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痴痴的想,随即追问:“为什么?”
“说谎可不一般,有善恶之分,有大小之别。善解人意的谎言,不但成人之美,救人于危难,化解一段麻烦,还出人意料,助人为乐。”武连一本正经,胡言乱语开来。
银瓶看向余下,马上问道:“这位大哥哥,说说看。你以为如何?”
“这话也有些道理。常言道,成人之美可比趁人之危的好。出门在外之人,家里人往往都是报喜不报忧。你可知道,这是为何?”余下点点头,见武连使眼色,就笑出声来。
银瓶饶有兴趣,马上追问:“还望赐教?”
余下却一言不发,对银瓶使眼色,示意他问下一个大哥哥,余下看向了普安,而普安却没注意到他们说些什么,只是与子午窃窃私语。
银瓶马上靠近普安,轻轻拍了拍普安的胳膊:“大哥哥,你为何对我爱答不理,我如何得罪你了,你说说看,好也不好?”
“银瓶,谁告诉你,我对你爱答不理了。只是你不喜欢漂亮哥哥说话,你说男人的话不可想象,尤其漂亮男人。”普安愣了愣,一脸委屈。
银瓶乐个不住,伸出手指头摇了摇:“大哥哥,你觉得自己是漂亮男人了?好不害羞。”
“看看你,这有什么害羞的。我本来如此,难道不是么?你且看看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才貌双全。不怕你不相信,当年我也是京兆府的小小翩翩少年,蹴鞠一等的好,琴棋书画也是名扬天下。就是如今也差不到哪里去!”普安却站起身来,昂首挺胸,指了指自己的全身上下,认真道。
银瓶哈哈大笑:“胡说八道,油嘴滑舌。”
“爱信不信,哥哥真伤心难过。”普安委屈巴巴,假装擦眼泪,还嘘唏不已。
银瓶低下头,偷偷去瞅,只见普安嘴上哽咽,可还偷着乐,马上叫出声来:“大哥哥,骗人。大哥哥小时候,一定是个淘气鬼。”众人忍俊不禁,岳飞、岳夫人、张宪破涕一笑。子午、余下、武连哈哈大笑。岳雷、岳震、岳霖,安娘抱着岳霆,都乐个不住。
“此番郾城大捷、朱仙镇大捷,你们辛苦了。功不可没!”岳云对子午道。
子午摆摆手:“这没什么,我们能追随岳家军已是三生有幸,夫复何求?就怕以后史书上没人记得我们。这才是我们感到遗憾之处!”说话间,眨了眨眼睛,黯然神伤。
“功成不必在我,这也是我岳家军的精气神。”岳云安慰再三。
子午听了这话,愣了愣,缓过神来,马上赞不绝口,掷地有声:“不错,这话很好,这话很对。不必在乎名扬天下,何必在乎功成名就。功成不必在我!只要在天下人间走一遭就无愧于心。如若追名逐利,何必冒着出生入死而来。名扬天下的方式千差万别,如若拿着性命攸关得以实现,岂不可笑?”
“诗仙太白、白居易、杜工部,他们都也名扬天下,后人对他们记忆犹新。他们当年恐怕也没想到,后人会如此。有些帝王将相反而默默无闻,比如说诗仙太白的名气就比唐肃宗高。大唐的帝王将相也就那样几位名扬天下,什么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杨贵妃、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李靖。他们的知名度高还是李白、杜甫、白居易的知名度高,我看大可并驾齐驱。”岳云点点头,深以为然。
普安推心置腹道:“要说这个,我看是在无趣。百年之后,武则天的无字碑却是聪明过人之举。许多帝王将相都恨不得对自己歌功颂德个千万遍,而武则天却一言不发。这样的聪明过人恐怕无出其右!想让别人记住的,反而记不住。不想让别人记住的,反而后人记忆犹新。”
“可不是,曹孟德便是这样的人物。曹孟德并非皇帝,可他却比皇帝厉害百倍还不止。这样的人物,千百年来能有几人?”余下补充道。
岳云听了这话,一瞬间很是佩服二人的头头是道,就微微一笑道:“素闻你们出口成章,果然名不虚传。文武双全恐怕就数你们了!”
“不错,他们说话,我们爱听。”岳夫人笑道。
岳震赞不绝口:“素闻京兆府当年在大唐可是帝都之乡,虽说眼下兵荒马乱,可天气之气尚存,是也不是?”
