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哪个贼留下的记号吧?作为下次偷东西认门的记号。”
颜琴忧心重重的说。
“贼?别的地方不敢说,在青岛海营,干这一行的都认我为师,我就是他们的祖宗,敢来祖宗家里惦记东西,你吓死他们吧。”
耳朵得意的抚摸着自己嘴上溜光的胡子,也只有谈到这方面才能看出耳朵还保有一点自信。
“呦呦呦,可说到你的强项了,瞧你得意的样子,好像多光荣似的。”
颜琴撇着嘴。
“虽然你只偷大户人家的,不偷咱们穷人的,还算是盗亦有道,不过再怎么说,也不是个体面的活,还不如我捡点东西卖呢。”
“咱俩就谁也别说谁了好不,都是半斤八两,反正已经是这个社会里最下层的人了,还需要彼此分出个胜负吗?我看没必要了吧。我现在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赶紧多攒钱,尽量让皮球有个好的生活,不能再像我一样做个边缘人。”
“边缘人?这个名称好,我喜欢,哎,我算不算边缘人?也算吧。”
耳朵白了颜琴一样。
“算,当然算,你还是边缘人里跑的最快的一个,算是够拔份儿的了,高兴吧?”
说完耳朵又陷入抑郁了,昨天那个房顶上的记号第三次出现在了桌子上,同样是用薄薄的一层沙土画成的,同样是几道长度不一,距离不等的竖杠组成的。
这代表了什么?又是谁干的?对方什么目的?
统统一无所知。
更难受的是自己从小猜谜就不行,连最简单的脑经急转弯也答不出来,更是从来不看悬疑剧。今天把颜琴找来就是一起商量这事来的,可谁知道一上来就被颜琴带错了节奏,聊跑题了。
本来小东家是可以在这方面出点主意的,可现在还被扣在警察局的学习班里做深刻反省,离出来还有一段时间。还是皮球的主意,实在不行,就给边界学社的王教授说一下,他见多识广,或许会有些办法也说不定。
“爸,来人了。”
门外的皮球喊道。
来人了?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耳朵刚站起来,一脸疲惫的王教授推门而入,还是那一身西装,手里还是那一根手杖。
“怎么?没想到我来的这么快,还是没想到我真的会来?”
教授喘着气说。
“噢,我是没想到你能说来……”
耳朵的话还没说完,教授身后又进来一人,在阳光的剧烈暴晒下,她的皮肤就像根本没出过门一样雪白雪白的,和颜琴的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剧烈的反差,一时把耳朵看傻了。
“噢,这次我把清瑶也带来了,这事少不了她的帮忙。”
马清瑶这次小心翼翼的点点头,站在教授的身旁,打量着这个也能叫做家的房子。
总共三件屋子,左右各一间侧室,几乎没任何装修,都是用的岩石的基本色,所以外人看起来更像是原始人胡乱褡的洞穴。
“别客气,坐坐,是简陋了些,不过很环保的。”
耳朵红着脸招呼着。
“不仅环保,而且还相当的复古呢。”
颜琴盯着马清瑶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说正事吧。”
教授嚼了片薄荷:“你发来的照片我看了,确实奇怪,但不能说没见过。”
“你见过?!”
耳朵和颜琴同时叫道。
“见过。但和你这个书写方式以及形状还是有些差别,所以我不敢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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