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安吉拉收到了银行转账的短信提示,开心地给早餐加了一个鸡蛋,然后便搭上乘计程车前往曼哈顿上城。
“你好,女士!我能为你效劳什么?”刚进入这家小小的律师事务所,前台小姐便殷勤地向安吉拉打招呼。
“你好,我的名字是安吉拉·齐格勒。我来咨询关于西155大街上一家商铺的转让事宜,请问你们可否指派一个律师来帮助我。”
“当然,我们有专门的来律师来处理那片街区的的商业事务,请稍等,我现在去找他。”
安吉拉转身打量着宽阔的会客厅里干净而得体的布置,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这种毛毛雨由于表面积效应,对空气洗刷的作用非常好。雨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了,此刻户外的空气想必和尚未掺杂的硅芯片一样纯净。安吉拉打开窗户畅快地吸了一口气,城市的清芬渗进了她的香肌,她觉得自己甚至闻到了远处公园里那丛斜欹着的杜鹃。
“齐格勒女士!”前台小姐的声音将安吉拉的神绪唤回屋内,她回头看到从办公室走出的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虽然他全身一副严肃的打扮,但那温润的笑容依然给人十足的亲切感。
“这位是默多克先生,他会帮你处理相关的事务。”
“谢谢你,黛博拉!”男子轻轻地向前台小姐低头致意。
“你好,我是安吉拉·齐格勒。”安吉拉刚伸出手,目光却随着指尖看到了默多克手里的导盲杖。
“你好,齐格勒女士,我是马修·默多克。”男子礼貌地回应,发觉到了一秒钟的沉默后,又立即伸出了手,“哦,真抱歉,你一定是要握手。”
“不,是我的错,”安吉拉调整角度握住了默多克温暖的右手,“我没有反应过来,你笑得我心都快化了。”
“我听出来了,你的心砰砰直跳。请走这边,齐格勒女士,我们坐在这吧。”默多克熟练地将安吉拉带到了一处位置,连导盲杖都没有用。
“他们说——看不见的人,其他感官都特别敏感,现在我是相信了。”
“你没有治疗过盲人吗?齐格勒医生?”
“有过,但我却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特别的。”
“我从很小就失明了,除了这一点还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吗?”
“比如——你一上来就知道我当过医生。”
“昨天晚上利伯先生给我打电话了,”默多克轻轻地笑了笑,“他兴奋地对我说他找到礼品店的继承人了,是一个不得不放弃事业的年轻女医生。”
“所以,请不要再叫我医生了。我没有通过资格考试,是没有资格独立行医的。”
“但是你仍然有一个博士学位呀,齐格勒博士。”
“请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我不想用学历来区分自己与他人,叫我安吉拉就好,马修。我可以叫你马修吗?”
“朋友们都叫我马特。安吉拉,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刚才说的话,但我想如果我以后有幸攻读法学博士的话,也会理解你的这种谦逊。”
“你是指——比法律博士更高一级的法学博士?”
“是的,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我今年刚刚拿到哥伦比亚大学的法律博士学位,刚刚考完律师资格证,所以现在在这里实习工作,为以后的打算做好经济基础。”
“我觉得以你这样开朗、随和的性格,你一定会实现愿望的。但是,马特,我还是想要问一句,我记得并没有向利伯先生提过我是在哪个医学院就读的。”
“啊,抱歉,我先前没有提到。我有一个警察朋友——布莱特·马霍尼,他参与调查了前些天在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发生的事。但请不要误会,他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他只是告诉我,医院里发生了疑似变种人袭击的事件,本来以为是虚惊一场,但后来受到影响的实习医生却突然因为精神问题辞职了。而此时正好又出现一个想要接手利伯先生礼品店的、年纪刚好差不多的离职医生,所以我猜那就是你了。安吉拉,如果你觉得被冒犯的话——”
“不,你对我很诚恳,我很喜欢。我也因此而了解了关于你的一点。”
“你了解到了什么?”
“既然你提到了,你的朋友是一位正直的警察,那么他不会随随便便地把事情往外说。所以很可能是你拜托他,如果有什么离奇事件发生的话,就要告诉你。你一定对变种人有兴趣,对吗,马特?”
“安吉拉,我现在真想邀请你与我一起去上法学院,你简直就是为寻找真相而生的。”
“好啊,如果你攒够了我们两人的学费的话。”
“我会努力的,但既然已经被你知道了,我也再不忌讳了,我可以和你讨论关于变种人的事吗?”
“当然可以。”
“你觉得变种人是怎么产生的?”
“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我最近听到了一个背景辐射假说,你知道这个吗?”
“是的,我知道。我想问的也正是关于这个。假如变种人真的可以因为辐射而产生,而那种没有因为辐射改变基因,只是获得了某些比普通人稍微强一点的能力的人,也算是变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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