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凯文的家也就在他的辖区内,在Sextilis-1B排号第6的克莱汶区,属于人口数量与成分都非常稳定的普通居民区,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附近的工厂、商店或者学校工作的,治安条件比起流动人口比较多区,比如排在第3号的图特区要好得多。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钟凯文以及他的车,他在当地的风评也算不错,当车停靠在一家名为“奎克汉堡”的早餐店门前时,路过的行人以及正在附近巡逻的警员都很热情地向他打着招呼,而钟凯文则习以为常地摘下自己的帽子向他们挥舞一下表示回应,顺便大声地询问着那两个巡逻警员已经贴了几张罚单。
“已经有300多块进账啦,头儿!”其中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的巡警嬉笑着回答道,“我敢说我们今天准会拿到第一。”
“我跟你赌10镑,杰克逊那组才是今天的第一。”钟凯文撇了撇嘴,临进店门前回头大声地向那边喊了一声。顺带提一提,P.L.A.N.T.如今流通的货币单位是镑,每一镑折合大概2到2.5个大西洋刀。
“那您说不定真的要输掉这10镑了,头儿!”胖子巡警不屈不挠地坚持道,随后便带着他那不苟言笑的搭档离开了店门前的空地,向着东边继续出发了。
“一个个游手好闲骄傲自满,小铭你可不能学这种人,”带着杨铭在一处靠窗的卡座里坐下来,钟凯文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起了桌面上的菜单递给自己的侄子,“想要什么尽管点,我可是答应了你姑妈,这两天要好好地带你出来吃喝玩乐一番。”
“一份煎薄饼套餐,喝的就来一杯奶咖好了。”杨铭也不客气,扫了一眼面前的菜单,其实都不算贵,Sextilis-1这种相当于乡下城镇的地方,物价甚至还比不上雅加达,就算是食物也是如此。
“奎克小姐,来一份汉堡套餐和一份煎薄饼套餐,喝的要一杯奶咖和一杯杜松子酒,不要加水。”钟凯文点了点头,回头向柜台内年轻漂亮的女服务生喊道。
“请您稍等,钟叔叔。”这位奎克小姐用金丝雀一样欢快的声音回应道,回头通过小窗跟后厨沟通了几句,又回到了柜台后,打开了挂在背后墙壁上的电视机,更换到了早间新闻的频道,这才端着盛有杯子与水壶的托盘向着这桌走过来。
“这小妮子在追求你表弟,逮着机会就跟我献殷勤。”钟凯文眉眼带笑地向着侄子挤了挤眼睛,“不过我觉得她不错,最起码勤劳贴心,长得也不错。”
“要我说您就别干这些乱点鸳鸯谱的事儿了,”杨铭微微一笑,“雷昂明年就要从高中毕业了吧?我觉得他心里也应该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啦。”
“他小子有个屁的标准!”钟凯文撇了撇嘴,看起来十分不满地跟杨铭抱怨道,“你说他这么大的人了,每次回家后都只会躲在房间里研究他那套狗屁不通的破机器,我在他这个年纪,哪天晚上不是过了门禁才回家?哪里像他窝在家里跟个蔫儿屁一样,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有……搞得你姑父我都怀疑当年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钟叔叔您就别埋怨雷昂啦,他只是有点内向而已,”这时候端着水跟水杯的奎克小姐也来到了桌边,对着二人甜甜一笑,为他们各自添上了一杯白开水,而后继续同钟凯文说道,“您一定没见过他参加辩论赛时的场景吧?东亚有个词语叫做‘百口莫辩’,我当时就在他对面,也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这词语的含义。”
钟凯文哼了一声,一边气呼呼地喝着水看新闻,一边小声用中文嘟囔了一句:“好嘛,还没过门呢,先护起短来了……”
杨铭刚想劝钟凯文别再操心这操心那的了,但话还没说出口,思绪就被电视里女播音员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下面插播一条临时新闻……”女播音员从身边的搭档手中接过了一张白纸,脸上的表情瞬间从之前的轻松写意变得凝重了起来。
只见她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对着镜头的方向开口了:“就在刚刚,在Martius-3A工业区的罢工工人游行队伍遭到了理事国维和部队的武装镇压,截止消息传回时,现场已经有15名工人确认被残忍杀害,受伤者超过百人,暂时无法获得确切伤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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