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桶里的血水神不知鬼不觉地倒入后院山坡后,陆宁回到房间,将房门锁好。
此时康伯盯着陆宁,一对眸子漆黑有神,再无半点白天浑浊唯诺的样子。
“你警觉性挺高的。”康伯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但明显底气足了很多。
“没想到康伯你隐藏得这么深......”陆宁拉过一条椅子坐下道。
“你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你的情。”康伯道。
“我不会把你的秘密透出给任何人。”陆宁道,眼前这人有点危险,还是先打消他的戒虑为好。
康伯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匕首道:“把它递给我。”
陆宁俯身从地上捡起那柄结着厚厚血痂的匕首,递给康伯。
匕首把柄很短,刀身有四片刃,每一片都是异常锋利。
“这把刀上淬有散血剂,它可以让血液变得很难结痂。你看这匕首上满是血痂,说明上面的毒全被我的身体吸收了,不然第一张木符贴下去,我的伤就已经痊愈,不至于晕倒在床上。”康伯道。
“这毒现在已经解了?”陆宁问。
“服下金皮药,这散血剂的毒就不足为惧了。”康伯道,将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
这时陆宁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在武器上淬毒,莫非您是遇上北贼了?”
“这里位于大后方,哪有什么北贼。”康伯哭笑不得地道。“我听说你画画挺厉害的?”
“不能说厉害,还是半吊子。”陆宁道。
“你不要谦虚。既然你会画画,帮我个忙吧。”康伯道。
难道要我给你画遗像?陆宁心里嘀咕,点头道:“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把那叠符纸拿过来。然后按我说的做,把这几只瓶子里的粉末按比例调成墨汁。”康伯道。
陆宁闻言拿起符纸放在床上,然后从背包内取出一只木碟,按照康伯的指点,将各种粉末倒入碟中,最后倒入一点清水,一滩墨绿色的墨汁便调制出来。
“包里有一只笔,你取过来。然后拿一张木符摆在旁边,你将木符上的三枚符文,依样画瓢画到符纸上去。”康伯道。
陆宁一看那三枚所谓的“符文”,结构十分简单,对自己这个有着好几年功力的画师来说,并不算难,于是取笔沾了沾墨水,在符纸上描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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