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让你知道,我还能悠哉活到今日么?我又岂能看清你的真面目?”卓璃耳冷笑说,“你们一干人等,谁也别想逃脱。”
“你果然是这世上顶顶冷酷无情之人,我跟随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从来不曾信过我。”沈翴儿负气说道。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我的母亲!”霓缳愤愤道。
卓璃耳轻蔑地转开了看向沈翴儿的眼神,也不争辩,对沈翴儿所言置若罔闻。只见她悠扬地抬起手,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在空中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只听她说,“天地与吾一体,万物与我同化。以我卓璃之名,画此为牢!”
霎时间,空气仿佛化作了千万缕宰斩不断的细密丝网,将那帮混乱之人悉数凝滞住,动弹不得。
姐妹二人看呆了,呆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卓璃耳转身向云纷霓缳说道,“去,把那孩子抱来。我们离开边斋。”
云纷最先回过神来,“霓缳,我们快去。”霓缳张口想问些什么,被姐姐一拉,就跟着走了。
就在姐妹俩去抱孩子的时候,卓璃耳向午婆说,“我乃卓璃氏御风者,百年来,御风者无一有好下场。家祖曾说,有能者必承其重,我若还想躲在边斋过清闲日子定是不能了。午婆,您可知道我的意思?”
“遥想老身当年病重,大夫都弃我不顾。潦倒无依的时候,夫人不畏生死,收容我,照料我。老身当时也说过,老身愿意终身追随夫人。今日,老身还是这句话,老身愿意终身追随夫人。莫非夫人觉得老身是个累赘?”
“绝非如此,实在是前路漫漫,不知所往。”
“一仆不事二主,夫人有夫人的道,老身有老身的道。仅此而已。”
说话间,云纷霓缳从屋中牵出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儿。这少年着一身赤炼炎火般的红色锦缎,风度翩翩,目光如炬。
纵有千百般的疑惑,眼下唯有速速离开了。一行五人便从边斋消失了。
而时下,正是南岭羽猎季春蒐,旌旗万乘,千官负羽箭随从南岭王出猎,盛况空前。磐礴城主伯峥廷,身骑一批黑色骏马,娴熟收放缰绳,满月弯弓,放箭时猎物却未应弦而倒。到了傍晚,众骑回营寨,依次向南岭王献上所得。
“臣檄王上鸿福,仗都督胜算,方能歼此二兽。”排在首位的伯峥廷,谦谦作揖说道。他边上躺着的,不过是两只尚且不足半人长的小鹿。
“诶,峥廷兄过谦。放眼我南岭,谁人能与伯氏一族争锋?何况骑射。”南岭王蔚南拾笑道。
南岭都督成夷跟着说,“下官曾听闻,云帝三十七年秋狝,磐礴城主随云帝,开弓所射之箭,百发百中权且不计,更有一箭,穿兔耳而过,将野兔钉住,并且羽箭还深深陷入石棱,后合两名壮汉之力,方能将箭拔出,此等神力,令下官着实佩服不已。”
“先祖神勇,臣自愧不如。”伯峥廷低头说道。伯氏好骑射,昔日所猎,可供千人享。然新王立,伯氏大有一代不如一代之势。到了伯峥廷,每逢羽猎所狩,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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