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怜的师兄,我还以为他!这不,这不是习惯成自然了嘛!”余下叹道,说着众人又去看普安了。
黄叶见普安依然昏迷不醒,就忙道:“娘,我看还是冲出去吧!如此拖延下去,恐怕他凶多吉少。”
“这小毒物心狠手辣,这大胡子也狗胆包天。如若拖延下去,就怕普安有所闪失,如之奈何?”赵香云也担惊受怕。
净水上前一看又给普安把了脉,对子午等人道:“如此下去实乃危险!不行,此乃达来神掌,七日之后便有生命危险。青城山虽近,然则此毒非我峨嵋山方可一解,否则别无它法,事不宜迟,你们要做出决断才好?”
子午应声道:“那好,普安师兄就托付给师太、黄叶姑娘了,岳将军在中原还在与金人交战,我们眼下须赶回青城山告知师父们!并把宝物送回。今日幸遇师太、姑娘相救,感激不尽,深表谢意。事不宜迟,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好,好。如此也好,那小毒物、大胡子就交给贫尼好了!尔等不必担忧!想必他们不会走太远,一定在附近埋伏,意欲袭击你们。贫尼拖住他们,你们快马加鞭而去就好。”说着净水师太引领子午、余下、武连、赵香云四人出楼而去。
出了小院,子午、余下、武连转过身来忙道:“后会有期!那就麻烦姑娘了。”说着依依不舍辞别净水师太与黄叶。
“有劳二位,我谢谢你们了。”赵香云对净水师太、黄叶微微一笑。
“殿下不必如此,还望一路多加保重。青城山上还不错,殿下可修身养性一些时日,如若形势渐好,再做打算,未为不可。”净水师太拜道。
赵香云点了点头:“多谢师太指点,我逃离女真人之手已是不易,至于今后何去何从,再做计较好了。后会有期,黄叶姑娘,多谢你的搭救之恩。”
黄叶应声道:“不必如此!后会有期!”
望着四人而去,黄叶又看了看普安,寻思:“这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四人应该是生死兄弟吧!他们护佑仁福帝姬去青城山,真是用心良苦。”
净水师太出了小院站在浣花溪边,大胡子从竹林里飞身而出,马上笑道:“吆呵!三个臭小子想跑,还想带着仁福帝姬逃跑,老尼姑又出来了。”
“你们果然还没逃之夭夭!贼人休得放肆!贫尼虽为出家人,但国破家亡之际,也要挺身而出。岂容尔等匹夫在此撒野。”净水师太厉声道。
“给我上,把老尼姑丢到江中喂鱼去!”小毒物大手一挥,大胡子引众又冲将了过去,只见净水师太一掌劈过,几人便一动不动了。
大胡子大声喝道:“好厉害!还是让我亲自上吧!我非废了你不可,老尼姑!”
“来吧,大胡子贼人!看你有没有那本事。”净水师太回应之时,大胡子业已冲了过来,他一个旋转腿踢将了过来,净水并不怠慢,赶忙飞起一身躲闪开来。大胡子果然扑了个空,但他又飞身过来准备用他的达来神掌。
净水师太双眉一皱,气道:“贼人休得放肆,拿命来!”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筋斗飞身而起,俯冲之际一掌击在了大胡子脑袋之上,大胡子重重落地,勉强站起身来。顷刻口吐血水,颤巍巍地缓缓说道:“你,你这是何方魔功,怎么这么快呀?”
“眼下告诉你也不妨?让你死个明白,此乃我峨嵋山千佛神掌是也。”净水言毕,那厮便倒地而亡了。
小毒物一看,又欲上前为大胡子报仇,但他一看净水师太眼中透出几分神气,逼得他无法承受,好像数千把尖刀往他眼中飞驰而来。
净水师太厉声厉色的笑道:“你还想送死吗?还不快滚。”小毒物再看大胡子早已不省人事,寻思,金人已死,再作打算,再者看来这老尼姑身手不凡,如若强攻怕是白白送命,便匆匆引领余众跌跌撞撞仓皇逃跑了。
“师太,好武功,晚辈佩服。”子午并未走远,就怕净水师太与黄叶势单力薄,遭人暗算,故而找到英雄剑,跨马又返了回来,顿时飞身下马笑道。
余下坐在马车上,惊道:“如此掌起手落,干净利落,令人感慨万千。真神奇,师太,想必黄叶姑娘也会这般掌法吧?”
