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闵小学散学之后又径直去了酒肆,进入酒肆的时候,这群工匠正在讨论怎么改建,酒肆之前的布局已经勘测完毕,也画制了草图,石闵绘制的酒楼布局新的草图在莫桑的带领下他们进一步细化,只是关于建五层高楼这个一直困扰他们的是,石闵提出要先做出模型,以及计算用料,人工这些把他们难住了。模型倒是可以做出来,但是数学发展状况还停留在税赋计算为主。这个时候还真算不出来,石闵,两个手指交叉旋转,让他们把他们各自工具拿出来看看,立炾看他们的工具刨子、锯子、斧子、凿子、角尺、锤子、锉、牵钻、墨斗,工具一大堆,但是造型不一,尺的单位都不一样,立炾便让莫桑带着他们去统一工具,要不工具种类大小,制式全部统一,还要记录使用方法①。
石闵自己则计算工程需要的成本,算下来,木头需要特别多,估计得一年才能改建完。石闵决定采取后世的分期工程,不然钱肯定不够,到时别说开业,这么多人都养不起。以一贯求稳的石闵自然不会全部钱砸进去。先改造几间小店铺,搞个小饭馆先开工,在招一百个工人,五天便可以改造完成,然后可以先开业,二期工程便是完成酒楼主体部分,五层高楼需要六个月完成,三期工程便是高档区的两层雅间,需要三个月完成,四期工程便是后面的客栈及其附属建筑,需要四个多月才能完成。石闵计算完,便交给了莫桑。剩下的事情莫桑应该可以处理了,石闵把需要的一、二期工程的钱给了莫桑,另外多给了十两金,让莫桑可自由经商,分成立炾占七,莫桑占三,方平和邓俞峥则留下协助莫桑,他也可以自己招人手。
石闵,则越回家之后,开始写《营造法式》,《营造法式》是汉族建筑技术的大成,立炾十岁便看完了,后面又看过几次,基本上都记下来了。石闵在默写的同时,冉丘和蒋干也在抄,他们两个慢一些,两个人都没有石闵抄的快。石闵索性让他们两个共抄一份。石闵又在亲兵当中找能识字一块来抄,一晚上石闵便把看详、目录、总释、总例给默写完了。
第二天,石闵匆匆看了一下工程进度,回去又接着默写,石闵越发感觉这样也不行,于是便又让识字的亲兵教不会识字的亲兵识字,还在外面找的教蒋干他们识字的夫子,一块教亲兵。因为不是什么大事,石闵的母亲倒也随他胡闹。后面石闵干脆都不去看,直接回去默写《营造法式》②去了,
立炾此时过于沉迷《营造法式》,忽略了小学近期的旬考,石闵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居然还赶上了石勒去小学监考③,幸亏立炾底子不差,考试还拔了个头筹。在小学,祭酒们也是很喜爱石闵,和石虎的儿子们关系处的还不错,石勒对石闵同样很是喜爱,石勒当即便赏赐了石闵金百两。立炾则更石勒说,想用金换一匹好马,将来可以上阵杀敌。石勒一听,高兴的不得了,不光金照赏,还让石闵去石勒的马厩随便挑一匹好马,还把照顾那匹马的马奴一块赐给了石闵,石闵赶紧谢恩。
石闵领了一百两金,把金全带回了家,本来石闵想直接给莫桑,石勒赏的一大笔,不带回家就有点不大正常。不过石闵父亲石瞻在兰陵④有封地,还有俸禄,但是还是要带回家的。石闵回去继续默写《营造法式》,经过几天的努力,石闵差不多快默写完了,但是冉丘,蒋干和几个亲兵都在抄,里炾要去小学,亲兵不用,所以抄的还是很快。但是石闵感觉还是不行,于是让亲兵雇佣了一个雕刻工匠,还是刻章的工匠,把孟良固叫来,立炾跟他们讲了一些,根据印玺和拓碑,想到可以把字刻出来,就可以不用抄书,于是告诉他们用木头刻出一个个单字,然后拼合在一起,用墨印,墨可以用木炭和树胶混合,墨会好用一点。立炾对印刷非常了解,因为立炾的专业是艺术设计。但是彩色印刷发展建立在化学等基础上,所以石闵不如交给他们慢慢发展,让他们去搞。
注1:古代工具齐全但制式不统一,不同地区有不同标准,这也是为什么要统一度量衡。
注2:《营造法式》宋李诫在喻皓《木经》基础上吸收建造经验和建筑技术上编撰。
注3:石勒多次前往小学考核学生
注4:石瞻封西华候,封地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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