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哗啦!”
又一朵冰与火之花在离地负一点六六米的高度傲然绽放,经受了数位归元境修行者一段时间的勤奋误伤,这片区域别说建筑了,连地皮都被扫没了几层。
在归元境的顾承裘和张笑真倾情对波了一段时间后,此地的温差也是毫不讲理。刚才就有一只不知道个大户人家的棚户里跑过来一只受了惊了家猪,在这片空地上奋力蹦跶了没两步就熟了,而剩下的惯性移动成功让它完成了保鲜。
情况突发,虽然基本珞狮城官方根本没有时间作出群众撤离工作,但现在也不需要担心这边会产生更多的普通人伤亡了,因为附近能被波及到的地区里的普通居民都已经死了。
即使不被瞬间冻结或者灼熟,单单是逸散出去的那部分元力都远超了对普通人的致死量。突然过高的元力浓度和普通人体内稀薄的元力含量形成的压力差和普通人本就不具备的操控元力的能力,这两个原因的共同作用下,就有不少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经脉爆裂而亡。
有形和无形的死亡阴霾随着中心战场里的归元境们战斗的时间越长,扩散的范围也就越大。如果说现在是抵御外敌,或者说是珞长风来掌控护城法阵的话,当然会刻意封锁大部分的“废元力”以免伤及无辜了。但现在的法阵掌控者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还在任由这股杀人的“妖风”四散。
虽然不全是因为发现了这股看不见的“妖风”,但不是小聋瞎都知道再不跑就要死了的普通群众要么急匆匆都能收拾全幅家当、或者干脆连外袍都不穿了,反正都像潮水一样要向珞狮城的边缘地区涌去。
而如果这些普通居民是潮水的话,那现在的珞狮城各条街区就是能被水堵塞了的下水渠。不知道哪个智障在这种要命时候居然敢驱使马车来给自己搬家当。现在也不知道是马受惊了还是人受惊了,反正就是好几辆马车把原本就被人堵得有些拥挤的街道彻底堵死了。
人人都像拼了命似的往前挤去,但又人人都只能蜗行牛步。
一个被推着走的中年男人既害怕又庆幸。他害怕,他只是忙碌了大半辈子,又借了不少亲戚,终于凑够了在珞狮城三环外围给孩子结婚的婚房的钱。什么珞狮争霸赛啊修行者啊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今晚他会出现在这里纯碎是因为去看了眼刚装修好的新房子而已。他甚至后半辈子都不奢望住在里头。他不想死。
庆幸的是,他今天早上又和孩子他妈大吵了一架。和那娘们大争小吵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觉得这次吵对了:因为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看房子去了。可惜今晚可能回不到那个在珞狮城外围的小家,也再也吃不上无论多晚也还热乎的糙米饭了。
无论他在想什么,他现在都只能被推着走。
一个明明已经筋疲力尽的年轻女人,却像发了疯一样要拨开蜂拥的人流要向往城中心的方向跑去。因为她今天下午因为工作,把孩子托付到她姐姐家里去了。她姐姐嫁得好,姐夫是个能住在二环里的商人家的儿子。
但是区区一个普通女子又怎能抵挡得了潮水的冲击呢?到现在她还没有被撞倒、被蜂拥的人潮踩伤,已经是超越了她身体气力的表现了。
无论她要怎样,她现在都寸步难行。
混乱,惊慌,恐惧……不断在人与人之间发酵。某些时候,人的悲欢轻易能相互连通,又互不相同。
珞狮城也不是没有普通人作为常规警力的,只是这种时候作为肉体凡胎的他们要怎么及时赶去维持秩序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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