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刻意说了这些话,先为彼此结一个善缘。
“汪公公,这找回五彩杯之事,你可要抓紧了,七日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只小小的杯子,可决定着你的未来!”
说着,怀恩拍了拍汪直的肩膀。
“小的明白。可是……”
“你是想问如果七日过后,你找不回来又会怎么样?”
“公公明鉴,正是此意。”
“呵呵……”
怀恩却只是笑而不语,直接向外走去。汪直也不敢继续追问,跟着怀恩走出了昭德宫。
“好了,咱家这就去找尚铭帮你要人!记住,替陛下办事,要先学会揣测圣意!”
“小的记住了,小的恭送怀公公!”
汪直一直将怀恩送出了昭德宫的大门外,这才发现在大门外还站着一位,正是霍山。
“霍千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怀恩这才想起刚才让霍山候在这里,是怕皇帝又有其他的事要找他,现在没事了,也可以让霍山离开了。
汪直见此情形急忙道:“公公,这位是……?”
“哦,这位便是负责监造五彩杯的霍山,现在领锦衣卫千户俸。霍千户,这位是昭德宫內侍汪直。汪公公如果你有事可以跟霍千户聊一聊,有关五彩杯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咱家这就先走了。”
怀恩给两人稍做介绍,便离去了。
“怀公公慢走!”
霍山等在这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总算是可以回去了,听怀恩介绍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是昭德宫內侍,他知道昭德宫在宫中的地位,自己做的那些五彩杯便是给这位昭德宫的主人做的。
霍山急忙向汪直施礼道:“汪公公,不知你找小人有何事?”
他虽然算是锦衣卫千户,正五品的官职,但这只是挂名领个俸禄的虚职,并无实权。而面前的內侍却是宠冠六宫万贵妃身边的人,他显然是不敢得罪的。他虽然官职要高过汪直,却还是自称小人。
汪直看这霍山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五短身材,一脸憨厚的模样。
“霍千户,有关五彩杯的事,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霍山一听又是五彩杯的事,便道:“汪公公,刚才怀公公已经说了,你尽管问,小人必定知无不言。”
“霍千户,你是哪里人士?”
霍山本以为对方是问有关五彩杯的事,没想到上来先问他的籍贯来了。但是又不能不回答。
“小人本就是景德镇当地人士,家中祖传的制瓷手艺,蒙陛下恩典让小人在京师帮陛下监造瓷器。”
“哦,那像霍千户你这般手艺的工匠,在景德镇想必也不多吧?”
“嘿嘿,汪公公,这个不却不是小人自吹,我们霍家的制瓷手法是一脉单传的,景德镇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霍山说到此处,却是显得十分得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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