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沈安,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安这个人其实给人的感觉确实挺可靠的,只是他有什么想法从来不跟人说,脑子里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次吃饭的时候他直白的对白齐飞问出那些一针见血的问题,也表明他是那种一旦冷酷起来甚至毫无人性的类型。可是偏偏他做的又没错,是那种明明觉得他不对,但是你又挑不出来理由去反驳他,硬要跟他较真的话,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
想着想着这两天积累起来的好感也在慢慢流失,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该怀疑蔡苗苗。
真替蔡苗苗感到不值。
我面无表情的检查完沈安的寝室,正要走,他突然说:“你都查过哪些地方?带我再看一遍。”
我一听顿时火了,气急败坏的说:“你这是连我都不信了?要查你自己去查,我没那闲功夫。”
说完扭头就下楼不再理会他。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当你全身心的去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希望得来的是别人同样对你的信任。但是如果他开始对周围的人产生怀疑时,你也会在心里询问自己,他对我的这份信任到底真实不真实。
我气呼呼的走下楼,正好看到蔡苗苗跟白院长面带愁容的回来,我急忙跑过去问:“没找到?”
问了也白问,找到了早就领回来了。
我也皱着眉头坐下,脑子里乱嗡嗡的。疗养院风景看起来平静如水,实际上内在一直波澜壮阔,丢了个白二爷至今生死未卜,房间还没凉透白三爷又丢了。又是闹鬼又是丢人,这破地方怎么那么事儿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白齐飞,他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失控了一般,跑到大门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喊到:“四娘,你要是有什么事冲我来。几个老家伙都半截入土了,你这都不肯放过他们吗?”
我赶紧冲上去拉着他说:“白院长,你别这样,冷静一下。”
白齐飞这才颓废的站起身,腰杆都挺不直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我跟蔡苗苗搀着他回去坐下,沈安正好下楼,走到白齐飞身边说:“白院长,我有几个朋友打听消息很有办法,我请一天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您有他们多余的档案资料吗?”
白齐飞也不说话,给蔡苗苗挥了下手,蔡苗苗站起身说:“我去拿。”
这会大家都明白了,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昨天还云淡风轻的白院长这会是真的有些遭不住了。真要是有人来寻仇,那丢了的俩人肯定是死大于生,能不被折磨都是好事了。
蔡苗苗给沈安拿了资料,他就出门了。白齐飞也站起来要去警察局报案,我赶紧说:“您歇着吧,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过来。”
白齐飞这才坐下。
我拿起手机给老肖打过去,老肖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说一会就开车过来。放下手机我又不知道干什么了,只好说:“白院长,您先歇着一会,我跟苗苗去疗养院外围找找,没准能找到。”
白院长这才开口说:“去吧,注意点安全。”
我点了点头,带着蔡苗苗就往大门走,路过传达室,刘建国正一脸坏水的笑着说:“又丢人了?啧啧啧,四个正常人连个神经病都看不住。”
我气急败坏,冲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他瞪圆了双眼,骂了一句:“不要脸的东西。”抬手就要还手。
“刘叔!”蔡苗苗突然厉声喝到,“你就别添乱了。”
刘建国看了看蔡苗苗,这才放下胳膊,冷哼了一声:“老子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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