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匆匆过去,不知不觉的,进入冬季了,偶尔也飘起雪来了,我连带赏钱和工钱也存了十五贯多些了,燕子虽然时常和我闹些小便扭,但是心里还是舍不得,前二日还帮我做了件小夹袄,怕我冻着。最难负的就是情债!
这一日,中雪,外面踏踏的响起了马蹄声。一听有生意上门,急忙打起精神门口迎客去。二匹马,一辆马车迎着风雪疾驶过来。我赶忙跑出店门,迎了出去,客官,风雪大,进门歇歇脚,来杯热茶吧,我拉着缰绳赶紧招呼着。恩,把马牵走好生喂养,车里有女眷,安排二间干净的上房。前面马上的大汉吩咐我,我连忙朝着店里叫了声,燕子,出来招呼客人啊,有女眷!我牵着二匹马,带着赶车的师父往后院马棚走去,安顿好了来到店里。燕子已经招呼着客人忙了起来。二桌人,一桌,一位小姐,面目素净雅致,看似平常,却是耐看的紧,二位大爷,一位短须精干,气势威武,一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还有张桌子坐着二个丫鬟。看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赶紧去柜上拿了茶壶给添茶蓄水的。客官,天冷,赶路辛苦吧,我关心着问道,恩,是蛮冷的,你赶紧催催厨房,热酒热菜的赶紧的。好叻!我连忙往厨房走去,老板抓点紧啊,客人着急了,混的久了,熟了,就像一家人似的,因此上我和燕子的父母也没啥顾忌,随口的说话,他们也高兴,不在意。
没多久,烫好的酒,炒得的菜陆续的上桌了,喝了几杯后,燕子端了些点心上桌,儒生般的青年拉着燕子的手,看姑娘的面相好像不是本地的人士哦?燕子赶紧拂开他的手,小女子的母亲是西域人士,所以面相和本地人有点差异,客官请用酒,待会就凉了,伤了胃口,可是小女子的罪过了。我看了微微觉得有些不快,一表人才的看上去,原来是败絮其中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那个书生并未想放弃纠缠,继续道;小娘子不必不快,天涯遥遥,相逢也是有缘,不然坐下一起喝杯缘分酒如何?边上的二位好像知道他的习惯,摇头笑笑,但是任其为之了。燕子哪儿能让他如愿,答道:客官莫要拿我们小女子取笑了,我们虽然开的酒家,但是也是小户人家为了谋生而已,哪儿会饮酒啊,不要扰了客官您的兴致,后厨还好炉子上的热汤,小女子给客官端了去。转身就进了后面厨房。没过多久,我和燕子一人一碗的玉米排骨汤端了出来。我往主桌上去,燕子则是回避那个书生往另一张桌子上端去。没成想,那人还是不想就此罢休。小娘子休走,再过来聊几句啊。燕子说:厨房还需忙事的,就不搅扰客官们用饭了。我耳边听得那人轻轻的哼了句,好别致的小娘子啊!呵呵。边上的女子则说道,二弟,就惹事,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明儿一早就走,别由着性子耽误了行程。那人说道:大姐,我有数。不会耽误了事情的。他们说的虽然悄声。但是我听了还是一紧。今晚还是小心了。
夜了,雪依旧飘洒着,后面厢房的屋顶上,一影瘦高的矗立在那里,手撑着一黑色油纸伞,迎着风雪,一动不动。这人就是大侠我!我总是觉得今晚应该会发生些什么,那位儒生应该不会就那么的不了了之,从他对燕子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淫邪的感觉。我还是慎重些,保护好关心自己的女人,不然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快进半夜的时候,估摸着大家都熟睡了,我的身子里的寒意越来越重,眼皮子也越来越下垂了,但是再坚持会吧,估摸着再过个个把时辰也就没事了。忽然,耳边传来吱吱踩雪的脚步声,虽然很低,但是却是瞒不过我,果然,小贼还是来了!打好精神,睡意全无,看着他如何?
踏雪的步子行云流水,微微略留痕迹,看来是位高手啊,只不过下作了。没会儿,到了燕子的闺房门前,手朝前伸去,刚摸上铜环,要运劲推去,忽然一阵电麻,只听他嘀咕一声,大雪天哪儿来的电啊!只看举目四望,看来他知道了有人在,不敢声张而已。看见我的方位,纵身上来。原来真是龙藏深海啊,如此小店,也有高人隐身啊。我轻轻一笑,阁下也是看来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如此下作呢!花堪折时须折枝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不知阁下在此,得罪了高人,多多包涵啊!我也不打哈哈,既然如此,当给某一个面子,就此过去,明天你们赶你们的路。我做我的伙计,我们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呵呵,既然阁下说了,自当遵从,但是我们东海门在姑苏多少有点小名声,在下东海门主三弟子,王潮声,可否请阁下留个字号?我抱了声歉,虽然我不耻这样的人,但是江湖客这样的人多了,不值当为一时意气给燕子一家惹祸。我只是市井平民,家传的拳脚,我叫邱余,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看我不耐的样子,他多少也来了气性。我还是请邱兄赐教二招,回去也好有个交代啊。我听完哈哈一笑,如此下作的行径,阁下回去还要交代?看了东海门也真是大门派啊!听到我的讽刺,只闻他嘿嘿一笑。更觉寒意逼人。我心一紧,运劲布身,只听一声喝:冰封千里!寒意从四面八方从我身上涌来!我也喝了声,天雷万闪,震散了身体四周的寒劲,腾身而起,天雷第一击!双拳带着雷劲,揉身轰去。只见他身上形成一层冰罩,奶奶的,躲起来就行了?我涌出全身的劲力,雷击万重浪!一击连着一击,数百拳的轰了过去,一阵震动,只见他,面色灰白,嘴角带着血迹,退了十几步,果然高手!我姓王的栽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我嘿嘿笑了声,动了手你还走得了吗?既然惹了事,就别留后患。我比不得他们一方势力,自己走的了,燕子他们可就难了!我身形一幻,闪电连环扣,屈指往他的喉咙上扣去。天山折梅手,对方也喝道,二人四手连环交错了数百次,趁虚我一掌拍进他的胸口,天雷沉劲,只听耳后传来风声,有暗器!手刚沾上胸口立马闪身,只听到,手下留情!随击中,但是未能致命,略微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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