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凌霄子这么说,李残便明白灵珠子的话起作用了。他定然是去大肆传播,搞得两界人人皆知,凌霄子才不得不聚集这么多人以示公允。这恰恰是李残他们所需要的,盯着的人越多,凌霄子越是不敢搞阴谋。这一套操作已经搞得要凌霄子请来魔界的人自证清白,也算是力度不小,只听凌霄子继续说道,咱们先进要制裁这位姓陆的公子确实不假,而恰好魔界也要,制裁他,此人不受规矩约束,破坏力又强,实在是两届一个极大的不安定因素,所以在对付他这一点,咱们双方也算难得的冰释前嫌了,可座中仍有人不分跳起来喝道,那也不能合一群,恶魔为伍,这一句话便引来数十声叫好,凌霄子摇了摇头,诸位还是不懂在下的苦心,实话跟大家说吧,天下第一赌局的事情你们可曾听过?这位陆公子便是魔界中人选出的代表。他私下里居然和李兴主达成协议,两人全都拒绝出战。这不是公开破坏约定吗?大家伙评评理这种事,在下能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再下只能强忍悲痛请那女孩和小狗到逍遥楼盘桓,虽然手段不大光明正大,但也是为了大家伙着想啊!天庭和魔界的赌局中押了无数颗内丹,后面代表着以亿万年计的道行,不少人在这场赌局中押全部的身家性命,单等大捞一把,这时说不赌了,他们岂能善罢甘休?只听立即有人喝道:楼主做的对,这种不听使唤的人,就该逼着他就范,谁让他破坏规矩在先来着,对那说话的人投以感激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多谢兄台的理解,然而,能明白在下这份苦心的人却实在不多,方方面面的流言蜚语,也许在下不胜其苦,此今天在下做了个唐突的决定,也效法那天字号第一赌局,与李路二位打个赌,说罢他击了击掌,忽然轰隆一声响,楼内所有建筑、物什似乎都出现一个重影,从右边划个圈子向下倒去。到了底部时,竟与原来一一对称,成了个镜面似的世界。这样一来,众人如坐云端,向下望去,只见盘旋的楼梯蜿蜒而去,看不见尽头,心中不禁惊惧万分。还好他们脚下的坐垫儿都变成一朵朵白云,将他们轻轻的托起。凌霄子说道,女孩和小狗,在下就放在了这镜面世界的最底部,两位若是有本事,就自己把他们带走,到时在下以人格担保,绝不会,再有任何阻拦,相反若有人为难两位那便是和我凌霄子过不去,在下也绝不会罢休,李残笑了笑,楼主说话好仗义。只是不知,中间有什么凶险在等着我们俩。凌霄子笑了笑,凶险嘛,倒也谈不,不过一点点小阻碍还是有的,否则那也算不什么赌局了,他一指对面的五个魔头,这些位魔界中人便是两位的障碍。路公子本就属于魔界,魔界的人借此机会和他清算,那是再合适不过,里三道五个对两个,阁下还真是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凌霄子道,心主此言差矣,我已和这几位朋友说好,他们只允许一个一个的与你们对敌,不可以以多取胜,这样反而成了你们以二打一的局面,这样的话即使是战斗五场,也可以说还算略占风,还算合理吧?李残压根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但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冷冷一笑并不作答,此时陆恒喝了口酒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有点赶时间,要是可以的话,让那五个一起好了。黑天与其坐下,四大法王也是纵横魔界的人,听他如此挑衅,岂能容忍?立即大呼小叫道,姓陆的得意什么?我们现在就剁了你,凌霄子只得从中调停,几位几位,在下的话还没说完呢。黑天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算了,听这老儿还要扯些什么。可凌霄子却不再说,堵塞的事儿了,而是语气一缓,诸位,咱们今日坐在一起,也算有缘,此时我看不妨先礼后兵,咱们先行饮宴,等到动手了,也不要有任何顾忌如何,说吧,不等众人回答,又拍了拍巴掌,只见一群穿着绫罗雨衣的天女从天而降,在场中舞蹈起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如流水般端桌,龙肝凤髓,天下至味尽在于此,配琼浆玉液更是让人沉醉期间,李残低声对陆恒说道,兄弟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咱们还是少吃为妙,陆恒加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无妨。众人正吃喝时,凌霄子又站起身说道,诸位,今日元佳节我们只喝酒看歌舞,未免有些俗套,近日兄弟得了件奇珍异宝,想请各位鉴赏鉴赏,谁都知道凌霄子今天无论说什么都是话里有话,所以众人默不作声,看他如何表演,令小子得意洋洋的向下人呼斥道,来呀,把我新得的宝物抬来。不多时便听大门外传来一片纷乱的嘈杂,似乎有几百人在大呼小叫,与此同时,这片嘈杂声中还夹杂着一阵极为沉重的呼吸,仿佛闷雷般响,众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这所谓的宝物究竟是何物,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楼外的墙壁竟向两边,缓缓移动,同时真有百人,各个手持撬棒、滚轮推进一个巨大的笼子来。那笼子蒙着黑布,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凌霄子道,掀开来看,四周的下人同时用力一扯黑布,笼中之物顿时陷在众人面前,里面的家伙蓦然见了光,受到惊吓,突然间纵声长啸,其音量之大无法形容执政的众人手中的杯子碗,同时啪的爆开,众人齐刷刷望去,但见一只,似牛非牛,似虎非虎的怪物,在隆中耀武扬威,恶狠狠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这怪物伸长,足有五丈,高也有三丈有余,通体肌肉结实,生满了一层密密麻麻钢针似的剑刺,他的体型的确很像你哦,尾巴四肢都有牛的特征,然而爪子和头颈却分明是只硕大无比的老虎。