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拨浪鼓一样摇头。意思是:不,不,我不会穿你的睡衣的。
王承佑露出开心的笑容:“那我先走啦。”
额,他一定是误以为她摇头是在说“不,不,我不嫌弃的”。莫颜摸摸脑门,撕下退烧贴。
掀开罩子,视线顿时再也移不开,哈喇子差点守不住。
新鲜饱满的水煎包,包底薄薄一层金灿灿的焦黄;清亮泛着黄油花儿的牛肉汤里,细细撒下一层切得精致的小香葱,一旁放着烫好的雪白米粉。一碟绿盈盈的橄榄菜,根根嫩脆地滚在酱油汤汁里。
所有的食物轻微地散发着热气,食物的香味夹在热气里,钻进鼻孔里,搅动着味蕾……食指大动!
莫颜拿起筷子,既想赶紧伸向水煎包,又想马上将米粉倒汤里。虽然她还没尝上一口,但只闻一鼻子,就知是张妈的手艺无疑了。
夹起金灿灿的水煎包,阿呜咬一口,灵魂都为之起舞的美味啊。刚要咬第二口,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奇怪的声响。
蹑手蹑脚走过去,果然不是幻听。
轻轻的叩门声,还有将声音含在口腔里的幽咽声。肺活量还挺大,幽咽婉转。是什么……狗?
莫颜脑筋急转弯,想到门外应该是条狗。
兴许就是那条黑背白脚的边牧,被卧室里的饭香吸引过来了。
莫颜蹑手蹑脚折回去。王承佑说他一个半小时后才回来。这条狗该不会一直在门外吧?更重要的是,该不会引来什么人吧?
门外,走廊上,黑背白脚的边牧幽怨地在门外乞怜。可是,根本没有人回应它。
“甜甜圈。你在干什么?”一名长腿少年在边牧身边蹲下来,挠它的下巴。
边牧的呜咽声更婉转了。
“你个小淘气,连开门都学会了吗?”少年边说边抬起边牧的一只前脚,搭在了门把手上。
“风少爷,你在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严厉的说话声。
王者风回头,见张妈挎着装了鲜果的篮子,好巧不巧正路过。
听着她明是询问暗是指责的话语,王者风扔下甜甜圈的爪子,拍拍手站了起来。
“风少爷?你眼里但凡有我这个风少爷,敢这样大惊小怪地跟我说话?”
张妈忽然就笑了:“你们这种青春期的孩子,最会多想。你长这么大个儿,我要是还看不见你,我眼瞎啊?”
王者风也不搭话,只原地站着不动。
张妈也站着不动。
“你站在不走干什么?监视我吗?”
“风少爷,你想多了。我是在等你从阿佑门口走开。你走了我才能进去打扫卫生。”
阿佑?
王者风的眼里,落寞一闪而过。他用力挺直后背,高昂起头,跺着脚从张妈身边走过,走下楼梯。
这是他的家吗?不是。这只是他爸爸的家,是那个叫“王承佑”的小辣鸡的家。在这个家里,他是承佑,是乖佑,是阿佑,没礼貌没教养,却有人爱。
而他?除了爸爸亲亲热热喊他一声“者风”,米芝虽说从来都是笑盈盈的,可笑里分明藏着疏离;至于那只小辣鸡,更是一声“哥哥”都没有喊过!
王者风的拳头,不觉握紧了。
走到楼梯拐角,自觉左右无人,拿手背快速擦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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