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南境,海京城,帝都。
两座丞相府邸,一左一右立在朝阳桥的两端,张易之深居简出,周怀英门客络绎不绝,二人一静一动,都是本年科举的主考官。
这两年二人受太后赏识,时人称左右宰相,张易之,主管尚书省,同尚书门下三品,,联系内廷关系。周怀英主管中书省,同中书门下三品。
主考场,灯火通明,几位大人齐聚在翰林院,批改着考卷。
“周大人,张大人,睡觉咯。”管家隔着窗户,看到屋里透亮的烛光。
“我不困,而且我不和没有立场的官说话。”周怀英得声音透过窗传了出来,“皇亲国戚,就不应该包庇他们。”
“周大人,少帝年幼,皇权两立,文官里面我内你外,这朝堂才能维持稳定,怀英你现在根基不稳,岂能一下子否定上品用皇室宗亲,中品选用世族,下品选用平民的推选办法。”张易之又说道:“你为了少帝,为了太后想想,为什么要选我们两个人。”
“哪里还有时间,能够让王公贵族随心所欲,占居要职,我们要给陛下整理出一个,怎样的朝堂,才对得起如此重任。”周怀英情绪激动的道,脸上胡须抖得一跳一跳,“我最喜欢听的还是人家叫我周先生,大臣就该负担大臣的责任。”
“我是这次科举考试的主考官,怀英兄,南境的改革需要你的支持,选贤任能,这才是南境最需要的考试,是对国家最好的延续,贵族王权统治、世族的经济与繁荣、也是对南境稳定最好的支柱。”
“我们就如那歌里唱的,拱桥下抱柱等人的尾生,等洪水来了却无法走了,谁来了都改变不了改革的国策,是溺水而亡还是乘风破浪,全在你我手中实现。”
张尚书拍了拍身旁并肩而坐的周怀英,言辞恳切道:“哎,怀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领导尚书省,两年来维系朝堂关系,也与大理寺卿联合调查血宴案,现场无迹可寻,调查皇亲国戚与帝宫名册也不曾有所进展,当天在明德殿出现的所有宫人都还在大理寺关押着,究竟是谁用何物下毒,答案至今未解。”
“易之,因为那场事故,南境的翰林考试也休试了一年。乱世降于英才,过去已成历史无法改变,要相信南境的未来,世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少帝身上,今年我们会迎来许多优秀的学生啊,他们才是南境未来的中流砥柱,他们才是少帝真正可以依托,任用的人啊”周怀英感慨的说道。
“怀英兄,高明,这次翰林学试初试,我想和你比一比,看看谁的眼光更准,找出那几个可以依托的年轻人。”
“好,便以初试完考为期。”
“一言为定。”
南境另一边,航舟
“董五爷,饶命。”
“董五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只见五爷身边的跟班,秦不武趴在地上,对着船老大董五,使劲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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