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涌现出一抹红光。
二柱子不及反应,被那红光笼罩,瞬间失去知觉,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女人,呵,都是为了女人!”
石碑之上光华尽敛,念叨着这句话。
……
……
次日清晨。
阿艳从睡梦中醒来,抬眼看了看,满屋狼藉。
她翻了翻身,后背火辣辣的疼,扯着嗓子便喊:“二柱子,二柱子,快来扶我。”
等了半晌也无人应答,她心中一慌,这个憨人,果真不回来了。
艰难的穿起衣裳,动作一大,牵扯到后背的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心中更恨。
“不回来就不回来,没用的东西!”
她推开房门,想着去做些饭吃,眼角一斜,撇到院中放着几个精巧的木盒。
阿艳惊疑,拾起打开,只见是几盒她最爱的胭脂,心中一暖,猜想是二柱子给她买的,胸中怨恨也消了大半。
归根结底,终究是她对不住他。
只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可再有何颜面,继续生活下去。
阿艳心乱如麻,扶着门框坐下,双目失神,思绪万千。
“唉……”
阿艳性子泼辣,也忍不住唉声叹气,带着一丝悔恨,和许多迷茫。
女人心,当真如海底针!
未来,她将何去何从,又会与谁相伴终生……
时近正午,二柱子始终不见回来,阿艳心中慌乱,这个憨人,莫非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吧!
她有心去寻,却是胆怯,生怕被村里人瞧出什么,背后乱嚼舌根。
幽幽叹了口气,阿艳坐下身子,开始梳妆。
屋内简陋,唯有这张轩台精致,想来是二柱子特意为她置办。
抹着二柱子买来的胭脂,对镜独照,阿艳只觉自己更加漂亮。
倘若那憨人回来,瞧见了,再撒撒娇,此事可否就此揭过……
悔不当初!
多少人,多少事,丢失了,才觉重要!
“咚咚咚!”
屋外传来敲门声,阿艳心中一喜,只道是二柱子归来,赶忙去开门,却见蛋蛋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瞬间失了喜色。
“嫂子,柱子哥可在家?”蛋蛋问道。
阿艳面上不自然,扭身往回走:“你柱子哥不在,今儿是不能与你一同采药了。”
“采药?”
蛋蛋心疑,愣了半晌,见阿艳回了房,只好转身离开。
他不明白,阿艳为何不知发财之事,兴许是二柱子没与她提及。
既然如此,定然另有原因,难道……柱子哥也察觉到了?
……
……
天将擦黑,二柱子始终没有回来。
阿艳点起蜡烛,一个人坐在房中发呆。
若是往日,那个憨人已烧好热水,伺候自己洗漱了,此时没了踪影,倒让她不习惯。
她想过要逃走,可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就这般走了,万一二柱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再被人诬陷,岂不是百口莫辩。
阿艳在赌,赌二柱子身死或者闷声回来,依旧唯唯诺诺的围着自己打转,她可不信,二柱子会狠心让自己浸猪笼。
枯坐良久。
阿艳吹熄烛火,静静躺在床上,回想起过往,心生一丝悔意。
与二柱成婚这几年,多多少少,也有几分情意……
……
……
如此又过三四日,二柱子始终不见踪影,村里张罗人手去寻,皆一无所获,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二柱子遇到山贼,夺了性命。
也有人说阿艳生活不检点,二柱子一气之下,离开村子,更有人说……
人言可畏!
阿艳被人指指点点,浑身难受,却不敢言,只得将满心愤怒藏于心底。
烈日当空。
阿艳坐在门口树下乘凉,扇着蒲扇,额间发丝摇晃,左顾右盼。
若今日二柱子再不归,多半已殒命,自己便不必逃离,背上骂名。
蛋蛋忽而跑来,怒气冲冲,指着阿艳鼻子斥问:“你到底把柱子哥怎么了?这都几天不见,定是你将他害了!”
阿艳语塞,忆起那天夜间的事,瞬间恍了神。
蛋蛋左右看了看,不依不饶:“别以为你那些丑事我不知道,定是被柱子哥撞见,你害了他!”
阿艳心惊,猛丢下蒲扇,跳起身来:“你可不要胡说,无凭无据的,乱冤枉好人!”
“好!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去寻村长,让他来评评理!”
蛋蛋气恼,狠狠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有本事你去呀,哼!我还能怕你不成。”
阿艳面上逞强,心中慌乱得不行,她不敢保证蛋蛋仅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个去找村长。
万一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挑拨,偷香之事坐实,怕是真要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么一闹,阿艳没了心思,搬起矮凳回了屋,心绪不宁。
她越想越后怕,便寻思着收拾细软,今夜便动身逃走。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阿艳只道是蛋蛋去而复返,待看清来人,愣了愣,嗔道:“你还来作甚!”
来人身材肥壮,正是勇哥,他关上房门,扑到近前,将阿艳揽进怀中:“这几日想你想得紧,便来看你。”
阿艳挣扎着将他推开。
“想我?哼!那天夜里拿我挡板凳时怎不知想我,如今说想我,你臊也不臊。”
勇哥无言以为,只得硬生生抱住阿艳,任由她挣扎也不松手。
二人一番扭打,阿艳没了力气,瘫在他怀中:“算你厉害,成不成,勇哥,若你真心喜欢我,便带我走,好不好。”
闻听这话,勇哥没了兴致,眼珠一转,哄道:“我的心肝儿,我也想带你走呐,无时无刻不想,只是就这般名不顺言不正的走了,将来还如何立足。”
阿艳面上一青,从勇哥怀里挣脱,道:“我不管,你打心眼里,就是不愿带我走!你可知道,蛋蛋已晓得我俩的事,若是去告发,你我谁个也跑不了。”
程勇猛得一惊:“可……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
阿艳横了他一眼。
“这……你放心,蛋蛋那小子一来没有实据,二来此事告发,也是他老左家蒙羞,不敢的。”
阿艳闻言有些焦急,哀求道:“勇哥,你就带我走吧,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是真真过够了。”
“这么着,你再容我几日,待我寻到了好去处,便来接你。”程勇思虑片刻,哄道。
“真的?”
阿艳欣喜,依偎在程勇怀中,柔声道:“勇哥,你可不许诓我。”
程勇搂住阿艳的腰肢:“你可是我的心肝,怎会舍得骗你,不得带你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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