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把我当个屁放了最好!嘿嘿。”男人急忙跟了上去,笑得很开心。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幽深的台阶小巷。遥远的怀念和叹息,盘旋在狭窄而又寂寥的天空,无人能懂,无人应答。
走进屋里,顾泽熟门熟路地坐在门口的长木桌前。门旁角落的炉子蒙了层灰,紧贴墙壁、装着中药的木抽屉架子则光洁如新。木桌的尽头是数米长的透明药品柜,里头摆放着曾被称作“西药”的各式药物,从感冒药到市面上禁止的精神类药物,一应俱全。而在药品柜的对面,是靠着墙的两幅担架和一字排开的长板凳。
木桌后头,悠哉游哉地翘着腿玩手机的老人,见到来人,第一眼没认出来,只以为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肾亏小伙,第二眼,就惊得把鼻梁上架着的小眼镜差点掉在地上,一番手忙脚乱后才又戴好了眼镜,坐正看向顾泽。
“你打算回来了?”
老头一张嘴就问了和那大叔一模一样的问题。
顾泽这次只是摇头,什么都没说。
二人看着对方,沉默蔓延。
半晌,老头主动开口:“你师傅刚出去,你跟他什么都没说?”他摸了摸自己的几根胡子,直勾勾地盯着顾泽。
“说了嵇冕的事。”
“嵇冕?!”
“让他离我远点。”
“...还有呢?”
“没了。”
“...唉,算了,你这次来是要做什么?”
“驱邪。”顾泽把右手递过去。
“碰到脏东西了?”
“差不多。”
老头把了把脉,惊疑不定地看向他,“没邪可驱。你最近是不是每顿都吃人参切片?”
“人参?没有。”顾泽摇头。
“你壮得像头熊。”老头也摇了摇头。这样的脉象,他只在得过奥运金牌的运动员和世界级拳击手身上把到过。
“哦,我经常锻炼。”顾泽如实回答。
老头闻言,苦笑了起来,经常锻炼能把气血锻炼到这个地步?是有多“经常”?锻炼强度又有多高?
没法想象。
此时,顾泽的系统面板上,第六枝,即生命枝的第一枝,和第十一枝,能量枝的第一枝后,分别显示着“3”和“2”。和亚德里恩以及他麾下腐化者的战斗,在读档后变得非常简单,并没有让生命枝和能量枝产生数值上的变化,真正让数值发生变化的,是下了公车后近两个半小时的慢跑。
他经常在早上和晚上跑步、锻炼身体,这是他能在疲劳状态下仍能奔跑两个半小时的直接原因。
“楼上有人吗?我想睡会。”顾泽问道。
没有诅咒就能安心休息了,老头的号脉技术很玄乎,准确度极高,他信得过。
“有个小女孩,不用管她。冰箱里有几只熟鸡,米在缸里。”老头盯着顾泽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六年前那场大火的倒影,却只看到了...食欲?
顾泽起身向房门走去,通向二楼的楼梯在院子里。
老头的话,和着一声感概万千的叹息,追了过去。
“...你长大了。”
“嗯。”
嘭——门被顾泽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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