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王意指中枢,四域最不太平的就是南岭,此番春蒐,他布罗如此大的阵仗,所想传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仅在云帝一人之下。”
“这是为何?”
伯峥廷看了一眼虎癸,“还是回去再说吧。总之眼下,绝不能离开。”
“是。属下这就去为今日的羽猎做准备。”
门大自离开营寨,途中只歇了三四次脚,紧赶慢赶,大约一日半后,他来到了位于南岭王都玄琴的卓璃府。他用青金石佩见到了卓璃二少卓璃霆。
“我妹夫使你来,所为何事?”
“二少,事情是这样的。”门大将事件始末向卓璃霆细细讲述了一番,卓璃霆中间几次想打断他,最后耐住性子听完了。
门大刚说完,准备喝口茶,卓璃霆愤然拍案而起,“别的暂且不提,好个沈翴儿,竟敢对我妹妹做出这等狂妄悖逆之事!你们伯府可以啊,这些年竟然敢这么对我妹妹!”
门大手一抖,茶碗摔落在地。他大气不敢出一声,咬着嘴唇屏住呼吸,见卓璃霆那边没了声响,才壮着胆子说道,“二少,听老奴斗胆说一句,我家大人对七小姐用情至深,旁人就算不知道,二少最是明白。”
“伯峥廷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不是他受了那贱人的蛊惑,我妹妹如何能去边斋。我妹妹不去边斋,云纷又怎会蒙受这样不白之屈?说来说去,冤有头债有主,就是伯峥廷那混账,起了这祸头!”卓璃霆慷慨激昂,完全不理会门大打圆场。
门大颤颤巍巍地说,“二少心中有气是自然的,眼下大夫人和两个小姐不知去向,大人请二少务必去伯府主持大局。”
“伯峥廷他人呢?”
“时值春蒐,二少知道,春蒐是神降临福祉的昭示。南岭王一向忌惮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若是大人中途离开,必定会被冠上大不敬的罪名。大人说了,春蒐事毕,立刻回府。二少现在随我启程,两日到府,再过两日,大人也回来了。”
“他让我主持大局?他是让我去解救他那狐媚的二夫人!”
“二少爷可有法子?”
“你先回去,派人将小院中的人抬到府里。我一会儿让人给你草药,你回去后用活水煮沸,放在你们府中那口大鼎里。然后,将人泡进去。每过一个时辰换一次水。务必保证用流动的水。”
“二少,活水如何能煮沸?”
卓璃霆看了他一眼,“我如何知道你们有什么活水?速速回去,若是七日内,还能保证人恢复如初。现在,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七日?眼下已经来不及了啊!”
“你这老糊涂,不能恢复如初,起码也能捡回一条命。若是不管,过不了几日,就会成为一具具干尸。”
“啊?!老奴这就动身!二少,可是,可是大人要二少务必去一趟伯府。”门大犹疑地说。
“我不得去把我妹妹找回来么?真是个老糊涂。快快上路吧!”
门大得了令,取了药,又一次匆匆踏上归途。这一回,他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披星戴月地往伯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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