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灵烟行步如风,走至北侧的另一座酒楼,移步上了阁楼单间,看见罗刹悠哉地喝着酒,怀中坐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灵烟走到他面前,扔下一粒银子,道:“你可以走了。”
女子仍如蛇形缠绕般挂在他身上,扭扭捏捏,妖娆地唤道:“大爷也想要奴家走么?”
没等罗刹发话,灵烟率先瞪眼说道:“你要死要活?!”
这时女子看她眼含杀意,才怏怏地从他身上移了下来,拿起银子拔腿就跑。
灵烟坐了下来灌了口茶便把茶杯使劲一放,轻喝道:“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罗刹则不紧不慢地嚼着花生米,毫不在意道:“又没人认得咱们。”
“我只是来替你收拾残局的,快告诉我行动安排。”灵烟不想与他过多废话。
罗刹却顾左右而言他:“你去见茗萧了?”
灵烟一怔,没有否认,“嗯。”
罗刹又道:“若被宫主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后果么?”
灵烟不怯,反问道:“那你知道行动失败了可有什么后果?”
罗刹被她问住了,也不怕,说道:“行动失败我自会领罚,若是被发觉与盗取秘籍背叛师门的人私自会面,那可比我严重多了。”
灵烟瞪他一眼,狠狠道:“你和鬼临都管住嘴,师父自然不会知晓。”见罗刹不言,又轻拍桌面,说道:“废话少说,快说正事。”
只见罗刹从怀中拿出一张泛黄的图纸,一面说一面比划:“这是文府的构造,这里是东厢房,西厢房,文慊的房间在这,你从这进入,他死了,你便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走出来,徜若失败…”罗刹并没有说下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灵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了。”
“对了,上次刺杀失败后,文府有了警觉,增添了二十名打手,另外还聘请了‘白无常’谢渊。”罗刹轻描淡写,却观察着她的表情。
灵烟眉头一紧,谢渊和其兄谢归并称“黑白无常”,师承“剑鬼”昌槐,举止乖张,只为银子办事。她尚未见过二人,只听闻昌槐武功高强,却是个阴险狡诈之人,曾使诡计与“剑仙”白彦周勉强打了个平手,他二人既师承昌槐,武功定然不低。思索过后,也没有犹豫,问道:“那我们何时行动?”
“我们?我向来只发布命令,不负责执行。”罗刹环手抱于胸前,往后一靠,好笑地看着她。
灵烟愕然,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道:“你让我自己去?”
罗刹不语,表示默认,垂眸想了一瞬又说道:“你若担心不能全身而退,我指个人给你。”
只见灵烟一挥手,不耐道:“罢了,生死由命。”起身要走时还不忘对罗刹恶狠狠地说道:“我只帮你这回,没有下次。”罗刹轻轻酌了口酒,满意地看着她的背影。
回到房间的灵烟倚着门,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罗刹的人行动失败,他又死皮赖脸地找了就在近处的她,她才不会应承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灵烟慢慢沉下心思,坐在床上打坐,一面运功一面谋划夜晚的对策:“倘若谢渊武功不低,对我就太不利,要是惊扰了官府,更不好脱身。可是…师父为何要文慊的性命,这文慊又是何许人也?碧鸳为何会行动失败…”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灵烟用过晚膳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打开房门就看见罗刹倚在围栏上。看她出来,直接交待道:“我还有其他事情,不等你了,你自己当心。”
灵烟点了点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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