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张五极求见。”张五极在门外吼了一嗓子,没过多久,大门洞开,走出来一名二十来岁的道童。
“张师兄,找师父什么事?”道童道。
“给师父老人家找了个法体双修的弟子,麻烦问下师父,要不要见一下?”张五极道。
道童消失在门后,过了一阵,童子出来点点头道:“师父召见。”
张五极点点头,带着陆宁进了屋。屋里采光并不好,阴阴冷冷地,张五极虽然人高马大,但也习惯性地打了个寒颤,穿过一条走廊,推门走进一间屋子。
室内有书桌书柜,各色器玩,与普通富贵人家的摆设倒没什么两样。张五极径直走入侧门,门后是一间静室,朝北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只有两根竹子,孤奇挺立。画纸下盘膝坐着一名干瘦的灰袍道士。面白无须,看起来四十来岁,比陆宁大不了多少,甚至比张五极还要年轻。
此时灰袍道士并未睁开眼,张五极耸拉着脑袋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喘一声。静室内没有一点杂声,陆宁站在张五极背后,甚至感觉四周的灵气似乎都已经凝结,不复门外的活泼。
“这就是强大的结丹修士,连虚空中的灵气都能冻结?”陆宁暗忖,心跳越来越剧烈,空气里无形的压力也越来越强。不知过去多久,陆宁摊开手掌一看,手心滑腻腻的一片,早湿透了。
“呼......”一道悠长轻盈的气息从灰袍道人鼻尖缓缓流出,同时对周围灵气已经极为敏感的陆宁,似乎察觉到什么,目光落在其丹田之上。
刚刚他睁眼的一刹那,四周虚空里的灵气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震源就在他丹田附近。
“师父。”张五极弯腰行了一礼。
“怎么一身臭味?又去喝酒了?”灰袍道人皱了皱眉道。
“师父,这位小道友名叫陆宁,有法体双修的天赋,刚在樵周师叔那里测试完,被我截了回来。不知您老人家有没有兴趣收下他?”张五极嘿嘿一笑,摸了摸脑勺道。
灰袍道人打量了一下陆宁,陆宁连忙躬身道:“晚辈陆宁,见过前辈。”
“说说你的来历。”灰袍道人道。
“晚辈乃天南小国武国人氏,后在镇阴山修习,拜入金轮法师门下。如今云游四方,久慕金庆山盛名,因此前来拜师。”陆宁道。
“唔,镇阴山的人。”灰袍人点了点头。
“唐樵这人虽然胡搞,但跟镇阴山弟子还是没什么关系......”张五极连忙道。
灰袍道人瞪了他一眼,张五极立马脑袋一缩,闭上了嘴。
“你先退下。”灰袍道人对陆宁道。
“先去洞外等着。”张五极回头道。
“是。”陆宁拱了拱手,退出了密室。灰袍道人对张五极道:“先试试他的心性,还行的话就给他一颗蜕龙丹。能结丹我自会收下他,失败的话,就让他自行离开吧。”
“明白。”张五极道。
灰袍道人目光落在他小腹之上,叹了口气道:“观你丹田之吞吐,这几年修为也没什么长进。看看你几位师兄,有的差不多都要中期了。你再每天浑浑噩噩,怎么得了?”
“师父强就是弟子强。”张五极嬉皮笑脸地道。
“再强为师也不过是一介中期修士,你能靠我一世?”灰袍道人道。
“弟子明白,一定好生修炼。”张五极闻言,笑意立马一敛,正色道。
“去吧。”灰袍道人重新闭上双目,进入了修炼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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