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将军、舰长,三人立在甲板前。
舰长房范海开口了:“下官禀报,这次的伤亡是宁远号上两名水手在厕所吸偷食鸦片,死者是陆客碧,另一名叫毛亚狒。”舰长看郑大人面无神情,军玉倒是听着微皱眉头。
他便继续道:“二者都是闽东港口的水手,在烟馆认识,根据毛亚狒所说,鸦片和大麻是陆客碧藏在腰带内,带上船的,后来伍长要求集合让另外一名水手李小春去找他们,找到之后他们前去货舱检查,陆客碧突然失常往甲板跑去,一跃跳海,发现时已没有气息。”
“他们是哪里人。”郑三宝听完开口问了,他听到是闽东的水手,下意识想到了可能藏匿在闽东九乡的海母教残党。
“死者曾是闽东沿海的小渔村的渔民,后来到闽东港做税收,毛亚狒是江肃孬滩人,刚来闽东一年,平时在港口卖卖力气,也做分桃断袖的生意,陆客碧说是他烟馆的朋友,实则二人还有断袖之情。”
军玉听了表情有些古怪,“厕所、大麻、断背”,这两个人活着是有多糟糕,也应了书生的那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处。”
“将军,事发紧急请你赶来,辛苦了。”郑三宝,摒住的气送了一口,转过头对着军玉说。
“郑大人,无妨,大人肩负西行重任,而保卫大人的事情就是我军玉的职责了,这是一名帝国军人应该做的。”
“房范海,我撤回你的革职令,这是事情非你之过,航行前给你新的命令,房范海领命。”
“郑大人,范海领命。”
“宝船群舰,后日晌午起航,命你一天一夜内,销毁船上所有烟草,查清所有烟民、暴民,作奸犯科者,西行期间随行所有人员一律禁烟戒酒,这个命令由你传达。”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
“范海,这次的事件对所有舰长称,死者在舰上吸食大麻,以至失常,违抗舰令,你上报经我授意,在甲板上处死犯人陆客碧,以儆效尤,如有再犯者,其罪同诛。”郑三宝长叹一口气,官袍迎风,吹扬一头黑发。
“郑大人,刚正不阿,纪律严明,西行路上有大人这样的官,对南境的复兴也让我们有了祈盼。”定远将军军玉向三宝太监行了一个大礼,便请辞去,“军玉,先收兵告退了。”
“军将军请,后日出海,还要请将军保卫安全,多谢。”三宝太监,作出请的手势,陪同军玉到了下船口。
“不远送了,将军慢走。”
“郑大人,再会。”
初阳的光里,狮星骑们策马扬鞭,扬长而去,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朝会面,志同道和,相知何须要相守。
军玉,一马当先,骑在百骑之前,在朝阳映照下,他右手举起的佩刀,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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