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画圆了这一切,莫颜一边怀着衣衫完整的欣慰及鸠占鹊巢的歉意,一边挪动身体离开床铺:“几点了?”
“凌晨2点半。”
莫颜脚一软,差点跌倒。
不是晚上7、8点?9点也能接受啊。“凌晨2点半”也太惨烈了吧。
尴尬地摸头,黏答答的退烧贴还粘在额上:“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清晨5、6点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怎么能清晨5、6点走呢?”
“那3、4点走?”
“想什么呢你!”王承佑伸出食指,像敲击空格键一样在她头顶不轻不重点了一下。“你放心睡吧,睡到自然醒,明天出门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说到睡,两个人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莫颜刚刚睡过的地方,绽放了一小片的殷红……血色在白色床单对比下,格外醒目。
糟了,糟了,来例假了……莫颜心里咯噔一下。她为此备了两天的卫生巾在卡福卡里呢。
Sh*t!难怪自己这么柔弱,吹个风受个惊就病倒了,原来赶上了“一个月一次之第一天”这种最脆弱的日子。
王承佑一脸吃惊地瞪着那一小片殷红,一看就是脑回路卡壳的样子。
“那个……不好意思,我会把它洗干净的!”
王承佑表情之凝重,就像惊险悬疑答案马上要浮出水面,而他还需要做最后的推敲。
莫颜见王承佑沉默以对,不觉叹了口气,想他平时花样嫌弃自己,才不会要她弄脏又手洗过的床单吧。
“可以分期付款吗?”
“什么?”
“我赔偿你新床单的钱,可以分期付款吗?”
“说什么呢你!”王承佑伸出食指,又在她头顶不轻不重扣了一下。“原来是你在生理期。”
戚!
幼稚!
不然呢?
莫颜悻悻然瞪一眼王承佑。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也值当一本正经、甚而又甚地思考,可见智商真是没有愧对年级倒数的成绩。
“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响起,平白吓莫颜一跳。
王承佑却笑了:“我真笨,应该早一点想到你饿了。”说罢,他拉过一张移动餐桌,桌上高高低低,摆满瓶瓶罐罐。
Sh*t,刚才有失分寸的咕噜声,竟然来自她的肚子。
“给你准备的夜宵。你先吃着,我去帮你找一些sanitary napkin(卫生巾)。”
莫颜嘴角抽动,挤出一个无地自容的笑容作为回应。
“请问厕所?”
“就在书房的另一侧。”
莫颜等房门一落,就“嗖”地跑向卫生间。她知道用卫生纸代替卫生巾的办法。内裤脏了擦干就行,可她没有办法做到从容地穿着脏了的裙子走在马路上,所以,当务之急是把裙子清洗干净。
莫颜溜进卫生间,反锁上门,开始清洗善后的系列工作。找不到肥皂,还好有沐浴露和洗手液。
裙子揉搓到一半,忽然听到门外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是套房的门。莫颜想,应该是王承佑回来了吧。
用清水冲洗过泡沫,裙子重新变得洁净。用浴巾吸掉水分,莫颜穿着尚且湿着的裙子,正要走出卫生间,忽然发现自己的腿上,蜈蚣脚一样贴着一排的创可贴。
那些创可贴们,整整齐齐,严丝合缝地一个紧挨一个。如果不是能工巧匠,必然是花了极大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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