净水师太叹道:“唉,恰恰相反,让她练习,她却不学!”
“没想到小毒物、大胡子没走。大胡子最终还是送命了。”武连也坐在车上叹道。
“师太,替我转告黄叶,她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赵香云坐在马车里,伸出头,微微一笑。
净水师太叹道:“殿下不必如此,多加保重!”
“好,师太,事不宜迟,我们就先走了。”说着子午等人又望了望普安所在的小楼。
净水师太道:“恕不远送,一路小心。那小毒物恐怕心有不甘,你们要谨小慎微,多加小心。”
“他啊!与我们打了个平手,我们三人还怕他不成!师太再见!”说着子午三人带着赵香云便趁着夜色,匆匆离去了。
净水回到小院楼上后就运功为普安避毒,以此驱除普安身上的疼痛难忍,一个时辰后,黄叶已把普安扶起。普安也微微醒了过来,好像好了许多。不过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甚至泛黑。显而易见的是毒性业已慢慢地向身上他处扩散开来。净水上前用手指头拨开普安的眼眶,忙道:“我看他好了许多,明日早上,我们便走。今晚歇息一番,未为不可。”
“上,上哪里去?我怎么了,你们是谁?子午他们呢?他们可好?”突然,普安神情恍惚,迷迷糊糊睁开眼,随即问道,挠了挠后脑勺,只觉头重脚轻,浑身有气无力,面色蜡黄,嘴唇干裂。
“不必多言,我们是峨嵋派的,这是我娘净水师太!你不会把我忘记了吧,好好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黄叶,我们见过面的。你身中剧毒,你师兄弟把你托付于我们,他们上青城山去了,我们明日前往峨嵋山为你化毒。你可明白了?”
“黄叶!是你!你搭救了我?那,那多谢师太、姑娘了。”普安喜出望外,高兴之余却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不得不又躺了下去。
净水师太在密室打坐礼佛,片刻,普安感觉好一些就找黄叶说话。二人在二楼坐下来,看着门前的浣花溪,面面相觑,微微一笑。
“此番我们从襄阳而来,没想到,小毒物、大胡子就尾随而来,不可思议。如若不是你们搭救,后果不堪设想。”普安捂嘴咳嗽一声,笑道。
黄叶摆摆手,笑道:“没事,既然是一面之缘的朋友,行走江湖,出手相助也无可厚非。只是感觉你们居然认识皇室,不简单。你们到底什么来头,不知道你们身上还有多少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普安寻思道:“黄叶虽说今晚这幅打扮,可秉性难移,还是男子汉气概。”想到这里,马上笑道:“没事,说说也无妨。我们与宋徽宗、宋钦宗、宋高宗父子三人,都是故交。靖康耻、烽火扬州、搜山检海、富平大战、郾城大战,我们都置身其中,也算经风雨,见世面了。只因家师张明远,和宋使费无极与皇家有情谊。”
“有何情谊,如若方便,说说看。”黄叶惊道。
普安道:“师伯张明远与太上皇宋徽宗同年同月同日生!”
