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和九年，注定不安分的一年。羯赵石弘正式改元为延熙。凉州还落下两颗陨石。仇池国的杨难敌死了，他的儿子杨毅继位，自号使持节、龙骧将军、左贤王、下辩公。以叔父杨坚头子杨盘为使持节、冠军将军、右贤王、河池公，同时向晋遣使称籓。晋庭这个时候决定派耿访随同王丰等持印信拜授张骏为大将军。

而棘城的慕容皝继位后，资历不足，反对他的人不在少数，长兄慕容翰因为庶出没能继位，但是因为其受到慕容廆宠爱，因此受到慕容皝猜忌。慕容翰察觉之后叹息到：“我在父亲之时，而担任要职，不敢不尽力，因为父亲的英明，而得以建功，者也是因为上天护佑，不是人能够改变的。但是有人对我很少忌惮，认为我雄才大略难以控制，我之命可以坐而待毙呢。”于是逃到了辽西的段氏部落。

对于慕容部人心不稳，慕容仁割据辽东，这个时候让司马翟楷兼领东夷校尉，让原先任平州别驾的庞鉴兼领辽东相。慕容皝为收拢人心就派遣司马封弈到白狼攻打鲜卑酋长木堤，扬威将军淑虞在平冈攻打乌丸悉罗侯，把他们都斩了。材官刘佩攻打乙连，去没能获胜。段辽这个时候趁机劫掠徒河，慕容皝的部将张萌迎战，打败了他们。段辽又派弟弟又派段兰和慕容翰共同进攻柳城。柳城都尉石琮和城主慕舆埿合力拒守，段兰等不能取胜，只好退军。段辽发怒，痛切地斥责段兰等人，并严令他们攻取柳城。

段兰等人休息二十天后，又增添兵力来进攻。士卒都穿上重重战袍，用盾牌保护，架上云梯，四面同时攻城，昼夜不停。石琮、慕舆埿因为之前段兰等人来攻，已经加固了城防，所以现在比之前更加坚固。他们杀了段兰的士卒一千多人，段兰等人始终无法取胜。慕容皝这个时候又派慕容汗和司马封奕等人共同援救，慕容皝告诫慕容汗说：“敌人士气正盛，不要和他们争斗以决胜负。”

慕容汗性格骁勇果敢，带着一千多骑兵为前锋，直赴柳城。封奕劝阻他的，慕容汗就是不听。慕容汗也没有派出侦骑，结果和段兰在牛尾谷相遇，直接发生战斗，慕容汗因为去的军队少，而且远程奔袭，大败，死亡过半。封奕这个时候重新整顿阵列尽力苦战，所以稳住败势，不至于全军覆没。

段兰这个时候想乘胜穷追，慕容翰害怕就此灭亡自己的国家，劝阻他说：“作为将领，应当慎重，知己知彼，不到万全的时候不能妄动。现在敌方的偏师虽被挫败，但主力还未败。慕容狡诈多谋，喜欢深藏不露，如果他亲自统帅举国士众抵御我们，而我们孤军深入，寡不敌众，这是危险的作法。况且接受君命的时候，正是想得到今天的胜利，如果违背君命冒进，万一失败，功劳和名望全部丧失，有什么脸面回去面对君主！”

段兰说：“这些人被擒已成定局，没有别的道理，你只是忧虑趁势灭亡你的国家罢了！现在慕容千年在东边，如果进军真能实现愿望，我将迎接他充当国家的继承人，终究不会有负于你，让宗庙绝祀的。”所谓千年，就是慕容仁的小名。慕容翰说：“我既然投身依附，就没有再返回的道理。故国的存亡，和我有什么相干！只是想为贵国出谋划策，并且珍惜你我的功名罢了。”于是命令自己所部，准备独自返回，段兰见他返回，不得已，于是跟他共同返回。

成国皇帝李这个时候从雄宁州分置出交州，让霍彪任宁州刺史，爨深任交州刺史。晋庭，会稽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地震。过了几天，天象显示荧惑入舆鬼之宿，犯积尸。占辞说：“此天象预示战争在西北方向。有军队陷没将领死亡之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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