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冥不敢妄自菲薄,赐教还谈不上。”亓瑾言微微一笑。
若有似无的火花,在两个人之间噼啪作响。
“既然曦和郡主不便见我们,那我们就不叨扰了。”亓青云一挥衣袖,“明日一早出发,还请陆侍卫通知郡主早做准备,莫要遗漏了什么。”
“是。”
……
等所有人离开后,陆彧尘这才走回屋子里。
“打发走了?”
颜以曦回过头,一边喝水一边道:“我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的事情了,心里想的跟装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果然还是你最擅长应付了。”
“还不是被逼的?”陆彧尘白了她一眼,“庆安侯府果然不能小瞧,那个亓瑾言也来了,我跟他聊了几句,这个人不简单。”
“你们聊了什么?”芳若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们,“阿尘,日后我们是要长住奉京的,免不了要跟他们打交道,还是不要交恶会比较好。”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希望跟那个亓瑾言有太多接触。”陆彧尘摊了摊手,“他背负着那么一个卦象,我怕他会影响到小郡主,万一以后小郡主嫁不出去了,那可怎么办?”
“嫁不出去,我就自己养自己!”颜以曦冷哼一声,“说得好像我这一次就能嫁出去似的,他们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阿尘,你应该没有当着人家的面说起这件事情吧?”芳若满脸担忧地看着陆彧尘,“这到底也是人家的一个伤疤,你可别随意揭开。”
“我没有直说。”陆彧尘奸笑一声,“我只是很含蓄地提起这件事情而已。”
芳若无言以对。
“陆彧尘,我要是因为你的缘故,日后被庆安侯府的人干掉,我一定会拉你陪葬!”颜以曦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这么坑人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陆彧尘耸了耸肩。
……
东院的一个房间里。
亓青云的脸色还没有好转。
“不过是个侍卫,竟然也敢如此放肆,奴才都如此,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来,那个曦和郡主,也是个不安分的人!”
一想到自己儿子的痛处被人当众踩住,亓青云就怒不可遏。他知道,奉京里讨论这件事情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但是往日里,他们也不过是背地里说说,可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侍卫当众谈起,这让他们庆安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爹,无所谓了。”亓瑾言坐在一旁,笑得云淡风轻,“这么多年了,要是还记在心里,我们岂不是要活得很累?”
“可你……”亓青云看着亓瑾言,欲言又止。
“爹,不过是个卦象罢了,总会有破解的一天,不是吗?”亓瑾言看着门外,“或许,我能遇到一个人,可以不惧流言,和我生死与共。”
“为父只希望那个人能早点出现。”亓青云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若是她真的出现,为父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护你们周全!”
“那孩儿可受不起。”亓瑾言笑出声,“哪里有让父亲为儿子豁出命的?我一直坚信,会有那么一个人,我只是在等她而已。”
“你爷爷和你娘可就盼着你成婚呢。”亓青云走过去,拍了拍亓瑾言的肩膀,“早点成婚,也好让我们早些抱上孙子,这样,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亓瑾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毕竟明天就出发了,时间上确实赶了一些。”
“去吧。”亓青云颔首。
亓瑾言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不由握住了双拳。
这该死的卦象,到底还要纠缠他多久?不过,这也许就是上天对他的考验,等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出现,一切就都结束了。
只是,那个人到底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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