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窗户,院子外面似乎在搞什么音乐,闹哄哄的让他有些心烦。
“唉。”
又叹了口气,袁子潇转身下床,双手负于身后,如那些失意文士一般,脸上布满惆怅和落寞。
他还开始踱步,绕着屋内小桌一圈一圈的走,每走一圈,便要长叹口气。
对面紫琴安静盘坐,心中感到好笑,面上却也不显露出来,只是一片平静。
“唉!”
走了十几圈,袁子潇终于忍不住,哀嚎一声,扑倒在紫琴身前。
紫琴眼睛未睁,嘴角一勾:“你这是做什么?”
“大哥你就让我去吧!”袁子潇叫得很是凄惨。
紫琴却只是淡淡摇摇头:“太危险,不可以。”
“可原本都说好了的。”
“此一时非彼一时,我也没有想到这两件事会有如此联系,眼下,元兽的事已不再重要,尽快破解灵湖之谜占得先机才是关键。”
“这可不只是元兽的事,那么多弟子惨遭剥削,林坤小人得势,这怎么能算是不重要呢?大哥,你变了。”
紫琴依旧淡定:“就算让你去参加挑战,你可想好了说辞?又如何全身而退?这期间随时可能发生变故,太危险,不可以。”
“不是有大哥在我身边?”
“就是因为今日之事,我才不想你去冒险。”
紫琴睁开眼睛,脸上虽有微微笑意,却也看得出,她是真的有所顾虑,而不是在开玩笑。
袁子潇又何尝不理解紫琴的心思,后者完全是为他好,这个时候,确实不宜再节外生枝,所以,紫琴才让他不要再管元兽之事,只让他做好立即就去灵湖并离开灵宗的准备,可是,他参加百岛逐流目的之一就是揭穿事情真相,此时让他放弃,他实在是不甘心。
然而,他也确实没有想到好的方式去揭穿林坤,为广大被压迫弟子伸张正义。
无奈之下,袁子潇又开始踱步,还没走完一圈,只听得外面喧闹声音越来越大,吹吹打打的,好像有什么喜事。
而且那声音还在往自己这靠近,喇叭声,鼓声,甚至还有啼哭声。
袁子潇明白了,不是喜事,是丧事。
岛上死人了?
袁子潇心中一惊,想去开门看看,刚走到门边,小门便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喧闹声瞬间涌入。
“哇啊!袁兄你死的好惨啊,大白天的就那么消失了,尸骨无存啊!”
“悲乎!小弟还没来得及送你最后一程啊!”
“痛哉!黑发人送黑发人啊!”
咚咚锵,咚咚锵。
一时间,各种鬼哭狼嚎喧天而起,伴着节奏颇为喜庆的鼓乐。
这些人由君如天带头,男女都有,个个头戴白巾,一副悲痛欲绝模样,几十个人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然而,几十人如潮水般涌上,此刻却被袁子潇一人身体挡住,哭闹声骤止,锣鼓声不再。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嗤。”
还是从屋内传出的笑声让袁子潇反应了过来,他双眼猛地睁大,牙齿险些崩碎。
可他还来不及发怒,为首的君如天却已先大叫一声:“袁兄你没死!”
叫完他便张开怀抱要扑上来,只听得一阵拳风呼啸,君如天瞬间被打歪在地。
袁子潇出招之快,让后面要挤上来的人不由得齐齐后退了一步。
地上君如天却还在高声呼喊:“是袁兄,这熟悉的触感,这精准的用力,是他,他还活着!呜呜呜。”
说完他又开始哭起来。
门外众人也跟着哭起来。
袁子潇恶向胆边生,准备提拳再打,君如天急忙叫道:“够了,再打我可用护身灵宝了!”
袁子潇果然收手,君如天见状急忙爬起,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前者,张开双臂,颤巍巍的又要抱上去。
袁子潇也实在是被气笑了,懒得反抗。
“我说一下午吵得不行,也没人来看我,原来都给我准备送葬去了。”
“不止你,还有为林猛准备的呢。”君如天颇有些得意说道。
袁子潇无语。
“这不能怪我呀,我问七老头,他又不说话,还跑主岛上去了,当时我们都看到你突然消失了,自然就以为你没了,林灵和陆依几个丫头倒是不信,还让我们不要来,哼哼,不来又怎能知道你还活着!”
君如天刚说完,外面便传来几个女子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来,只是让你等一等,你又皮痒了是吧!”这是林灵的声音。
“潇哥哥果然还安好,那我便放心了。”这是陆依的声音。
袁子潇看君如天翻白眼,眼珠也转了起来,瞎扯道:“我是被天上的神仙给救了,嘿嘿。”
“这我不管,你还活着就好,我决定了,从此以后,我要对袁兄坦诚相待,其实我是——”
“等等,那几个是干什么的?”
袁子潇打断君如天,手指着门外站在中间的几个人,他们明显也是弟子,头戴白巾,只是脸上还抹了白色粉末,袖子明显加长过,都拖到地上了。
君如天回头一看,不在意道:“这是预备着给袁兄唱哭戏的,现在用不上了,快回去吧。”
“是,天哥!”
那几人拱手就要告别。
“唱戏?”袁子潇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着,然后又看向君如天,眼睛突然一亮,一拍手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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