他背后又生着一对漆黑的鸟翼,头顶是两根盘羊般的大角,使这怪物看去既凶恶又威风。有人实在奇怪,大声说道,这是穷奇,凌霄子笑了笑,不错。诸位看我这宝物还可以吧,众人脸变颜变色,要知道穷其乃是天下四凶之一,至邪至恶的代表,连混沌和饕餮都要排在他后面。凌霄子把这么个危险的东西弄过来,不知道意欲何为,席间有一位老仙,名寒梅叟,其实是说到楼主穷奇乃天下至凶之物,留之不祥,请速速将其流放到北方,免遭祸患。凌霄子道老仙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好不容易将他弄来即可,随便放了,我呀,要把它放在我逍遥楼的楼顶,以为天下人做警示,唉话说起来,这天下人造了孽可是够多的,什么不敬神明,不怕鬼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知廉耻之事都被他们做绝了,在下这两年看了人世间的种种不见,好生灰心失望,寒梅叟劝道,楼主人性中固然有恶,却也有恻隐之心孝悌之心,只要能循循善诱,未必不能成贤成圣,你看看在座诸位大多数不也是由凡人一点点修炼而来的吗?凌霄子摇了摇头,我却不愿再相信了。他看了看穷奇,忽然恶狠狠的笑道,不如这样吧,我把这怪兽放到楼顶,若是正月十五子夜一过,我便将它放出来,吃尽这天下之人,诸位以为如何?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寒梅叟气得直哆嗦,颤颤巍巍指着,凌霄子,你你,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李残腾的站起来喝道:“凌霄子,你这么做和魔道有什么区别?”凌霄子冷冷答道有没有区别,可不是李星主说了算的。总之我都要这么干,能拿我怎样?凌霄子的态度十分强硬,做法又违背了很多修道之人的基本底线,是以不少人心中十分不满。座中有几人站起来齐声说道,若楼主将这凶兽放出来,我们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恐怕伤了双方和气,因此先行告退,说吧头也不回的便走了,凌霄子也不挽留,只是冷冷的说道请便。几人刚走出大厅,坐在手的天罗神忽然,摇晃着巨大的身躯站起高声说道,诸位若是还有谁不满可以效仿那几位,现在离去。咱们日后相见还是道友。可若是谁一会儿,出手阻拦或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天罗神可第一个不答应。天罗神在天庭中主管刑杀,威势极大,把话说到这个份,自然是无人敢得罪,这时只有李残,挺身说道,我要出手阻止这凶兽,你若够胆子就冲我来吧,天罗神死死盯着李残,忽然阴侧侧的笑了笑,李星主是什么人?我们心里还没谱吗?天残星找漏洞挑毛病的,手段是一等一的高,甭管什么武功、法术,到了你老人家面前都跟筛子一样,这点儿常识在下还是有的。因此和您争锋,我是万万不敢的,若是实在迫不得已,他笑了笑,只见座另外三人中的一僧一道忽然站了起来,只有剑仙沈锋兀自低头饮酒。天罗神微微感到诧异,但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我们几个人可不会答应,都要与星主盘桓一二才成。他话音未落,就连李残还没表示反对,却听沈锋重重地把酒杯往桌子一掼,大声道,天罗大神,此言差矣。天罗神,眉头一皱,不知道这家伙要胡说些什么,他们本来和凌霄子约好,为了分散李残和陆恒的战斗力,设计了这么一出,所谓把穷奇放到楼顶,过了午夜就放出伤人,无非是找个由头拨住李残,好让魔界几个人战胜陆恒的把握大一些。这时天罗神伊始暗号,几人应,一同答应的开始,怎么这小子不按剧本唱戏?倒搞起其他来了。天罗神,对这个沈锋也拿捏不准,于是含含糊糊的说道,沈兄弟,咱们自己的事儿,后面再说,但沈锋却不依不饶道,大神,话不能这样讲。沈某此行就是想和所谓的天残地缺,分分高下。凌霄子楼主弄个什么凶兽,还弄了些魔界的人,我看实属不大必要,诸位要是答应,沈某人在此,以一人敌他二人,当场便把他们拿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凌霄子尴尬的笑道,沈道友,话不是这么说的,沈锋冷冷道,那是怎么说?身为剑客,能说话的东西只有一样,那便是剑。赢了的站着,输了的躺下,自然之理也,楼主不让人比武,却在这里聒噪不休,真是急死我了,说吧,他大踏步走到关着穷奇的笼子钱,拔出背后冷森森的宝剑,对着那怪兽一指厉声道,就这么一只普普通通的怪兽,就算厉害,能敌得过沈某人手中的这柄长剑吗?楼主花费心思物色这东西还不如,他话音未落,穷奇似乎忽然感觉到那柄剑的杀气,猛然睁开半闭的睡眼,怒吼一声,沈锋只感觉一阵腥臭的风暴,从怪兽嘴中喷出,直冲的他站立不稳,跌了个跟头。穷奇见他倒了,张开血盆大口,伸出一条不满暴刺的长舌,顷刻间卷住沈锋的腰,将它塞入口中,沈锋好歹也是修道之人,况且一声练剑,可不是随随便便束手就擒的,他在心中默念个法诀,扔在地的长剑忽然跳起来,化作一道青光直刺向穷奇的眼睛,但见的穷奇却将下巴一扬,宝剑丁的一声戳在他坚硬的皮肤,便折成两段,这时穷奇嘴里已经传来沈锋的惨呼然而片刻间,呼叫声便停止了,只有咯吱咯吱咀嚼骨头的声音,一缕鲜血顺着穷奇的嘴角流下来,穷奇魂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斜枕着双爪躺下,似乎又睡着了。那些原本,想合力猎杀穷奇的人,不禁看得心惊胆战,他们知道自己的本领是不如沈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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