“原来如此,不过听说太上皇已驾崩好多年了。”听了这话,黄叶大吃一惊。
普安点点头:“不错,太上皇驾崩后,师伯伤心难过许多时日,还昏迷不醒。宋钦宗与我们可是故交,这蔡京、童贯六贼的被诛,我们人人有份。与兀术在郾城决战,我们也与岳将军并肩作战。我们终南山、青城山弟子,这些年来,都是随着女真人的脚步走,女真人打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这保家卫国,便是毕生所愿。如若天下太平,我们也想游山玩水,岂不逍遥自在?谁喜欢打打杀杀的,一点也不好玩。且不说杀人会减损自己的阳寿,就是被人杀,也感到担惊受怕。我想女真人也是为人父母所生,他们哪里会愿意,远道而来,谋财害命?他们也不过是金熙宗与兀术的棋子罢了。”
黄叶听了这话,对普安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不是一介武夫,还是个很有想法的青春才俊,顿时颇有好感,只是难以启齿,不好表露。只能按捺于心,默默喜悦,暗暗赏识。
“你如何是峨眉山弟子了?”普安道。
黄叶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了。我娘为何出家了!她这个出家也是半出家。眼下只吃素不吃荤!自从爹爹与妹妹下落不明后,她就闷闷不乐,泪流满面。在浣花溪意欲寻短见,被明月师太搭救回峨眉山。我当年年纪轻轻,不见娘回来哭得死去活来。回来明月师太来接我,我也到了峨眉山。后来明月师太圆寂,我娘就继承明月师太衣钵,还得到明月师太传授的独门绝技。自此,我娘与我就带着弟子们,发扬光大了峨眉山。如今峨眉山还有一个老和尚一同主持峨眉山事务。这老和尚是明月师太的师兄。也是我娘的师公,我的太师父!太师父待人接物很友善,我有什么委屈都与他说。此番离开峨眉山抵达成都,我会带些礼物送给他老人家。毕竟他年事已高,尽孝实乃晚辈的本分。”
普安听了这话,暗暗佩服。没想到,黄叶不仅行侠仗义,还孝顺无比。不由喜欢起来,颇有好感。
“小毒物从哪里来,你可知道?”黄叶问道。
普安摇摇头马上点点头:“我之前不知道,后来听说他从天山而来。那可是西域,听说西辽耶律大石带着契丹人创建了这样的国家,契丹人总算没被女真人斩尽杀绝,也算契丹人大大的造化了。”
“大辽灭国这件事,我也听说过许多次。如今想想看,事过境迁。我大宋与大辽都被女真人逼迫的国破家亡,黎民百姓遭受苦难。恐怕只有西夏党项人才幸免于难,实在想不通。”黄叶嘘唏不已。
“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女真人从白山黑水而来,当年被契丹人欺负的受不了了,才反戈一击。大宋又瞧不起女真人,女真人感到受到蔑视,故而就挥师南下。要说这女真人的后来居上,也大有猫腻,不可不察。如若不是契丹人的强取豪夺海东青,逼迫完颜阿骨打杀出一条血路;如若不是‘海上之盟’后,我大宋被契丹游勇散寇打败,女真人看出我大宋的外强中干。女真人焉能如此?凡事都是被逼无奈。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何不冲锋陷阵,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这便是女真人当年的想法。”普安笑道。
“至于女真人为何肆无忌惮,我们暂且不论。不过这中原人、契丹人、女真人、党项人、大理人、高丽人,皆是天下子民。大可世代友好,不必你争我斗。如若是为了几人称王几人称帝,那黎民百姓就遭殃了。我看秦始皇大一统倒是不错!”黄叶虽说并不苟同,但也不否认,就叹道。
“天下本一家,可惜契丹人不服大唐,故而有了大辽;党项人不服大宋,故而有了西夏;女真人不服契丹与中原,故而有了大金国。”普安笑道。
“那大理又当如何?听说太祖武德皇帝当年可没征服大理,这又是为何?”黄叶乐道。
“说来话长,想不通啊!我想太祖武德皇帝恐怕是吸取了三国蜀汉诸葛亮的经验教训也未可知。不毛之地,如此而已。”普安叹道。
“你们觉得岳飞将军这人如何?我听说他很好,就是没见过本人。他可是名不见经传的,以前没听说过。自从襄阳收复后,岳家军就异军突起,令人猝不及防。”黄叶问道。
“不错,岳家军我们也没听说过。不过岳飞此人倒是听说过,他原来是宗泽手下的一个小士官,凭着战功卓著,步步高升。也算天意难违!兀术算是遇到对手了。”普安点点头。
“兀术以为没人可以打败他,岂不知我大宋人人都可以打败他。”黄叶哈哈大笑。
普安乐道:“韩世忠。吴玠、刘锜,打败兀术的还少么?至于岳飞将军,打败兀术就更是不在话下。兀术这厮虽说屡战屡败,可他也不简单。挥师南下总是受挫,却并不死心。可见这厮城府极深,是条汉子!”
