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花坛旁边,那人劈头就问:“你在追温榕?”
“什么意思?”陆宁一愣。
“白盈吉刚在校门口跟他的手下商量,准备埋伏在路上揍你一顿。据说是因为你想追温榕。”王勇满脸紧张地道。
“我又不是发烧了,怎么会去追温榕。”陆宁否认道。
“说的也是,看你不像有病的样子。”王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脸上还是一脸忧愁:“不过白盈吉可不管这么多,我们还是坐会儿,晚一点再回家,免得撞见了。我可不想再挨一次打。”
陆宁放下书包,跟他在花坛上坐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擦黑,两人才敢起身。也不敢走前门,从后门悄悄溜出学校,绕了一大圈。
走到广浦路时,夜空中下起了指甲盖大的雪花。
王勇缩了缩脖子,跟陆宁挥手道别。陆宁则沿着大路,穿过两条大街,回到灯火辉煌的白衣巷。
抖掉肩膀上薄薄的雪花,陆宁掀开布帘,走进育英书屋,四处转了一圈,挑出几本书,放在柜台:“习叔叔,借五本书。”
习老板正在烛灯下修理一个物件,抬头扫了眼书名,道:“总共十块钱。”说完低下头继续忙活。
陆宁摸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抽出两张面额最大的放到柜台上,抱起书正要离开,目光不经意落在老板背后那排书柜的顶层。整整一层全是暗红封皮的硬壳本,书有三指厚,书脊镶嵌着幽暗金线,有点老贵族那种神秘邪恶的迷人味道。
“习叔叔,那上面的书你就借我看一下嘛。”陆宁央求道。
“一百块钱一本,要借就拿去。”习老板头也不抬地道。
“我现在哪有这么多钱。”陆宁道。
“你就算是我亲儿子。”习老板瞪着陆宁。“我也不会免费给你看。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
“小气。”陆宁小声咕哝道。
“我乐意,你有意见?”习老板道。
“我今年已经过十五岁生日了,明年就能参加测试。京城来的叔叔都说了,我有七成以上几率会通过测试。到时候别说一百块钱,这排书我全都借,而且借一年!让你发一大笔财。现在先让我看一本,好不好?”陆宁继续恳求道。
习老板翻了个白眼:“就你这小鬼,毛没长齐就想学人家白嫖?等你打完寒假工有钱了,我给你打九折。”
“小气鬼!”陆宁冲他做了个鬼脸,目光又恋恋不舍地掠过那排红色书本,掀开门帘往白衣巷里走去。
刚走两步,迎面撞见一个姿色颇佳的妖娆少妇,从倚香楼里冲出来。
陆宁认识她,站住叫了声姐姐好。那少妇摸摸陆宁的头,将一只饭盒塞到陆宁手里,道:“带回去晚上跟你弟弟当夜宵。”
陆宁接过还没来得及道谢,那人已经瑟瑟缩缩地回屋去了。
抱紧饭盒,陆宁走过灯火通明的倚香楼和融翠坊后,整条街突然暗下来,白衣巷这才有了点冬天的味道。
陆宁家在三楼,推开门发现家里没人。于是将饭盒放在饭桌上,回到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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