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不觉得今天过的很漫长,很沉吗?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现在我觉得躺在这热乎乎的房顶上,看着黑黑的天上,所有的神经全部都放松了,就像刚洗了个热水澡。”
耳朵蔑视的看了眼颜琴不怀好意的脸。
“沉痛?你指的是小东……家?”
“别和我提他!”
耳朵猛的坐了起来。
“我现在就当作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认识过,我真后悔让他照顾皮球,跟了我十几年竟然不知道身边藏着狼,我还号称什么看穿人间一切冷暖的大咖,真是玩鹰的被鹰啄了眼,可笑至极啊,可笑。”
“你别生气,我总觉得这件事别扭,特别的别扭,总觉得有些地方不顺,可想不通问题出在哪。”
“还什么问题,他就是个叛徒,间谍,卧底!白眼狼!伪君子!想不通什么?想不通他为什么还不动手害我?快了,你放心,在柜子里躲的时候没听见吗?这几天就把东西拿到,会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在我身边潜伏了十几年,一定是和我性命攸关的,不然值吗?”
“但是你有什么值得他图的呢?”
“……”
“你是说我没什么可图的?我……可以图的多了,我有很多东西随便扔出一件到街上都能让人打破脑袋,那个王一尘不就拿走我一个宝贝箱子吗?对了,我的箱子还在他那,也没个什么说法啊,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智伯的条件是告诉你小欣姐的下落,你会听他的去找克鲁格人吗?”
耳朵回头看着颜琴,“为什么这么问?别说让我去找克鲁格人了,只要他能告诉我小欣在哪里,让我去和太阳亲嘴我都去。”
“瞧你,瞧你,一点都不矜持,人家只是说了个想法,你这就绷不住了,找太阳亲嘴?你还真够奔放的,我就瞧不上你这患得患失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你当贼作案时的洒脱劲儿。”
“你快拉倒吧,我自己个儿老婆还用着矜持吗?噢,我不这么说,我还能怎么说?难道我应该说,让我考虑一下?让我和孩子商量一下?你没结过婚,你怎么会了解一个已婚男人的悲伤和情愫,你还是个半脱奶的乖宝宝。”
“你……”
颜琴气的也坐了起来,可看到她坐起来,耳朵却又再次躺了下去,颜琴一赌气也硬躺了下去,动作有些果断,倒像是摔了下去,振的房顶都起了共振。
“哈哈,摔疼了吧?看你还较劲不?”
“哎,我问你,你说我不懂已婚男人,你就真正懂得婚姻吗?你别忘了看戏的人比演戏的演员更懂得这出戏的好坏区别,这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道理。”
“懂得还真不少,可没结过婚就是没结过婚,不吃猪肉就不懂红烧肉的滋味,这些光靠想象力是永远想不出来的。”
“那不一定,你没听见一个大文豪说嘛:人常常是因为不了解对方和误会才结的婚,却往往是因为太了解对方和看清了才离婚。你属于哪种情况?”
耳朵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没想到对方如何说出和她经历不相匹配的话来,这番话仔细听还真像是哪个阅历丰富,看透了世事无常,洞明人间的人说的话。
“哪个大文豪说的?”
“咱们街道拐角那个钉鞋的孙大爷说的。”
颜琴一脸饱含稚气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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