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于德国汉堡的天文台,两个年轻人正在安静的工作,偌大的天文台里只有计算机工作的声音,还有就是硕大的卫星接收器转动的机器声,除此外就是教授英国科学家博斯的呼噜声在此起彼伏。
忽然,电脑上的绿色信号灯闪了起来,这就意味着接受到了新的信号。巴切托夫赶忙过来寻找信号来源地在距离地球大约三亿公里左右的土星方向时,血压顿时升高。不是因为这个信号源有多么特别,而是因为这个信号的发送方式和解码方式是十几年前飞去外太空的时间号,这是继“时间号”失踪六年后的第一次信号通讯,这着实让巴切托夫激动了一下,他赶紧叫醒了睡的正熟的博斯。
博斯最讨厌睡觉被人无端搅醒正准备发起床气,却被巴切托夫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教授,“时间号”找到了,它还在。”
博斯定了定神,他使劲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阵痛彻心扉的龇牙咧嘴之后,博斯确定这是清醒状态,手忙脚乱的找到自己仍在桌上的眼镜戴上。
电脑上的信号解码后是一张发回的远程照片,是关于土星的。
这张照片虽然由于土星上北极风暴的原因,拍的不是很清晰,但由主要的成分是冰的微粒和较少数的岩石以及等离子构成的行星光环,就是传说中土星那漂亮的“草帽”却格外清晰。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觉到土星高达一千一百公里的大气层所刮的时速为一千八百公里的大风。大风中飞石卷沙,一艘重达上万吨的航母在里面也就是只纸飞机。
博斯已经被照片里壮丽的景色所深深陶醉,一时竟忘记了“时间号”的事,要不是巴切托夫的提醒,他还继续沉醉其中。
博斯发现照片达到的时间为两分钟左右,由此判断出“时间号”大概距地球为五千五百多万公里左右,这是有严谨的科学依据的。
最近距离约为5500万公里,最远距离则超过4亿公里。两者之间的近距离接触大约每15年出现一次。天文学家利用三角视差法、分光视差法、星团视差法、统计视差法、造父视差法和力学视差法等,测定行星、恒星与我们的距离。
地球和土星都围绕太远公转,所以两者的距离是变化的。当两行星处于各自椭圆的长半轴、且不在同一侧时,距离最远;当处于短半轴处,且位于同一侧时,距离最近。地球与火星间的距离就是在约5500万-4亿公里以上之间。
信号传输速度为光速,由此可以推断出土星此时正处于和地球比较近的椭圆形距离,和“时间号”距离地球的大概距离。
不过即使是最近的距离,飞船要回到地球的话,最顺利的情况下也需要十二年的时间,离开时的七个成员年纪大都为四十岁以上,最大的是日本队员山下恕人,五十八岁的一个可爱老头,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安全返程。
没想到这竟是一次有去无回的任务。
博斯内心涌起阵阵哀伤,为这些勇敢的用生命去完成人类使命的队员们。这个任务早在三十年前就开始操作了,从计划实施到具体实施,再到挑选人选,准备工作就做了十年。最后选出来的七个人可以说都是人类最杰出的人才,有生物学家,有动力学家,有化学家,也有空间物理学家。他们肩上担负的使命是为人类探寻未来的出路,为这即将彻底干旱的地球上的人类,尽量拖延毁灭的时间,所以才会起名叫时间号。
这七个队员都有一个特质:都是未婚者。这也是当初挑选他们的原因之一,太空中漫长的旅行,地球上拖家带口是绝对不人道的,也是被国际最高航天署评委会所不允许的。
博斯收起哀伤,立刻给航天署委员会打了电话,汇报了此次“时间号”照片事件,这是在赵炳南听证会发生后第五天的事情。
上次全身而退的赵炳南对此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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