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其他学员惊讶的目光里，点了点头认可小莫的发言。

“可能你们不肯相信这位学员的发言，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在王国里，律法确实只是工具。有些人钻研律法，只是为了更好的钻其中的漏洞，打赢我们眼中可能并不正义的官司，谋取可能并不正当的利益。”

“但是律法，它也代表了公平和正义，惩罚了恶人。然而律法是死物，几部用文字堆成的条文。你可以相信它，但绝对不要信任它，尤其是在泰拉大陆。要知道就是律法，规定了王族，贵族和元士区别与普通人的特权。它可能有时候并不公平，也并不正义。尤其是特权人士，杀害冒犯的普通人只需要赔偿而已。律法维护的是他们的特权，普通人杀人需要偿命或者关进监狱。”

“相信律法，是律法规定了普通人种种不可做的事情。而不可信任它，是因为超凡职业者的特殊。元士，只能由元律院审判，士兵只能由军事法庭审判等等。泰拉大陆，不止是乾国，就连其他王国的律法也只是为了约束普通人。对于超凡职业者，元士，刺客和武者，你们相信的律法，并不能审判他们。所以有些时候，你需要一些其他的手段。而且在某些针对超凡职业者的官司里，律法不能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需要学习更广泛和更有用的知识。

公孙羊老人这么一脸正经的解释。

6岁的杨小莫刚开始并不能理解今天导师的话，但是随着后来的学习和父亲结义兄弟的反咬一口，让他真正认清了律法并不万能，多年的律法学习，并不能惩戒那些在他眼里可恶的坏人。今天的导师句句真言，让后来的小莫幡然醒悟，他需要自保和自己惩戒的能力和手段，也让他有了转职的冲动。

刺客职业的未来人士不得不感谢今天的两位历史和律法导师，自律和认可历史是刺客史上闪耀巨星莫名成长的必要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很枯燥也很无聊，但更多的是平凡日常。三点一线的学院生活，课堂，餐厅，家的来回轮转。年少天真的杨小莫和不甘现状的杨小七在其中慢慢成长，学习。

当然了，当天的下午同样有着一样对于少年学员们十分有吸引力的课程——日常元术课，尤其是那些不可能成为元者或者元士的普通学员来说。

日常元术课，一位中年女士穿着一身白色不伦不类的元士裙装，那发皱的袖口并没有绣着相应的元士徽章，象征着这只是一身自制的服装，可能只是为了模仿。女士些许麻子的脸上是高人一等的脸色，摄人的眼神不是正视，而是蔑视新生学员。她一边捏着嗓子，一边发出高昂的女生高音道：“元士，即使是日常元术，也不是你们中某些人能学会掌握的。你们首先要有像我手中这根元杖一样的施法媒介，有了这样的媒介，才能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某些元术。”

有些学员举起手来似乎是想问一些问题，麻子女士没有让他们站起来提问，而是淡定的添了句话：“我说明一下自己课堂的规矩，我没有提问的时候，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举手了。”

“老师怎么这样啊？”“这也太极端了吧？”“我还是很好奇啊？”下面的学员纷纷讨论。

对于下面的叽叽喳喳，麻子女士压了压自己的元杖，喝了一声：“肃静！”

空气为之一震，就连正在切切私语的学员们也突然发现自己张了张嘴，却是发出不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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