“你们见过高宗了,他这人如何?”黄叶问道。
普安介绍道:“皇上他这人,如今判若两人。与当年大有不同!”
黄叶大惊失色,马上追问:“此话怎讲?”
“当年作为康王的皇上赴金营见金人,我们也是护佑左右。皇上他年纪轻轻却初生牛犊不怕虎,浑身是胆。以至于女真人认为康王是假王子,是冒牌货!由此康王因祸得福,回到大宋!”普安道。
“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如此有勇有谋,胆气过人的康王,居然是如今的高宗皇上,说出来真难以置信。”黄叶饶有兴趣道。
“别说你不相信,我们与他作为故交也难以置信。我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皇上他登基大宝后,会南渡!我们以为他会挥师北上,还于旧都。直捣黄龙,搭救太上皇与自己的母后。可惜他抱头鼠窜,一路南下。被兀术追的屁滚尿流!这搜山检海实乃奇耻大辱!烽火扬州路,皇上带头逃跑,黎民百姓却遭殃了,这可是后人所难以启齿的奇耻大辱!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实在不敢苟同。可我们也不好妄加非议,毕竟皇上是皇上,实乃真龙天子!”普安点点头。
黄叶笑道:“什么真龙天子,还不是寻常人而已。黄袍加身这件事世人皆知!江山也是你争我斗而来。从刘汉到李唐,从李唐到如今,还不是走马观花,新旧交替?”
“所言极是,可惜黎民百姓不管这个,只要丰衣足食,天下太平,便好了。”普安暗自佩服,马上笑道。
“不错,武则天说过,谁做皇帝都一样,可有人做皇帝稀里糊涂,有人做皇帝却明明白白。偏偏女人做不了皇帝,这是什么道理?”黄叶嘘唏不已。
普安一听,还以为黄叶想做女皇帝,顿时唬的脸色煞白,马上叹道:“女人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女人做皇帝毕竟鲜有耳闻。”
“你也瞧不起女人么?你们这些臭男人,为何瞧不起女人,我最看不惯这个了。”黄叶不以为然,冷笑一声。
“我哪里臭了,我如何闻不到?莫非我的鼻子聋了不成?”普安马上闻了闻自己身上,认真道。
黄叶笑的前仰后合,咯咯作响。普安见状,欣喜若狂,原来黄叶看上去很是迷人。长发飘飘,笑容满面,一双大眼睛,好似天上星辰。
“女人难,做女人更难!这些年行走江湖,我也是女扮男装,才少了许多麻烦。我却不知其中缘故,为何男人行走江湖,就逍遥自在,女人却不能。你可知道?你告诉我可好?想必你也不知道,你不能告诉我。这世上没人说得清,道的明。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么?我看未必!武则天可以为帝图皇,薛涛、李清照可以舞文弄墨,梁红玉可以驰骋疆场,莫非我黄叶不可以行走江湖?”黄叶虽说笑出声来,可马上又闷闷不乐了。
普安见状就摆摆手,一本正经道:“我当然瞧得起女人了,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你这样文武双全,实乃巾帼英雄。我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会瞧不起。就怕你瞧不起我,你看看我,打不过小毒物与大胡子,结果受伤了,中毒了,如若不是你们搭救,我就麻烦了。真要千恩万谢才是,一句话,大恩不言谢。”说话间,马上站起来拱手作揖。
“男人瞧不起女人,我心知肚明。话又说回来了,瞧得起又怎样,瞧不起又怎样?后人自有评说。”黄叶心知肚明,他这是安慰自己罢了,一瞬间黯然神伤。
普安寻思:“这黄叶居然如此在意男女有别之事,我真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真不知她在想什么。算了,女人的心思还是别瞎猜。猜也猜不明白,如此自寻烦恼,岂不自讨苦吃。且走一步看一步,不知这家伙是怎样的女人。”想到这里,嘘唏不已,叹息一声。
“你一个男子汉,唉声叹气,是何道理?”黄叶见他这般,就问道。
普安道:“我叹的是武艺不精,遭人暗算。羞愧难耐,无颜回见家师。”
“这有什么好羞愧难耐的,岂不闻,胜败乃兵家常事。”黄叶乐道。