“我们老家也是北方的,在汤阴。靠近河南府、就是抵达东京,也不必遥远。”岳雷点点头。
岳霖回忆往事,嘘唏不已:“都怪女真人,害得我们背井离乡,从北方来的江南。并不是说江南不好,如若不是兵荒马乱,北方黄河两岸,自然豪气冲天。”
“我们老家汤阴虽说没什么名气,可也是不可小觑。如今父亲名扬天下,想必以后,汤阴也就名扬天下了。”安娘介绍道。
“你们以后恐怕也会成为京兆府的骄傲,是也不是?”岳夫人看向子午四人。
“过誉,过誉,实不敢当。如此抬爱,受之有愧!我们比起七步成诗的曹子建;杯酒文章的王子安,就逊色多了。”武连笑道。
“你们四人是京兆府人士,家里父母都还好吗?出门在外,不想家恐怕不可能。多回家看看,想必父母很思念你们了。”岳夫人见四人这般头头是道,马上好奇万分,随即问道。
子午听了这话,眼圈一红,泪光点点:“多谢夫人这番肺腑之言,我们的确想家了。父母当然想我们,离家太久,心里不是滋味。”
“怪我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你们出门在外不容易,还这样说。”岳夫人马上安慰再三。
余下摇摇头,破涕一笑:“没事,人之常情。夫人这样问我们,我们很感动。可见夫人善解人意。”
“出门在外,最好报喜不报忧,别人父母操心。云儿离开我身边,随着夫君出师北伐,我做母亲的,自然很是担惊受怕。虽说我不是岳云、岳雷的生母,可他们依然是我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岳夫人嘘唏不已。岳云、岳雷忍不住泪光点点,岳飞见状,对岳夫人微微一笑,点点头。银瓶靠近岳云、岳雷,微微一笑。安娘抱着岳霆,岳霆举着手指头,眨了眨大眼睛。岳震、岳霖也抱着岳云、岳雷,一家人都笑了。张宪、子午四人也感慨万千,思绪飘飞。
正在此时,有人进来了,众人看去,原来是赵香云。赵香云命人带了几样菜品,用食盒拎过来,放在饭桌上,打开一看,众人目瞪口呆,分别是:旋煎羊、白肠、红丝、滴酥水晶鲙、二色腰子、烧肉干脯、玉棋子。
岳飞马上引众拜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不知殿下深夜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公主殿下带来这般美味佳肴,太也破费了。我岳飞吃这等美味佳肴,岂不太也奢侈,实乃大大的罪过。”说话间诚惶诚恐。
赵香云马上微微一笑:“这也叫破费,那许多员外家不知每天要破费多少了。我可听说秦桧府上,每日进进出出的新鲜牛羊肉都用车载。比当年蔡京府邸的后厨规模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看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节度使、开国公,家里也每个丫鬟、侍卫、随从,真是奇怪。看看秦桧府邸,门口站岗的,就是里三层,外三层。门口的大石狮子,威风凛凛。再看你们府邸,又小又不豪华。”岳飞虽有不悦之色,可不好反驳,只好唯唯诺诺,微微一笑。岳夫人也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子午四人听了这话,愣了愣,马上拱手见礼,比以往显得生分许多。
“香云姐姐,你来了。”银瓶叫道。岳夫人马上拉过银瓶,怪她没大没小。
赵香云一怔,随即大手一挥,撅撅嘴:“我都到府上了,没别人,就随意好了。武连,你们到临安了,为何不进宫?我听说你到了,备好了酒菜,左等不见,右等不来,我只好亲自来了,我就知道这四个家伙会在将军府上,可是你们府上也没什么好吃的,还是一起去好了。放心,我在临安西湖边包了一条画舫,摆了一桌宴席。将军一家人都去,陪我喜笑颜开,难道不好么?”
“公主殿下,我们岂敢如此。夫君有家规,岳府上下,不可接受任何文臣武将的私人宴请,更别说是公主殿下了。就怕朝廷树敌,对夫君不好。做家人的,不可给夫君丢人现眼。”岳夫人微微一笑,使个眼色,岳震、岳霖、岳雷、安娘抱着岳霆,都向赵香云见礼。
赵香云赶忙扶起:“别这样说,怪我一时疏忽,粗心大意。我不懂官场,更不懂朝廷的规矩,我就知道好朋友在一起要开心。我不怕受苦受难,就怕不开心。”
武连见赵香云说的好似醉话,马上靠近赵香云,闻了闻,果然有些酒气,原来赵香云见子午四人不来,就一个人偷偷喝了几杯。
赵香云喃喃道:“九哥最近怪怪的,总是与秦桧、汪伯彦那帮糟老头在一起,鬼鬼祟祟,说些偷偷摸摸的话。我那日还见秦桧,一看我来了,就大惊失色,马上沉默寡言。我问九哥,秦桧为何躲之不及,莫非我赵香云是瘟疫么?九哥却说,秦桧年纪大了,怕自己说话我不爱听,故而走了,我说,难道这叫做避讳!我不懂!后来九哥纠正说,这叫做回避!”
