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捡起一块鸡蛋般大小的黑幽石,思绪一番对纪茗香说道:“香儿妹妹,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利用这些石头到深坑外面去寻找水源,我们要用它们来迷惑那些大鸟,让大鸟们绕开我们,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宁涛哥哥要教我阵法吗?”纪茗香听宁涛这么一说,兴趣盎然,一脸期待的样子让人感到可爱之极。
“小丫头想学我教你便是,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教你的,特别是离开这里之后,在我们没有自保之力之前,不要让人得知我们会阵法,就算要用到阵法也不能留下痕迹,否则我们都会遇到麻烦,甚至引祸上身。”宁涛把这当中的利害关系告知纪茗香,毕竟他见过太多怀璧其罪的案例,这容不得他不认真对待。
“你还真当我是小丫头不成?要清楚,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纪茗香并不示弱,她虽然年纪比宁涛小,但她不觉得自己的见识短。
“好好好,香儿妹妹聪明伶俐,见多识广,那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一起学习阵法禁制之道吧,首先我要教会你的就是这套幻阵的布置方法……”宁涛拿起手中的黑幽石开始布阵,同时还用心地解说每一个方位与阵眼的关系与用途。
对于一个对阵法一无所知的孩童来说,短时间内学会阵法的基础是很困难的,不过好在纪茗香虽说没有接触过阵法,但她出身于修界,对这些方位还是很清楚,因此宁涛所教的布置方法纪茗香能按要求去做,可是要她参透这其中的道理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实现的。
水源对于这两个患难之交来说实在太急迫须要了,宁涛把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脱下,他早就用衣布包好宝盒子并绑在腰间,连纪茗香都认为那是一些小物件,也没有问及此事,倒是宁涛光着膀子让她想起了当初宁涛为了得到食菌蚁而留下的伤疤,然而她却没能发现宁涛身上的伤疤。宁涛这些日子的艰苦生活倒是让他练就了一身流线型的肌肉,纪茗香看得有些着迷,十岁的她有些禁不住异性的吸引,脸上有些像火烧一般害羞。
宁涛并不知道纪茗香的内心想法,刚刚十三岁的他只比纪茗香大三岁,他们被困已经三个年头,从刚开始的西山裂缝到如今这个深坑,他们的感情也早已经从友谊变为一种连他们都道不清的情谊。
“行动吧,我身上的那些伤疤早已经愈合,而且那赤湖水很神奇,不但能充饥,还能治愈伤痛。”宁涛以为纪茗香是对自己的伤疤消失感到好奇,于是解释道,并且用破衣衫充当布袋放置从地上捡来的黑幽石。再不行动他们就会渴死,好在那些蝗虫身上也还算多汁,勉强能撑些时日,但长期不饮水靠这些浓汁来维持也是不可能的。
为了减少体能消耗,宁涛让纪茗香在原地收集石头,而他摇身一变成为了苦力搬运工,就这样来来回回数趟搬运,宁涛的衣衫已经破损得不能再用,但宁涛并没有把它丢弃,而是用匕首将破衣衫割成一条条布条,并且捆成一扎再绑在腰间,这里资源匮乏,任何物资都可能成为求生的工具。
宁涛带着纪茗香回到了他们的临时小窝,食用蝗虫充饥后,开始把运到深坑边沿的黑幽石拿去外面布阵。他们只能每次带少量的石头出深坑,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步步为营地扩大幻阵的占地范围,好在如今并没有大鸟经过此地,他们才能顺利地做出一条宽一丈长数十丈的安全道路,此时就算大鸟们从这里经过也不会发现他们,而是被这些小幻阵组成的防线迷惑绕道而行。
这一带早在那场大战后化为死地,根本就没有生机,除了地上仍然散落的桄榔子之外,全都是焦炭。两天后,他们的幻阵防线已经形成一条数百丈的通道,而这时他们再次发现数只妖鸟与鹏鸟大战,庆幸的是,这些大鸟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大战过后,一只妖鸟战死,其它几只也都带伤各自逃散,鹏鸟们也受伤不轻,但它们仍然在追击一只落单的妖鸟。
“香儿妹妹,你确定这妖鸟的肉没有毒吗?”宁涛与纪茗香待这些大鸟们离开之后,将手中的黑幽石放在妖鸟尸体周围布置成一个幻阵,与他们的防线连接一起。
“你都吃了那么多还不清楚吗?当初给你吃的就是它们的肉,只要不吃它的内脏就行,我们不将妖鸟的胃弄破毒液就不会流出来,这么大一只鸟全是宝,羽毛可以做衣裳,肉可以吃,只是我好口渴,我想喝水!”纪茗香看着这只只有三丈左右大小的大鸟尸体,口干舌燥地说道。
也许是上天可怜他们这两个孤苦伶仃的孩童吧,宁涛拔取了大量妖鸟的白羽毛之后,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数道闪电过后下起了倾盆大雨,宁涛二话不说把绑在身上的那些蝗虫壳摆在地上。而纪茗香感到不对劲,她抬头看到天空两只大鸟在争战,连忙一把拉住宁涛往深坑跑去,这雨是因为鹏鸟的冰霜之术而形成,她早就见识过,能把周围的物体冻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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