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说:“你放心,该做的已经做好了,你在家等着就行。”
他说话声音很小,仿佛是在低声自语。
过了傍晚时分,苏离不再期待暴风雨降临,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突然,远处乌黑的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阵冷风吹过,风越吹越大,路边的小树挡不住大风的摧残,拦腰折断。不一会儿,苏离听到外面传来雨滴声。推开窗户,他看到雨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能见度降到三米以内。
苏离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暴风雨终于来了,这意味着他可以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带走钟晴。摆脱了杀人的罪恶感,他浑身轻松。他穿上雨衣,跟茉莉打了声招呼,随后直奔目的地而去。
街上看不到人影,偶尔有车辆经过。他来到一家咖啡馆附近,里面坐着两个男人,根据古德温提供的消息,他们就是监视钟晴的人。这家咖啡馆斜对面,正是钟晴家。
咖啡馆里有很多人避雨,苏离躲在角落里,悄悄观察那两个人。他们都长着一张大众脸,不特意去记,事后很难想起他们长什么样。
等到咖啡馆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他才接到茉莉打来的电话,之后便径直向钟晴家走去。他走到一座木制小楼的窗口下,耳朵贴着墙壁,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痛呼声。他知道,陆萱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只见苏离取出一把小铲子,把小楼的圆木桩基挖出来,然后又拿出一个特制扳手,用力将桩基掰断,制造出看似被风力摧毁的痕迹。随后他故技重施,把另外几个桩基依次掰断。
看着妻子脸色苍白,表情痛苦,额头直冒冷汗,钟万福不得不带她去医院看病。临行前,他打了个电话。推开门,一阵大风吹过来,雨水打钟万福在脸上,他感到了一丝冷意,低头一看,他发现雨水竟然快蔓延到屋里了。
钟万福说:“你在屋里待着,我带你妈去看病,很快就回来。”
他跟钟晴交代了一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外面狂风暴雨依旧在肆虐,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还是在漆黑的夜里,他认为钟晴很难独自出门,更何况他还叫了两个帮手过来。
钟晴关上房门,打开一扇窗户,苏离立即跳了进来。
苏离说:“楼层下面的桩基破坏了大半,这房子撑不了多久,等会儿那两个白鹿教徒过来,你想办法缠住他们,直到房子快撑不住为止。”
钟晴说:“我这边也准备好了,我和我妈把其中几根房梁弄松了,只要房屋持续晃动,房梁就会掉下来。”
苏离说:“到时候,我趁机打晕他们,制造出房梁砸晕他们的假象,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他把属于钟晴的这一部分计划又重复了一遍,以免钟晴出错。他刚说完,房子就很配合地摇晃起来。
过了大约一分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苏离藏到事先商议好的藏身地点,随后钟晴去开门。来人正是那两个白鹿教徒,他们见房子似乎要塌了,站在门口催促钟晴跟他们先离开。
钟晴说:“两位叔叔,我有点重要的东西要拿,你们帮我一下,很快就好。”
二人本不同意,但钟晴已经走进屋里,他们只好跟着进去。钟晴走到苏离躲藏的地方,装模作样地寻找,拖延了片刻功夫,房子剧烈晃动,似乎撑不住了。
其中一个白鹿教徒大喊:“钟晴,快跟我们走,房子要塌了!”
由于心里着急,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跑到钟晴身边,要把她强行带走。
钟晴尖叫一声,用力推开了拉她的人,自己则趁机远离那两个教徒。紧接着几根房梁掉落下来,径直朝那两个教徒砸去。咚咚两声,房梁砸在他们脑袋上,他们顿感头晕眼花。
苏离趁他们眩晕之际,以常人难以反应的速度在二人后脑勺上各打一拳,他们随即晕倒。如此一来,即便这两个教徒醒过来,也认为自己是被房梁砸晕的。
完成了最惊险的一步,苏离和钟晴马上跑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木制的房子终于撑不住,在狂风暴雨中倒塌了。
刚走出来不久,一辆汽车停在门口。车灯闪烁了两下,苏离和钟晴会意,他们立即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汽车再次发动,转眼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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