“快醒醒酒,看看你,嘴里说些什么,真可笑。”武连马上拉着赵香云坐下来,递给她一杯热茶。
赵香云却清醒异常:“别胡说,我可没醉,我酒量很大。在女真人那边,我一个人灌醉了许多人。”喝了口茶,赵香云笑容满面,红扑扑的脸蛋泛起一丝春意。
武连马上扶着她,意欲让她回去。赵香云却推开武连的胳膊,叹道:“你这是做什么?告诉你了,我没醉。我等你们好辛苦,你们不来,我好心好意来找你们,你们却说我醉了,真奇怪。”
子午见状,示意武连别管赵香云。余下也示意武连,赵香云的确没醉,让武连别多管闲事,反而适得其反。普安更是招招手,示意武连坐过来,让赵香云一个人坐着。
赵香云拉住武连的手,拍了拍武连的胳膊:“你为何不找我?回到临安,不找我,是何道理?”
“你是公主了,皇宫大殿我不能随意出入,你不明白么?”武连认真道。
赵香云马上拿出四个金牌交给子午四人:“你们拿着,就可随心所欲的出入了,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他们回到临安,天色已晚,不好去打扰你,故而到我家里来了。我们出生入死,也是好朋友了,哥们弟兄聚一聚,公主殿下,这难道不可以么?”岳云笑道。
赵香云马上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方才我是装醉,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没喝酒,我只是来时,灵机一动,身上洒了几滴酒,就想知道,武连关不关心我。”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既然如此,我看公主殿下也是无意之举,不必斤斤计较。武连,我素闻你拜托黄香搭救公主殿下,想必当年在东京,你们是好朋友。如今殿下归来,还惦记你们,可见他的情深意重。这也算是善意谎言,不必斤斤计较了。”岳飞见武连气呼呼的,就赶忙打圆场。
赵香云举起酒杯,看向武连:“我不好,当罚酒一杯。”
“公主殿下,女孩子不可以喝酒的。”岳夫人马上劝住。
赵香云摆摆手:“今晚高兴,喝一杯也无妨。”
“娘,酒好喝么?我也想尝一尝。”银瓶点点头,凑上来,目不转睛,盯着红色的酒壶,上面写着三个字:女儿红。见状,银瓶问道:“女儿红,喝了女儿那里会红?”
“脸红,舌头红。”赵香云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和舌头,认真道。武连早已破涕一笑,子午、余下、普安更是忍俊不禁。
岳云马上告诫银瓶:“妹妹,酒啊,不好喝,一点也不好喝,难道你没看见许多人,喝酒后会咋舌头,会胡说八道,会面红耳赤,会胡言乱语。你如若喝了,舌头会失去知觉。我们长大成人了不怕,可小孩子,尤其小女孩,如若喝酒,舌头就失去知觉了,以后的美味佳肴,可就食之无味了。”
岳飞等人顿时哈哈大笑。
夜晚时分,岳府上下好好庆贺了一番。张宪、子午、普安、武连、余下、赵香云,一个个举杯痛饮,与岳飞、岳夫人、岳云等弟弟妹妹在一起,喜乐无比。
此时此刻,皇宫大殿之中,宋高宗召集秦桧等人前来,歌舞升平之间说说笑笑,欢呼雀跃之时玩玩闹闹。好不欢畅,好不快活。
“陛下,此番岳飞果然班师回朝了,他终于回来了。”秦桧笑道,一瞬间一杯酒下了肚。
汪伯彦叹道:“岳飞那厮在中原,在朱仙镇,听说神气十足!黎民百姓对他岳飞可是顶礼膜拜。”
秦桧忙道:“陛下,此等人如若不斩尽杀绝,后患无穷。陛下千万不可有所动摇!”
汪伯彦附和道:“相国言之有理,陛下定要下定决心才是。”
宋高宗挑了挑眉毛,气定神闲道:“此些事情就看你们的了,朕把他召回,那朕就不必操心了,剩下之事,你们就看着办!”
