝包吃。莽哥的大手伸了过来,从林逸树的菠萝包上面继续扣着酥皮。“你说我可以,能不能不扣我面包上的酥皮?”是可忍孰不可忍,林逸树可以被骂,但吃他的菠萝包就不行。
“就吃你一点酥皮,别这么小气,树子。”莽哥手法独到,一次就把林逸树菠萝包上整张酥皮就扣了下来塞进自己的嘴里。“我就直说了,树子什么时候能和你对吃的一样对自己就够了,你从来没有坦诚面对过自己的欲望,喜欢伶仃你直接说可能她就留下来了,你如果上次碰到直接跟我讲,我也可以申请。”莽哥吃完了酥皮,不情愿地拿起了自己的菠萝包。
林逸树没反驳,他不是不想坦诚面对自己。有两个原因,第一林逸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学前的目的他有了,考上大学就可以离开那村子,也能出人头地,但等到真的到了大学,林逸树完成了目的,同时失去了目标,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第二个原因,就是没胆量,他害怕着失败,恐惧着失败,万一和伶仃告白了,就连朋友也不是了,和陆帆钱波说真话,会不会被当成没肚量的呆瓜,就连刚才在洗手间前面也是,林逸树不肯直接说的原因,也是怕莽哥直接拒绝自己,让自己太难看了。
“但现在没机会了,树子。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一件事情是帮我老板交资料,第二件事情就是帮我自己交资料,交的资料就是宿舍申请表,我那天就申请了宿舍,人事部那帮人,老妇女,应该已经帮我搞定了,不好意思了。”莽哥拿着没酥皮的菠萝包,挣扎了会还是塞进了嘴里,有的吃总比没得吃来的好。
“你直接说你申请好了不就行了,说这么一大堆干啥呢,就为了骂我一通?”林逸树被骂了,就算莽哥说的话是对的,他还是不服气,为什么自己要平白无故地挨一顿训,更何况挨骂也不会让自己生长出目标来啊。
“这菠萝包还是很不错的,树子,起码你现在就该坦诚了,我当然不是为了骂你才说这么多的,我大可以像你期待的那样,和你说些好听的,你喜欢的话,但对你也没有什么帮助不是吗?我告诉你说没问题,有意思吗?”莽哥就好像知道林逸树在想什么,没有一次回答了林逸树的问题,却让林逸树一直处在下风。
“好吧,唉。”林逸树投降了,“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就直接说了,莽哥你能给我点实际的建议吗?我确实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没有目标没有方法,现在找到了工作也不知道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林逸树对着莽哥,两个人明明认识了还这么久,从在康辉大厦五楼洗手间说第一句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钟头了,林逸树才开口讲了第一句“真话”。
“方法?”莽哥把菠萝包咽了下去,直视着林逸树,确认。林逸树点了点头,他想知道莽哥骂了他这么久,到底有没有什么实际的方法可以帮助他解决问题。如果讲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那还是白费工费。
莽哥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看,林逸树第二次见到了,莽哥不想多说了意思,林逸树不打算自讨没趣了,自己提出来结束好过被别人拒绝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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