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峰走后,陈承宗也没停留,直接向议事殿走去。此时,周国的宰辅之臣都聚集在议事殿内,不可避免的推测着,今天发生了什么?会提前议事。
就在议事殿内的阁臣们还在议论、嘈杂一片时,陈承宗三步并做两步,快速向主座移去,此时的陈承宗已不是往日迈着四方步俯揽天下的王者,只是担心儿子安危的父亲。可能速度太快,很多人都没留意到他进来了。
见此,右丞相冉宏皋清了清嗓子,一是提醒诸位,二是,今天他主持廷议,他得吆喝一声,率领阁臣向周主施礼。
陈承宗随意的恩了声,然后直奔主题,将复制有奏报的玉简,发给底下诸臣,然后由郎官简短讲述了一遍。
知晓了奏报的内容,群臣都表现出大惊失色的神情,然后嗡地一声,除了没有骂街,把所有愤怒的语言都说了一遍。
陈承宗表情淡漠,摆了摆手道:“列位臣公,此事你们怎么看?”
议事的朝臣分坐两边,由左右丞相各领一拨儿。
听到陈承宗的问话,心思活络的开始盘算,王子回朝却生死未卜,那得查啊!查?就得有牵头的。谁来牵头,我吗?能把有大批护卫的王子给劫了,而且连一个送信的没放出来,这背后的势力我惹得起吗?况且,一旦查不出结果,那就等
着大王无情地怒火吧!总之这是一件苦差,我不能去但可以推荐政敌去。
各个列国都有党争,这把政敌往火坑里推,怎么推何时推,都要讲究技巧,所以他们也不急于发表意见。
不过,左都御史潘寿坐不住了,他儿子潘卫廷可在里面。当即道:“大王…大王,竟有凶徒在我大周境内劫掠御驾,罪不可赦!定是有人想借此要挟我周国,还请陛下抓紧时间加派能臣干吏查探失踪人员的下落,不然三王子还有…还有…就危险了!”说道最后都有了哭腔。
左丞相廖文辉一直警惕着谁先发言,见是潘寿便没有多想,只是听了他的话,不能置之不理,疑惑道:
“潘大人先不要激动!一千人马凭空消失,没有一个人逃出来,你说有人要以此要挟周国,那他们总得放一出来送信的吧!”
潘寿解释道:“也许尚在考虑筹码,也许怕暴露自己。”错了下眼珠接着道:“廖相依您的意思,若非挟持,凶徒意欲何为?有什么目的呢?”
廖文辉左手边一个清瘦的男子道:“在星元大陆什么势力能要挟周国?是列国呢,还是宗派呢?况且这么多天过去了依旧杳无音信。我看到像是谋杀,现场打斗激烈,即使被打扫过血迹依旧明显,必然凶多吉少。”
右丞相冉宏皋也时刻审视着殿内大臣的一举一动,对于奏报的内容他也十分震惊。虽然封疆大吏有向周主直陈密报的渠道,但作为阁揆之一,事前却没能听到半点风声,是有人故意隐瞒,还是事关过于重大只能向周主奏报?他还没理出太多头绪。但可以肯定殿上的众人,一方要泼脏水,一方要尽力开脱,并有推人入火坑的架势。
出于自身利益,同时也是对己方派系负责,冉宏皋顺势道:“卢成,大王在此你不得放肆。我来问你,在周国境内,谋划杀害一千多人的禁卫军,且不被察觉,得动用多大的能量?不说周国境内,就算域外,谁有这样的实力?”
廖文辉当即拦下道:“冉相,这是廷议各抒己见,卢大人是按照奏报的内容进行推测而已。虽然忽视了大王的感受,但却是急于为大王分忧所致。”
卢成也为刚才的冒失冷汗直流,当即道“请大王恕臣下妄议之罪!”
陈承宗连眼都没抬,很嫌弃的摆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卢成原本在兵部,被冉宏皋一系排挤到了工部,在廖文辉的提携下,做了工部尚书,可火爆脾气还在。其实,卢成与廖文辉年纪相差并不大,才能也有,却只混了个尚书,不是因为他不如廖文辉年岁高、当官时间长,只因他情商低。
凶多吉少,谁都知道,但是不能明说!说也得看看主子现在什么心情吧!陈承宗目前最希望听到的就是那万分之一,即便被胁迫也比谋杀强。
潘寿心中冷笑,我怎会不知这不是要挟?一千多人里只有我儿活着,其他人都灰飞烟灭了,正是知道事情真相,我才要如此说。冉相今天是什么心思?看似在诘责卢成,但也不同意我的观点,好像还有意将矛盾引向二殿下。
此时的卢成更是气得不行!谋杀是谋杀三殿下好吗?你个冉老狐狸,避重就轻去,东拉西扯。谁不知道,你外甥二王子陈德,一直视三殿下为威胁。而且他还私建虎豹营,虽然尚不具备规模,但谁知道有没有参与其中。
陈承宗育有四子,礼、德、让、贤,人称周国四公子,为此陈承宗还特意建了四王宅,供他们在就藩之前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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