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里处理东西不知不觉时间就流走许多,计程车已经抵达家宅外边的公路了。
沿着路边的树林划开界线,所有途经的车辆都没有逾越边坡半点。但我记得以前从家宅出来时,还能看见不少抄近路的小车。
“就在前面那颗树下边停吧,反正也只能到这块地了。算你运气不错,拿着这张卡去下属的任何一家店领取想要的东西吧。”
理奈摸向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神秘的黑色卡片,正面纹刻有金色的狰狞龙头图案,背部却是一圈五彩缤纷的花卉。
“哦,是鬼龙院的客人啊!最近这几天城里来了些面相不好的人呢,前面的近路也被禁止通行,希望不要影响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吧。”
司机大叔接过卡片后便掉转车头返回城市,他说的话却让我联想起之前在簿册上看到的记录。
会不会是罗晓与山咀组之间的恩怨,预示着又一场风暴要来了?而且在我蹲在屋里没出来的日子里,鬼龙院在这座城市中势力已经建设到何种程度呢?
“您觉得奇怪也很正常,几天前罗晓大人才在下属的产业中推出这种卡片。当然,我身上有一张也是出于应急。”理奈见我沉思便解释道。
“那它有什么用呢?”能替代纸币说明人们信任这卡片,就像黄金一样。
“分三种层级,黑色的纹龙隽花为最高。持有卡片的人可以根据其所有的价值换取现金或者实物,在市民中的反响还算不错。”
这算是变相的拉拢吗?得到好处的人们自会会倾向于罗晓,而由于地缘性心理他们也会提防外来的陌生人。
让市民们尝到甜头后在她的诱导下成为眼线,再施以舆论。
自己为白对方为黑,山咀组在东京必然不受欢迎。在正面交锋之前将优势占尽,果然打得一手好牌呢。
不过要是她没有与财务大臣之间的特殊关系以及某些交易,这些暗地里的交锋政府恐怕也不会放任不管吧。
“回来就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本来预计会因为变数花上近一天时间,还可能空手而归。但我们拿到了一种药剂而且全身而退,多亏总一郎大人...您没事吧?”
突然的问候声让我抖了个激灵,恍神间已走到家宅的围墙前。理奈见我愣在原地,挥手在眼前晃动呼唤道。
“啊,没事。对了,这就是药剂。”伸进衣服内衬,小黑便将空间开出条口子将药剂放到手上。
【咔】高大的铁栅门应声而开,时间如同被冰冻般定格在那一霎,我被映入眼帘的那异样之美...所吸引了。
罗晓依旧是那身洁白的长裙,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几乎与薄雪融为一体。鬓间的银发被卷起飘荡,眼眸中流露出让人感到陌生与孤寂的冰冷。
世界与她都被寒风剥夺走色彩,身后花园中绽放的那缤纷绚烂却依旧如初。无心去看那些芳香艳丽的花朵,因为这苍白的美丽已胜过所有。
家宅里几十个佣人与保镖此刻不见踪影,如同最开始就只有她一人。
装载药剂的水晶瓶散发出点点光芒,美丽的金色倒映在瞳孔中,透过它我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但又不敢确信。
“你不...还是先进去吧,外边不怎么适合站着聊天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到嘴边的询问压下。
“是因为这个?我想独自在花园里待上一会儿就让他们都进去了。虽然没多久还是会很累吧,去浴场洗刷掉疲乏怎样?”
不对劲,是哪儿不对劲?她就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在我擦肩而过时甚至感觉不到温度!
心脏被莫名的压抑感所扼,说不清的怪异感驱使我向前,连回头多看一眼都不敢。
“在交予它之后,连关心的话也变得如石头般生硬了吗?或者说...还不如那些石头?”罗晓慢慢握紧有些僵硬的手指,疑惑的自言自语。
“罗晓大人,关于遗迹的事...”
“我其实不感兴趣,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我们有重要的事得去做。枯萎的,也是时候该凋落了。”
理奈自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何,便告退离开了花园。只余下在寒风中微微晃动的花朵和享受片刻静谧的罗晓。
蹬...蹬...蹬,嘭!
飞快的踏上楼梯冲进房间,后背靠在反锁的门上身子慢慢滑落,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在害怕...不,是...她知道我在说谎吗?原本脑中的计划全在慌乱中被遗忘,未知的寒冷将我包裹住,连牙尖都在战栗。
“单纯的气场就把你压倒了吗?这样还怎么对抗更强大的原始战维啊!”猫咪有些不高兴的跳到怀里,琥珀色的猫眼怒瞪着我。
“我是个普通人啊,那种跟杀人没什么两样的态度谁受的住?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说谎。”把头歪向一旁,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辩驳道。
拍拍灰尘纵身躺到在大床上将紧绷的神经放松,原本还不是很明显的困意顿时涌上来。
“她根本就没问你遗迹的事好吧,而且...怎么是这个小家伙!”猫咪尖叫着想要逃回空间,却被臯月一下扑倒。
在迷糊中一双小手晃悠悠的抓挠起我的脸,还伴着猫咪凄惨的叫声。
别闹...好困...
走廊的地板上传来轻微的吱呀声,一对细嫩小腿在不停打颤显示出来人前行的艰辛。丽咬紧牙颤颤巍巍的平衡着手中托起的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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