“是,陛下,一定遵旨办事,保证办好,让陛下满意,让那帮只知打打杀杀的武夫们无话可说。还整日整日在陛下面前呼道,什么北上,什么收复失地,还于旧都。”秦桧一本正经,恨恨的道。
汪伯彦叹道:“如若真的把徽钦二帝迎了回来,陛下如之奈何!那帮家伙脑袋就是不开窍,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秦桧诚惶诚恐,若有所思,马上仰天长叹:“陛下,岳飞他收复失地乃是大大的阴谋,还于旧都乃是大大的圈套。收复失地还直捣黄龙,前者姑且说得过去,可是陛下仔细想想,后者便是令人匪夷所思了。直捣黄龙是要把金熙宗等人也给拿下,如若那般。岳飞还会听陛下号令?岂不成了怪事。怕是那时候,岳飞一声令下派遣大军南下,临安如之奈何?他一统山河在东京称孤道寡,如之奈何!因此岳飞口口声声说什么还于旧都。便是他心中一大阴谋诡计而已,陛下三思便可明白。”说着又一杯酒下了肚。
宋高宗听罢六神无主,心中骂道:“岳飞,朕定当把你碎尸万段才是。”想到这里,气喘吁吁,缓过神来便道:“此番如若大功告成,皆尔等之力。”说着秦桧等人与之对酒起来。
此时此刻,眼前的新鲜果品、美味佳肴让秦桧这老头乐开了花,只见,宫女还在上着物品,盘中有荔枝、龙眼、银杏、肉腊、旋鲊、春藕、甘蔗、红柿、绿桔、酥胡桃、圆眼、香莲、榧子、榛子、松子、犁肉、枣圈、莲子肉、林檎旋、大蒸枣、八果垒、香橼、真柑、石榴、枨子、鹅梨、乳梨、楂、花木瓜等物,秦桧便大开胃口起来,如若是平时他看都不看,今晚倒是例外竟然大吃二喝起来。
宋高宗大手一挥,叮嘱道:“你们可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了,千万不要稀里糊涂,你们看,像这脑子花儿、甘草花儿、朱砂圆子、木香丁香、水龙脑、使君子、缩砂花儿、官桂花儿、白术人参、橄榄花儿这些东西可别吃,喝酒喝糊涂了难免拿错东西。酒后醉言如若无意也可以,不过可不能乱吃东西。虽然人们有所谓胡吃海喝,但不可胡说的话语。可如今朕觉得应该是畅所欲言但不可胡吃海喝。是也不是?”此语一出,余众哈哈大笑开来。
秦桧、汪伯彦马上吩咐宫女给宋高宗布菜,但见许多美味佳肴:姜醋生螺、香螺炸肚、姜醋假公权、煨牡蛎、牡蛎炸肚、假公权炸肚、蟑炸肚、莲花鸭签、茧儿羹、三珍脍、南炒鳝、水母脍、鹌子羹、鱼脍、三脆羹、洗手蟹、炸肚。
几个侍女便到几个大臣身旁去了,一则倒酒,二则看护着这些帝王将相。要知道宋高宗刚才说的这些玩意,那可是用来营造进食氛围所用,可不是食用之物,因此宋高宗那般提醒他的大臣们,自然理所当然。
汪伯彦指着眼前那些歌妓笑道:“嗯,舞得好,舞得好。美丽,美丽。很好,很好。”说话间,眯眼一笑。
秦桧对宋高宗毕恭毕敬道:“陛下,这是老臣给陛下准备的妓乐舞,请陛下见赏。如此歌舞升平,富丽堂皇,便是我大宋如日中天,洪福齐天了。”
只见,十几个女子已从帷帐后面飘移了出来,亦步亦趋,顷刻宫廷乐音传响开来,女子们袒胸露颈,纱衣翩翩,动律拧倾圆含,节奏轻快矫健,轻衣长袖,红绿相间、黄蓝杂陈,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或快慢,或刚柔,风韵修眉流眄,清音飘梁动木,含刚健于婀娜,富神韵于婆娑。高潮跌宕起伏,气氛欢乐无限。
宋高宗笑道:“朕今晚高兴,为诸位歌上一曲如何?尔等和之,以此为乐。天下乃是我大宋的天下,歌舞升平有何不可?”
秦桧等人喜笑颜开呼道:“陛下,您请?如此天下太平,乃是我大宋幸甚,江山社稷无忧了。歌舞升平便是大宋当务之急,如今太平了,陛下不仅不必担惊受怕,而且可以好好受享。因此说这歌舞升平当然可以。”
宋高宗笑道:“这件大事办妥以后,朕想去泉州看一看,逛一逛。海船如若大功告成,必定要扬帆远航,长风破浪。足显我大宋的如日中天!”
秦桧忙道:“陛下,微臣自然服侍左右。前往一观,列国时节也将前往参与海船下水,必定天下震动。”
汪伯彦叹道:“陛下,那时候,想怎样就怎样,就后顾无忧了。”
秦桧大笑道:“如此,大宋国内就没有了乱臣贼子,江山社稷也就不必担忧了。天下太平,陛下自然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宋高宗喜笑颜开,大手一挥,示意歌舞升平。
顷刻,秦桧招呼乐师、倡优一同和宋高宗合作开来,只听的是,宋高宗唱道: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每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歌毕尽皆拍手叫好。秦桧和汪伯彦一人一句也唱起此歌来,只听的是,他们在唱,乐师指挥宫廷乐队一同唱和起来。宋高宗和秦桧等人兴高采烈,好不欢畅,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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