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贝大龙托着空盘,满嘴冒油地说道:“好,再取。”
贝丽塔见此心中老大的不乐意,不过妖王二字却是有些耳熟,站于原地思量了起来,思量完毕问阿漠老爹:“这鼻涕虫是妖王?”
此时,阿漠老爹所差之人已然又送来了羊肉,这次是整整一只——烤全羊,贝大龙左右开弓,这手扯羊排那手撕羊腿,赛满羊肉的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好吃二字!
阿漠老爹满脸慈祥,好似看见他那宝贝大胖孙子般,和蔼地说道:“好吃您就多吃点。”说完才正声回答贝丽塔的问题:“不许这样称呼妖王大人!”
贝丽塔心生波澜,双手于腰间慌乱的摸索,揪出一物,是一把缩小版的木梭,恶狠狠地对着它说道:“好你个烂木头!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鼻涕虫是妖王?”
那木梭正是金灵子,只见其在贝丽塔手中挣扎道:“你也没问我啊!”贝丽塔闻言心中怒气又升,双掌间温度陡生,灵焰窜出指缝跳起了舞蹈!
一时间,这小小的御使馆上房内,形成了两幅迥异的画面,热闹非凡……
无极城皇宫,金銮殿,天才微亮,殿前便候满了文武大臣,等待着大唐皇帝。殿内一声高呼:“上朝——!”声音洪亮清澈,绕于雕梁之间久久不散,给这诺大肃静的皇宫似是添了一分人气。
文武大臣鱼贯入内,垂手低首对着朝堂之上拜倒在地,只见这金銮殿富丽堂皇,肃静中透着股威严,梁柱之上雕龙刻凤栩栩如生,柱间悬挂着一盏盏巨大的琉璃,其内灯火晃动,照得这诺大的宫殿无一丝可以藏身之处!
朝上高台龙椅之上,端坐着位慈祥的老者,发须花白,只见其头带紫金冠,身着黄龙袍,冠顶宝珠流光,袍上龙踏祥云,正是这唐国的一国之帝!
只见其手中拿了道符信,笑眯眯地说道:“众位爱卿,都平身吧。”众大臣得令起身,依旧垂手低首,大殿之中又恢复了寂静。
“众爱卿一夜睡得可安好?”等了许久,皇帝终于开口问话。
但一干大臣均心中一紧,今日皇帝怎么话中有话,一时之间竟无人回答。
这时,大殿中站出一人,身着紫袍,袍上绣着大团的花纹,微微拜首回道:“回禀陛下,昨夜老臣一宿未睡,挑灯批阅此次金科的文章。”
皇帝微微颔首,对那老臣说道:“唐国儒生得相辅如此,何愁不可一展宏志!”“谢陛下嘉奖!”那相辅恭敬地回道,回便退回了班列。
皇帝环顾大臣,又问道:“其余爱卿呢?是如林相这般为国操持,还是与周公同游呢?”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
大唐皇帝乃是天选之人,受天地皇气所护,虽不可再进行修行,但单凭这一身的皇气,可位列金丹之下第一人!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众大臣心中均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皇帝今天是唱的哪出戏,有胆大者偷眼斜瞄,瞧见了皇帝手中握着的符信,顿时暗道一声不好,心中思绪倒流,盘算着自己是否被人劫去了机密,已被告发,脸颊之下汗流如注。
皇帝忽地站起了身,对着殿下众大臣说道:“大唐自高祖开创,便繁盛至今,已有八百余年了!无极城,太过于平静了!”
说完,殿下跪倒一片,高呼:“臣等知罪!”
皇帝重重哼了一声,道:“罪在何处?”说着,将手中所持的符信砸了出去,又正声说道:“李嗣道!你念朕来听听!”
所跪大臣中爬出一人,捧起砸于地上的符信,低头颤声念道:“天保三年十月十日子时……”
“念紧要的!”皇帝说道。
李嗣道闻言双目快递扫过整道符信,唯唯诺诺地念道:“无极城郊西南一百三十八里清泉镇杨家村灭村,亡百姓一千零八,鹰探一十八,凶手疑为异族筑基大圆满修士,留传送法门一座,去往异界,金丹之下方可通过……”
念毕,李嗣道心儿一沉,拜倒在地,呼道:“微臣知罪!求陛下开恩!”
皇帝负手踱步,怒哼一声,却是未有言语!
其旁所立宦官见此,上前一步高声宣道:“即日起摘去李嗣道都城外都统一职,由其副将暂代,限其七日内捉拿真凶归案,着御灵台全力督办!退朝——!”
皇帝率众离开了金銮殿,留下一干朝臣如释重负,按序亦退出了金銮殿,相互之间微微耳语。而那李嗣道早已是肝胆欲裂,虽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却只有七日的期限,七日一过,若未捉住凶犯,怕自己亦还是躲不过鬼门关。
皇帝似此今日这般震怒,已有近十年没有瞧见了,要知晓高祖开国至今,无极城已享了百八余年的平静,而今日却在这皇城脚下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凶案,而且还是修士所为,这对大唐来说意味着一个不平静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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