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是到校园遛一遛,消消食,就看电影的。没想到一遛就遛了近一个小时。但是大家都觉得值,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谁家没有个学生,只不过身份不同罢了,不是爸爸妈妈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个孩子连着一大家子人,在教育孩子上大家却都感同身受。
现在的学校教育有一句顺口溜:考考考学校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只要考出好成绩,学校就是好学校,校长就是好校长,学生就是好学生。成绩好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坏就坏在,如果成绩成了唯一,那么学生的品德呢?身体呢情商呢?创新创造的能力呢?等等等。成绩成了唯一延伸出来的就是,从幼儿教育开始,无穷尽的兴班,无数次的考试,填鸭式的灌输,反反复复的死记硬背,最后通过题海战术,把孩子都训练成考试的机器。
就在当下,就连胎教竟然也大行其道。前几天看到了一个胎教宣传册,有句话特别吸引眼球---赢在起点:孩子要想赢,现在就要跑。意思是从怀孕开始,就要对孩子进行教育。还没出生呢怎么跑,天天在妈妈肚子里跑,妈妈怎么受得了?
问题是多数人都看到了教育的弊端,但是多数人也只能选择望洋兴叹。
今天在这里大家似乎看到了一些光亮。
邢市长紧紧握着徐校长的手说:
“你是我见过的真正的教育家,过些时间,我想让教育部门带部分校长过来,就在你这个学校多住几天可以吗?”
“当然可以,正好也给我们一个学习交流的机会。”徐校长答应的很爽快。
马市长接过话茬:
“邢市长就是谦虚,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教育强市。我记得有一所黄口毯中学好像特别厉害,曾经创造过高考神话,名声在全国那可是扛扛的。”
“马市长有所不知,我去过哪所学校多次,也深入地搞过调研。那所学校的学习时间是从早晨五点半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早午晚吃饭时间各有半个小时,没有午休,中午饭后可以爬在书桌上休息十分钟,上午和下午各有半个小时体育活动时间。高考怎么考,他们就怎么学,一切围绕着高考的指挥棒转,成绩就是靠如此的时间加揉搓搞出来的。当然了,学校的教职员工和领导们都非常敬业,把高考也都研究透了。
举个例子说,学校每年高考前夕,所有的任课老师都要出一套高考试题,然后封存在校长那里,高考结束了,校长拿出来,老师们一起和高考试题对一下,有命中的就奖励,命中率高的重奖,有一年数学学科一位老师的命中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三十。那一年这所学校学生的高考成绩数学那是出奇的好。
这所学校对老师们也是论功行赏,考上清华、北大奖多少,考上一个重点奖多少,那都是明码实价。学生发了榜,老师便领奖。有的学生跟老师开玩笑,老师我是给您学的,我考得好,您的钱就拿得多。”
讲到这邢市长是满脸的苦笑。稍微停停了停继续说:
“对这所学校的学生发展,你如果跟踪到大学里再去看一看,情况那就更不尽人意了,高分低能,做学生干部的少,出问题的相对较多。不怕你们笑话,前几年某高校的由于嫉妒同宿舍的同学学习成绩比自己好就给同学投毒的那个案子,那个投毒的学生高中就是在这所学校上的。我没有什么具体的数据,但是有些个案,确实让人触目惊心。如果你再深入一些,再跟踪到学生大学毕业,大学毕业后再跟踪他几年,你就会发现,高中成绩并不那么重要。”
“我分管教育之初,也曾经试图着去改变,难啊!主要的压力来自社会,教育部门的同志跟我讲,邢市长不信你就试一试,如果明年这所学校的升学率下来了,家长们就会到教育局上访,就会去堵学校的门。到时候你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讲到这邢市长满脸无奈。
马市长也无语。今天邢市长应该说是掏心窝子了,对这些教育病,马市长也是心知肚明,但感觉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反正目前教育的这些弊端让很多人都感觉不舒服,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求爹爹找奶奶,上个小学、初中也比来比去,非要拿钱,去个民校。上个高中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是好高中去不了,不好的高中也去不了,有的家长开玩笑说,上个高中难,难于上青天。其实病根仍然与升学率有关系,高中学校都不愿多招生,学生少好管理,升学率还高。”
可能是遇见知己了吧,马市长也吐着满肚子的苦水。
听了马市长的话,秦晨感同身受,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点点,点点今年升初中,在他的脑海里就时常挂念着这件事。好在是自己认识徐校长,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要是换做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呢?现在看来孩子上学难还真成了老百姓的操心事,老百姓的烦心事。
想到这秦晨插了一句话:
“你们当领导的,今后要多用徐校长这样的实干家,实干的人多了,慢慢地也就改变了。”
其实秦晨说这句话,一是确实表达了自己对徐校长的敬重,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对领导们说的,当领导的,看到了存在的问题,那么你就要有所作为。老百姓可以抱怨,当领导的不能抱怨,老百姓抱怨是因为没有办法,当领导的你手里握着很大的权力,只要你有勇气,好多事情是能改变的。
想到这里秦晨继续说:
“我们单位年轻人比较多,好多员工的孩子到了入托、入学的年龄,没上学的时候愁,比来比去,找这个,拖那个好不容易入了学。入学后也愁,学校上学时间出奇的早,三更半夜就要起床,给孩子准备早餐,送下孩子,去单位吧离上班时间还有些早,有的人无奈地回家再睡一觉。下午放学更是出奇的早,三四点钟就放学了,我们单位还算人性化,允许职工自己安排时间,接送孩子,近一点的还好说,送下孩子再回来,远的一个下午就没了。逼的家长们,有的靠父母,有的成立互助组,有的委托社区的相关人员。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也有。”
“秦总,还没结婚生孩子呢,到先愁上了。”徐校长开着秦晨的玩笑,接过话去。
“我始终有一个梦想,一个关于教育的梦想。就是将来,在每一个社区,根据社区规模规划好足够的教育资源,幼儿园不出小区门口,小学不跨马路,初中不过主要街道,高中段教育学生根据自己的兴特长自由选择,大学教育基本普及。没有那么多的考试,自自然然地按照教育规律和孩子的成长规律办学。孩子可以早一点来,也可以晚一点走。社区、学校、家庭有机的结合在一起。家长们也不再盲目地去攀比,孩子有什么样的能力就上个什么学,有什么样的本事,就干个什么样的活,只要能自食其力就好,生活的幸福就好--------。”
徐校长一口气,描绘了自己的教育梦,大家情不自禁地为徐校长的教育情怀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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