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一道道锋利迅猛的气刃掠过那些两人合抱的树干,寻常刀具难以深入分毫的铁木上布满细长的切痕,相互交错。
下一秒,那些原本静静伫立的铁木四分五裂,变成一地的碎木块,切口光滑平整。
“呼~~~~~”
徐晃站在十几颗铁木树中央,双眼微闭,长舒一口气,将锋芒毕露的蜘蛛切收回刀鞘里。
看着四周那些坚硬的铁木树干碎裂一地,他露出满意的神情,这样的斩击如果施加在妖魔身上,就算战将级也要避其锋芒。
他舒展四肢,身体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快速移动时排汗系统运行缓慢,但他停止后,身上散发出热气,温热的汗水顺着背脊流动,浸湿了他宽松的外套。
休息一阵,他喝了几口水,简单吃了些易于吸收的食物,将自己产生的铁木碎块清理,然后就双腿交叉坐在地上,用干净的白布擦拭自己的斩魔具。
蜘蛛切,是他给自己的斩魔具起的名字,似乎很多猎人都喜欢给自己的武器命名。
他取这个名字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因为取材于鬼脸魔蛛,是蜘蛛,另一个原因,他对于自己原来世界的某个拖沓老贼一直心怀怨念,而且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他可是个取名鬼(fei)才。
距离张叔离开已经两天了,酒楼的生意正常运行,整个牙狼镇也没有因为为数不多的高等战力消失一个而惊奇。
毕竟,日子还得继续,不管缺了谁,世界不都还在运转,他们还是要关心柴米油盐,关心哪些东西涨还是跌了,关心一些鸡毛蒜皮但是关乎切身利益的事……
清魂山脉虽然在国内名不见经传,但好歹也算是秦岭的分支,有不少战将级乃至统领级的妖魔,把怀义叔搁在清魂山脉深处,虽然不至于单枪匹马,但如果遭遇那些统领级大妖……
那可都是部落酋长级别,手下战将不少,奴仆级更是一抓一大把,单打独斗怀义叔可能打得过统领级,但敌人要来“妖海战术”,再强大的高阶法师也耗不过。
镇长也是一位修为高深的高阶法师,主修水系,他肯定知道张叔此去凶险。
但徐晃旁敲侧击询问时,镇长看起来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觉得就算遭遇山脉深处的部落,怀义叔也可以全身而退……
简简单单的早晨,又整理了自己的斩魔具,徐晃开始徒步跑。
自己现在练刀的地方距离牙狼镇1.5公里,途中凹凸不平,他在不使用魔法的条件下,一步步跳过沿线那些巨大的岩石,每一次跳跃都是对身体协调力和肌肉力量的考验,每一块岩石间距不同,需要的发力也不一样。
怀义叔告诉过他,一个合格的法师,不可以过度依赖自身的魔法。
法师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近战能力很菜,基本上,普通的魔法师都要和妖魔保持安全的施法距离,一旦妖魔越过安全界线,他们就会被撕成碎片!
通常,人类魔法师对付近距离厮杀的妖魔有三种应对措施。
第一种,用魔具把自己武装到牙齿,例如赵家集团二少爷赵满延那种龟壳法师,你永远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防御魔具。
当遇到这种走神壕之路的氪金大佬,大多数妖魔都啃不动,只是,那毕竟要拼家底,像徐晃这种勉强糊口的穷光蛋……也就想想而已。
第二种,也是最现实的,拼修为,魔法师的素质虽然比不过同级别妖魔,但随着修为提升,身体素质也会渐渐增强。
特别是那些踏入超阶行列,领悟超然力的大法师们,千奇百怪的超然力,很可能赋予他们直面抗衡大妖的强大体魄,例如莫凡那种以雷霆为骨的怪胎,体魄强得恐怖!
最后一种,就是天赋异禀,不管什么种族,总会蹦出几个妖孽,不能用正常眼光衡量。
在他记忆里,后期出现的涛爪魔就是龙王蚁的至高统帅,当初让他大跌眼镜,毕竟图腾玄蛇,霸下,海东青它们也不过是至尊君主。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人类里面也是可能会有,那种可以生撕大妖的怪物,但是那……真的要吃天赋!
徐晃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和以上三种情况沾边,但是他还是要锻炼体魄,也许他不能抗衡妖魔,但他未来的敌人可不止是妖魔。
黑教廷,魔法协会,异裁院……
黑教廷自不必说,里面的家伙基本都是杀而后快的人渣,见一个杀一个。
而亚洲魔法协会,尤其是后来苏鹿掌权后,可以说黑暗堕落的邪力已经逐渐侵蚀这个庞然大物的根系。
就连一些正直的法师,为了不被迫害,也选择对苏鹿及其爪牙的恶行沉默不语……
至于异裁院,徐晃不能武断认为,这个和圣裁院并驾齐驱,象征着人类至高权威的机构已经腐朽。
但他们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给那些“异端”宣判死刑,只因为他们拥有让异裁院忌惮的力量……
可是,像秦羽儿那样的人,本性善良,如果可以宽容一些,多给她一些时间,不用异类的目光打量她,也许她可以掌握自己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成为捍卫人类的中流砥柱……
可是,她死了,为了救赎斩空,也为了让自己解脱,她选择和已经化身古老王的斩空在圣城的天空中缓缓陨落。
而世人,却没有给这对不幸的恋人应有的尊重,他们只是觉得世界上,又少了两个后患无穷的恶魔,他们的赞歌,只奉献给伟大的天使……
徐晃不会松懈自己的修炼,现在的每一滴汗水,都可能是未来的每一丝希望。
如果他真的能够拥有怀义叔那样出色的格斗术,就算是高阶法师,他都有自信能在近身后将他们分筋错骨!
修炼体魄的艰辛比修炼魔法还要艰苦,他曾经不止一次肌肉拉伤,最严重的一次,他的双腿肌腱受损严重,哪怕有治愈系法师的治疗,他也在床上躺了一周。
躺在床上,双腿缠绕厚厚的绷带,疼痛难耐,彻夜难眠,那是他饮酒最频繁的时间,只有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他才会觉得好受些。
那个时候他心中萌生过放弃的念头,但他最终还是挺过来,继续自己昼夜不息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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