普安认真道:“那是带兵打仗,我这是行走江湖。单打独斗靠的是个人的武艺,不似带兵打仗,就算一败涂地,也非一人之过,这粮草、谋略、援军、时令,皆是其中要害。”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你莫非带过兵,打过仗?我最喜欢带兵打仗的男人,你说说看,岳飞将军如何带兵打仗的!”黄叶听了这话,不由赞叹不已。
普安一听,大跌眼睛,没想到黄叶喜欢岳飞这样的男人。不免羡慕嫉妒,可问到这里了,不得不作答,就笑道:“岳飞将军带兵打仗,他不会摆兵布阵的,他告诉我们,要见机行事。兵贵神速,迟则有变。”
“原来如此,如若以后有机会,真想与岳飞将军一同并肩作战。”黄叶点点头,痴迷道。
普安一听这话,心里更是不安,寻思:“如若黄叶与岳飞并肩作战,黄叶会不会痴迷岳飞,由此单相思。这让岳云情何以堪?黄叶的年纪与岳云相仿,黄叶居然喜欢岳飞。这让同龄人的我情何以堪?”想到这里,不觉闷闷不乐。虽说岳飞将军不近女色,可也说不定会招架不住黄叶的痴心妄想也未可知。
“你在胡思乱想么?心不在焉,是何道理?”黄叶见普安一言不发,就用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哪里有胡思乱想,我只是在想郾城大捷,我大宋由此天下无敌了,岂不是大大的喜事,值得欢欣鼓舞。如今天下太平,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自然就高兴万分。”普安缓过神来,马上微微一笑。
“我也听说过王世贞对终南山弟子有遗训,叫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也不是?”黄叶笑道。
“不错,这是终南山的遗训,也是青城山的遗训。作为晚辈,自当谨遵遗训,行侠仗义,为国为民。保家卫国,视死如归!”普安点点头,深以为然。
黄叶听了这话,顿时肃然起敬,感到,终南山、青城山弟子活得这才叫顶天立地,酣畅淋漓。不似江湖上许多闲云野鹤,就知道游手好闲,寻衅滋事。如今国破家亡,为国为民,实乃英雄人物所为。即便不做英雄人物,也不做江湖豪杰,做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也是为人敬仰了。不为别的,只为炎黄子孙的世世代代,也够了。想到这里,巾帼英雄的气概,豪气冲天,好生了得。
普安见黄叶在想着什么,就认真道:“这巾帼英雄比英雄人物更为人敬仰!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但愿你是巾帼英雄。我觉得你会做一个巾帼英雄,你有这本事,也有这能耐。只是你想与不想,仅此而已。”
“算你会说话!”黄叶知道普安油嘴滑舌惯了,不过他的话倒也听上去很舒服,就微微一笑,看向远方,但见波光粼粼,月光如水。
说说笑笑片刻,夜色深深,普安送黄叶回屋,自己就歇息去了。
夜色撩人,普安睁开眼就欣喜若狂,没想到在此遇到黄叶。普安倍觉浑身上下没了疼痛难忍。黄叶此番淑女打扮,,让普安眼前一亮,普安胡思乱想便睡不着了。心里寻思开来:“黄叶啊黄叶,你居然女扮男装,害苦我了。我还想与你八拜为交,称兄道弟。这下好了,无法把你当作哥们弟兄了,这今晚的打扮,如此惊艳,倒是令人喜欢起来了,或多或少有了些男男女女之情,如之奈何?”想到这里,又好笑又好奇,哭笑不得,可见一斑。
黄叶也没想到普安会遭小毒物的毒手,只是觉得这普安也算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作为好朋友,出手相助也在所难免,并无太多胡思乱想。倒是对爹爹与妹妹的尚在人世感到喜出望外,无比欣慰。
净水师太也睡不着,听了子午等人说黄靖、黄香之事,就想着官人与女儿,越想越伤心难过,翻来覆去,不觉泪流满面,用手一摸脸庞,顿时泪水浸湿了枕头。不觉心中寻思道:“我都出家了,看破红尘了,他们却还活着。这是该喜还是该悲!天意弄人,如何令人这般黯然神伤。好在他们活着就好,我也算没白白苟且偷生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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