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呱呱坠地。乏烟少尘不带笑,风雨任飘摇,无奈哭丧晨至晓。四足牙牙学语,父母展臂;耳目相应,得智缺礼;弱冠重头,英姿勃发,身赴苦海乐哈哈;颠沛流离晚折膝,荒凉沉默谓别离。来去回头看,沐猴不放手中米。嘻嘻,嘻嘻,笑嘻嘻……
来到熟悉的指导村落,张竹开始寻找一个人,他最初的师父——壹师父。距离踏入江湖已然两年有余,时间不长也不短,感慨甚深。然而猛然回忆,那位在自己印象中没有留下多少气味的师父突然让他觉得特别怀念。说起来壹师父是张竹第一个交流的人。
“他?他每年只教一个月。刚刚结束。”另外一个指导师父告诉张竹,“你去他的住所看看,说不定还能见到。也有可能已经离开。”
按照记忆,张竹来到壹师父的居所,很幸运,壹师父在这,但已经打好包裹准备离开。他对张竹的到来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自顾自收拾东西。
“师父,你还认得我吗?”张竹只是名字改掉,面容并没有变化。
壹师父点点头:“张木。”
“我现在叫张竹。”
“一样的,一样的。”壹师父背起包裹,准备离开。
“师父,你不准备问问我为什么来吗?”张竹跟着壹师父行走,“不问问我怎么死的吗?”
壹师父摇摇头:“怎么死都是死。而且就我看来,你还没死。”
听了师父的话,张竹一愣,若有所思,“我没死?”一溜神的功夫,壹师父已经走出很远,他赶紧快跑跟上。现在的张竹没有任何内功,速度不快。对于尾随的张竹,壹师父并没有多说什么,既不拒绝,也不让他赶紧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步行几公里,来到一处悬崖峭壁之巅,壹师父将提前准备好的绳子绑在一棵大树上,然后熟练地沿着绳子缓缓下滑。张竹站在悬崖边,低头看看,只见:冷云罩雾海,混沌藏凶麟,极为可怕。不过考虑到自己现在没地方可去,他只能小心翼翼顺绳子滑下去……也不知多久时间,终于来到悬崖底部,此时已然是另一番景色。只见那:玄壁断天幕,长河绕青华,林深茂密翠,草色混艳霞。平湖落月画双盏,云深白鹭孤烟长,清秋不让春花丽,洞天世外饮琼浆。
壹师父坐在湖边小屋前的木桩上喝酒,平静自然。张竹走到他面前,伸手讨要,也想喝一杯,壹师父摇摇头:“你喝不得。”
“我为何喝不得?”张竹抢过酒杯,一饮而尽,“这!这!这不是酒,是蜂蜜?”他的表情变得喜悦,但很快出现变化,“不对,是苦茶。好苦,好苦!”他几乎吐出来,然后又过不久,面色慢慢恢复,“原来只是水啊。”
壹师父看着张竹,再次摇摇头:“勉强喝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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